“青陽,你怎麽了?”

朱蕾一臉好奇的看著我,我則是搖了搖頭,說沒什麽事。

把炒飯拿過來,我吃完之後剛好十二點,離自殺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不過四樓的寢室裏沒有人,今晚可能不會再出現自殺的事情了。

朱蕾雖然心中疑惑,但卻沒有再追問,她到樓上的女生宿舍尋了兩張椅子,我們就坐在窗子這裏聊著天。

時間一點點過去,薛青山那貨依舊沒有回來,到了淩晨一點,宿舍的那些學員也沒有回宿舍,我心說今晚或許安全了。

“青陽,我好困,先眯一會兒。”

此時朱蕾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我示意她休息,朱蕾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怎麽,朱蕾這一睡我也困的不行了,忍著困意看了一下時間,一點零一分,隻剩兩分鍾,應該不會再出事兒了。

這樣想著我竟然睡著了,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我就被一陣冷風給吹醒了。

睜眼一看窗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我起來準備關上,可卻發現朱蕾沒有了蹤影。

“朱蕾,朱蕾……。”

我喊了兩聲,朱蕾並沒有回答我,我心想可能在這裏睡著不舒服,她去樓上的女生宿舍了。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剛好一點零三分,也就是說我隻睡了兩分鍾。

“啪嗒……。”

忽然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我轉頭一看,見從樓梯口的方向轉出來一個人。

這時走廊上的燈忽然滅了,我眯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人影。

月光照在那個人的身上,是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警校學員,此時這個家夥徑直的朝我這走來。

他的表情呆滯,兩隻眼睛隻是平視前方,他的眼睛是看著我這裏的,可我卻知道他根本就沒看我。

眉頭緊皺,我心說真是小看那東西了,原以為今晚不會有事發生,但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個學員走路的速度很慢,我朝他的左手看去,他的小手指沒了半截,傷口是新的,可卻沒有鮮血流出。

而且這個家夥的臉色蒼白的嚇人,沒有一絲的血色,他緩緩的走到我身側便開始解褲腰帶,然後拴在窗子的把手上,轉頭朝身側看去。

我就在他的身側,他看的是我肩膀的位置,這時我眼睛的餘光掃到了一抹鮮紅,有東西站在我身後。

沒有回頭,我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枚銅錢直接就朝我身後扔去,沒有慘叫聲傳出,也沒有陰氣傳來,我轉頭一看,身後什麽都沒有。

而那個學員則是把腦袋伸進了褲腰帶裏,我急忙將褲腰帶解開,那家夥的身子軟倒在地。

用手探了下他的呼吸,居然沒有,不僅如此,心跳也停止了,讓我更加驚奇的是這個家夥的臉上竟然起了屍斑。

“已經死了?”

他剛把腦袋伸進褲腰帶裏就被我給拉了出來,最多也就兩三秒鍾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內他肯定無法被勒死,可他現在依舊是死了,那就說明在來這裏之前他

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而且他的靈魂也已經出體,不在他的身體之中,我心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瑪德薛青山那貨隻顧著泡妞,不然的話還可以問問他。

我急忙給朱蕾打電話,可她的手機卻關機,看著地上的屍體,我咬著牙,心說這次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靠,來晚了。”

這時薛青山出現了,走廊的燈也再次亮了起來。我二話不說就給了薛青山一腳,薛青山也沒有生氣,蹲下身子在屍體上看了看,說:

“這人起碼死了有兩天了,從屍斑上就能判斷的出來,真是奇怪,為什麽一個死了兩天的人會跑到這裏來上吊?青陽,朱蕾沒和你在一起?”

站起身,薛青山朝我問道,我剛想說話,這時肚子忽然翻江倒海,疼的我急忙彎下腰捂著肚子,而後就跑進了衛生間。

一陣火力轟炸,我低頭一看便池都快被我給拉滿了,而且我拉出來的東西都是黑色的,腥臭無比,哪怕是我點了煙那味道依舊讓我幾乎暈厥。

“靠,你抱著一堆臭魚掉進糞坑裏了啊?怎麽臭成這樣?”

衛生間外麵傳來了薛青山的聲音,我沒有說話,生怕那臭味兒會鑽進嘴裏去。

蹲了老半天我才從廁所出來,不過很快就又不行了,轉身又跑了進去。

一整晚的時間我都蹲在廁所裏,等到第二天早上我都拉的快脫水了。

“你吃了什麽啊?”

見我臉色差的不行,薛青山問道,我說沒吃什麽,除了在食堂裏吃了一些之後就是朱蕾買的那份兒炒飯了。

“炒飯?盒子扔哪了?”

