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這裏打不了電話,那門要是從外麵鎖上了咱們兩個肯定出不去,除非有人開門。

這是我們學校建的避難室,很結實,而且隔音效果也十分的好,你還是老實待著吧,別白費力氣了。”

看著我忙活了一陣,那個家夥才開口說道,我真想上去給他一腳,瑪德不早說,害老子白忙活了半天。

“好點了吧?”

不知道這家夥被上身了多久,他的魂魄都擠到一個地方去,雖然已經歸位但想要在短時間內恢複過來是不可能的。

把他扶起坐在屋子裏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我問他叫什麽名字,那個家夥告訴我說他叫邵剛,比我小一歲。

“邵剛,你知道今天是多少號嗎?”

“十四號。”

我問邵剛今天多少號,這家夥想都沒想就回答了我,我心說看來他被上身已經有五天時間了,今天是十九號。

被上身這段時間他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問他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邵剛想了想,說:“要說奇怪的事情也有,前兩天我半夜老是聽到有人喊我名字,但卻找不到喊我的人在哪。

我寢室的同學都說我聽錯了,但我知道我並沒有聽錯,就在昨晚,我又聽見有人叫我,那聲音好像就在我床頭,我答應了一聲,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對了,你是誰啊?我在學校貌似並沒有見過你,我怎麽會跑到這裏來?是你把我弄過來的嗎?”

其實邵剛對我充滿了戒備,隻不過他現在渾身沒勁兒,要不然估計他早就對我手動,然後嚴刑逼供了。

“不是我帶你來的,而是你帶我來的這裏,我說你鬼上身了你信嗎?”

齜牙咧嘴的對邵剛說著,我看向桌子上的那些斷指,我實在是搞不懂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這些斷指又代表了什麽。

十根,四年前死了七個人,最近死了五個,加上之前薛青山找到的那截斷指,如果說這些斷指都是死了的那些人的,那怎麽還少一根呢?

想不通是怎麽回事兒我也就不想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該怎麽離開這,邵剛說這個避難室學校每個月會組織學生參觀一次,不過都在月末,還有十來天,要是不想辦法出去非得被活活餓死在這裏不可。

對於鬼上身的說法邵剛嗤之以鼻,警校的人基本都是無神論者,我也沒解釋,直接把手機拿給他看。

起初邵剛還不明白我讓他看什麽,當他看到手機上的日曆是十九號當時就蒙圈了。

“我要是對你用了什麽手段不可能讓你在五天之內什麽都不知道,反正我已經告訴你實情了,信與不信就是你的事兒了。”

懶得和邵剛多解釋什麽,我走到防盜門那裏,心說這學校也真操蛋,沒事兒你弄什麽避難室啊。

弄就弄唄,門還搞的這麽結實,最可恨的是隻能在外麵開,裏麵開不了,這要是發生點什麽事情外麵沒人那裏麵的人怎麽辦?

就好像我和邵剛似的,現在被困在這裏沒辦法出去,這裏沒

有吃的也沒有水,搞不好三天之後我們兩個就完蛋了。

幸好防盜門上留了通風口,要不然的話空氣都不夠呼吸的。

看著那個隻有硬幣大小的通風口,我將紙符拿出,然後一分為二,拿起一半兒紙符疊了一個小小的紙鶴。

紙鶴雖然比那個通風口要大點,但紙比較柔軟,紙鶴也有韌性。

低聲念咒,隨即我雙指並攏在紙鶴上一點,那紙鶴便緩緩的飛了起來,而後飛到了通風口那裏。

用法力控製著紙鶴,紙鶴終於從通風口鑽了出去,雖然它的兩隻翅膀都受了傷,但還能湊合飛。

“老大,拜托你了。”

這紙鶴當然是給薛青山的,隻要紙鶴能飛到他那裏那我們就有救了。

“你是驅魔人?”

見我居然能控製紙鶴,邵剛立馬就來了興趣,這貨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激動的朝我問道。

“驅個鳥的魔,我是道家之人,怎麽?想學?”

一臉笑意的看著邵剛,而對方則是連連點頭,我“嘿嘿”一笑,說你學個毛,然後就不理他了。

閑著無聊,我就用手機玩小遊戲,等到手機快沒電了我才停下,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紙鶴飛出去這麽久都沒有音訊,那說明薛青山應該是沒有傳信。

急忙又疊了一隻紙鶴,這次我疊的比上一隻還要小,之前的那隻紙鶴沒能飛到薛青山那應該是因為翅膀受了傷,我得讓這隻不受損害,這樣薛青山才能接到傳信。

再次放出一隻紙鶴,我心說紙鶴你可掙點氣,要是再不能把薛青山給叫來,那我們就得死在這個鳥地方了。

看著紙鶴飛出,我輕歎口氣,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音,心說薛青山總算是來了。

“吱呀……。”

鐵門被打開,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我手機已經沒電了,邵剛的手機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手機上的手電筒開著,不過亮度太低,我隻能模糊的看到是一個人影,但是不是薛青山卻看不出來。

“青山。”

我低聲的叫了一句,對方則是走進了屋子,可這家夥卻是反手把門又給關上了。

“吳洋,你怎麽來了?”

這時我也看清楚了來的人,並不是薛青山,一邊的邵剛有些驚訝的看著來的那個人,而我則是感覺這個叫吳洋的家夥有些不對勁兒。

“嘿嘿……。”

聽到邵剛的問話吳洋並沒有回答,而是發出一陣陰沉的笑聲,隨即吳洋就朝我抓了過來,我下意識的躲開,揚起拳頭就打在了吳洋的腦袋上。

“瑪德,又一個被上身的。”

吳洋也被上了身,我急忙拿出銅錢,吐了一口口水在銅錢上,隨即又拿出一張紙符,把銅錢包裹住,然後拍在了吳洋的腦袋上。

“啊……。”

一聲慘叫從吳洋的嘴中發出,不過上了他身的東西卻沒有被我打出來。

我心說那東西怎麽變得厲害了,但我也沒去想其他的,又拿出一枚銅錢,咬破舌尖將舌尖

血噴在銅錢上,朝吳洋的眉心按去。

“草,邵剛,幫忙。”

手快到吳洋眉心的時候,這個家夥身子一滑躲到了一邊,然後轉到我身後在我的腰上踹了一腳。

這下我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我喊邵剛幫忙,邵剛也知道眼前的吳洋已經不是本人,這家夥站起身,大叫了一聲便撲在吳洋的身上。

迅速從地上爬起,我跑到吳洋身側,然後將沾了我舌尖血的銅錢按在了吳洋的頭頂百會穴。

一陣更加猛烈的慘叫聲從吳洋的嘴中發出,我又拿出九星八卦盤,將正麵按在吳洋的臉上。

掙紮了幾下,吳洋不動了,邵剛驚恐的從吳洋的身上爬下去,問我:“不會把他給弄死了吧?我可不想殺人。”

“弄不死他,我在弄他身體裏的那個東西。”

將八卦鏡和銅錢拿開,我盯著躺在地上的吳洋,剛才我用銅錢封住了吳洋的百會穴,讓上了他身的陰靈無法出來,然後又用九星八卦盤扣在這家夥的臉上,就算他身體裏的那東西不死此時恐怕也受到重創了。

此時我的那枚銅錢還按在吳洋的百會穴上,片刻之後,我感覺應該差不多了,於是將手拿開。

可手剛拿走一個黑影就從吳洋的百會穴鑽了出來,直接就融入了牆裏。隨後我就看到牆上出現個黑影,隻不過黑影比上一次看到的時候要淡薄了許多。

“你的手指我一定要得到,隻有得到你的手指我才能投胎,嘿嘿,我不會放過你。”

一個聲音傳進了我的腦袋裏,我將九星八卦盤對準黑影,但黑影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這東西不是一般的難纏,我幾乎已經用處全身解數了,可依舊滅不了他。

原本是我和邵剛被困在這裏,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

我幫吳洋魂魄歸位,吳洋醒過來之後和邵剛一樣,不知道自己怎麽來了這裏,邵剛急忙說了一下剛才的情形,不過吳洋卻是半信半疑。

邵剛可是親眼看到那陰靈從吳洋身上出來的,之前他也沒有完全相信,不過現在已經是徹底信了。

歎了口氣,我心說看樣子紙鶴是飛不到薛青山那裏了,有這東西攔著,消息根本就傳不出去。

三個人被困在避難室裏相對無言,吳洋倒是有很多話問,但我沒心情回答他,隻是坐在地上不說話。

“青陽,你是不是在這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青山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霍地從地上站起,急忙跑到鐵門那,讓薛青山給我開門。

鐵門再次被打開,我急忙就竄了出去,我不知道外麵來的是不是薛青山,萬一不是可就操蛋了,所以我先出去再說。

“你啥時候收到傳信的?”

確定了來的的確是薛青山,我長出了口氣,薛青山告訴我說他早就收到了我的傳信,隻不過是有事情被絆住了,所以才來救我。

我問他怎麽了,薛青山說雲雲被上身了,上她身的那個東西厲害非常,他使盡了全身的解數才把對方趕走。

“又一個被上身的,警校裏到底有多少髒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