薛青山見我指著那邊的垃圾桶立刻就走了過去,把垃圾桶的蓋子打開,一陣濃鬱的腥臭味兒從裏麵散發出來,薛青山急忙捂住鼻子把垃圾桶的蓋子蓋上,深吸了幾口氣對我說:

“你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了,那東西死人吃沒事,活人吃就會變成你這樣。”

走到我麵前,薛青山拿出銀針分別在我的兩個太陽穴,還有丹田的地方刺了一針。想了想薛青山扶著我坐在椅子上,把我的鞋和襪子脫了,然後又在我腳底施了兩針。

又從身上拿出個藥丸讓我吃了,薛青山看著那具屍體不說話。而我已經拉的沒有力氣了,片刻之後一股暖流從我的丹田流出,迅速走遍我的全身,我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瑪德,朱蕾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走到垃圾桶麵前,我將蓋子掀開,往裏麵一看我差點沒吐了。飯盒裏還殘留著一些東西,那根本就不是炒飯,而是一些身上好像沾了大便的蟲子。

我心說這尼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朱蕾為什麽會弄這東西給我吃。我氣的不行,直接就上了女生宿舍找朱蕾,可問了好幾個女生都說沒見過朱蕾,更不認識朱蕾這個人。

“我去,這尼瑪什麽情況?怎麽可能這樣?”

之前朱蕾曾和我說過她的一些師妹還在警校,有幾個就住在五樓的女生宿舍,我幾乎把女生宿舍給問遍了,可依舊沒人認識朱

蕾。

“青陽,不對勁兒。”

薛青山皺著眉頭對我說道,我心想用你說,傻子都知道事情肯定是不對勁兒。

急忙去了校長室,我問於老有沒有見到朱蕾,於老一臉奇怪的看著我和薛青山,問我們朱蕾是誰?

“於老?您可別開玩笑,是朱蕾帶我們來您這的,您怎麽可能不認識她?”

於老的話讓我無法理解,於老則是皺起了眉頭,好像是在回憶著什麽。

好一會兒於老才站起身,對我們說道:“我好像是認識朱蕾,可又感覺不認識她,我現在也搞不清楚是什麽情況,不過我認識你們,你們是來幫助警校破案的對吧?”

於老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他貌似是失憶了,我看了看薛青山,那意思是問他有沒有辦法,薛青山則是搖頭,也不知道他是擺不平還是不願意出手。

“你什麽情況?”

出了於老的辦公室,我朝薛青山問道,薛青山則是搖了搖頭,說:“失憶我可沒辦法治,如果是他靈魂受損那還能出手。

對了,昨晚雲雲跟我說她已經打聽了四年前的那件事情,的確是有七個男生被殺了,而且小手指都沒了半截,這事情實在是太古怪,等下我去找雲雲,讓她再幫著仔細打聽一下,你去調昨晚的監控,看會不會有什麽新發現。”

說完薛青山就直奔女生宿舍,我心說這貨可能是昨晚沒過癮,又去釋放了。

到了監控室,我讓值班人員幫我把昨晚男生宿舍的視頻調出來,我從將近一點的時候開始看的,視頻裏隻有我一個人,後來那個男生和薛青山出現了。

“怎麽會這樣?朱蕾呢?”

讓值班人員把監控往前調,我弄到十一點,那個時候朱蕾已經到男生宿舍這了,可是視頻裏依舊沒有朱蕾的身影出現,這讓我脊背發涼。

瑪德昨晚出現了兩個朱蕾,一個給我拿餃子,一個給我拿炒飯,可監控裏卻一個都看不到,看來那兩個都不是真正的朱蕾。

這時我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按下了接聽鍵裏麵就傳出了薛青山的聲音,他讓我趕緊到女生宿舍去,隨即就掛掉了電話。

這貨是用雲雲的手機給我打的,虧他還能記住我的手機號。急忙趕到女生宿舍,我問薛青山怎麽了,薛青山拿出了一截指骨,是小手指的,而且隻有半截。

“在哪找到這東西的?”

將那指骨拿在手中,一股涼氣立刻就從指骨上透了出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薛青山則是將指骨給拿了回去。

“是在雲雲宿舍裏發現的,就在剛才。雲雲,你之前和我說四年前的確是死了七個男學員,在那之前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死?”

看向雲雲,薛青山問道,而雲雲則是一臉詫異的看著薛青山,說:“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我們學校死人了,哪有的事兒?”

雲雲一臉的正色,完全不是在開玩笑,我則是心裏一涼,暗想看樣子於老的失憶不是偶然,現在雲雲也失憶了,這事兒越來越難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