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朱蕾’,還有上吳洋和邵剛的這個東西,再加上上雲雲身的那個,已經有三個了。

不過也可能是兩個,或許雲雲就是被那個‘朱蕾’上身的,‘朱蕾’要比上邵剛他們身的東西麻煩的多,必須得想個辦法把這兩個東西全都滅了,不然警校裏還會有人死。

我們四個人出了避難室,到了地上,避難室是在警校的地下倉庫這裏。

抬頭看天,天空中一片昏暗,沒有一點的光,而學校裏仿佛是停電了,沒有一丁點的光亮,顯得鬼氣森森的。

“怎麽回事兒?我來找你們的時候還沒這樣呢。”

朝四周看了一眼,薛青山低聲說道,我搖搖頭,說先不管這些,去男生宿舍。

此時已經是淩晨了,不知道一點零三分還會不會有人‘自殺’,得去那盯著點,熬過了一點零三分再說。

男生宿舍的人貌似又都出去了,邵剛和吳洋不是一個寢室的,於是我和薛青山就分別看護一個人。

他們兩個被鬼上了身,那陰靈很可能會對他們下手,不過想想昨晚那個自殺的人身上的屍斑,我又不敢確定了。

邵剛魂魄剛剛歸位不久,還沒有穩固,所以一回到宿舍他就睡覺了。

那十根斷指我並沒有拿回來,因為我感覺用處不大,而之前薛青山找到的那根斷指卻是不見了。

躺在邵剛對麵的**,我已經困的不行了,我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睡,但眼皮卻不聽話,一個勁兒的打架,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進入了夢鄉。

“穀青陽,穀青陽……。”

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那聲音好像離著我很遠,又好像就在我的耳邊。

睜開眼睛,我看了一眼正在充電的手機,現在是十二點五十。

離一點零三分還有十三分鍾的時間,我急忙揉了揉眼睛,不敢再睡了。

“穀青陽,穀青陽……。”

這時又有人叫我,聲音飄忽不定,不過我卻沒有答應,這種情況答應了搞不好就得被上身或者勾魂。

片刻之後那個聲音不見了,我長出了口氣,走出了邵剛的寢室。

此時已經一點零二分,邵剛還在酣睡,沒有絲毫要自殺的跡象,或許下一個可能會是別人。

站在那扇窗子下,我眼睛不停的在周圍掃視著,當時間到了一點零三分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吳洋的寢室裏走了出來,我仔細一看,竟然是薛青山。

隻不過此時的薛青山神情呆滯,目光迷離,他身體有些僵硬的朝我這邊走著,而他的身側則是跟著一個紅色的影子。

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紅色的影子,我眉頭已經擰成了八字,我看不清楚那影子是什麽,隻是模糊的一團,看著像人,可又不確定。

連薛青山都著了這東西的道,可見這東西有多厲害,我可以斷定這東西並不是上了邵剛和吳洋身的那個陰鬼,那家夥還沒有這麽厲害。

走到了我所站的這個窗子前,薛青山開始解他的腰帶,然後拴在窗子的把手上。

那個紅影就站在薛青山的身側,薛青山把腰帶係好

之後便一臉微笑的看著那個紅影,然後就要往腰帶裏伸腦袋。

我哪能讓薛青山自殺,急忙要攔他,可這時薛青山猛地從身上拿出一個布袋子,直接就套在了那個紅影之上。

一陣若有若無的慘叫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薛青山用布袋子把那東西給罩住了。

但隻是眨眼的功夫那東西就弄破了布袋子的底部,然後快速的逃離。

沒有遲疑,我和薛青山立馬就追了上去,那個紅影一路疾馳,到樓梯口的時候直接上了樓梯。

我們也急忙而上,那個紅影跑到了女生宿舍的一個房間前融入門中消失不見,我和薛青山也到了宿舍的門前,一腳將門給踹開了。

“啊……。”

屋子裏傳來幾個女生的喊叫聲,不過我和薛青山卻沒時間理會,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我和薛青山在宿舍裏掃視著。

可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那個紅影,倒是那些隻穿著內衣的女生都被我和薛青山給嚇的連連大叫,隻有雲雲沒有反應,還躺在**睡呢。

“你們這樣以後怎麽當警察?我們隻是臨時考驗你們一下,看看你們的反應。”

沒有找到那個紅影,薛青山在一眾女生的身上掃視了一下,笑吟吟的說道。

看了雲雲一眼,薛青山也沒再說什麽,我們兩個退了出去,薛青山則是一臉的愁容。

“那個東西就藏在這個房間裏,不過不好找。”

真不知道那紅影到底是什麽,就連九星八卦盤都沒有什麽反應,薛青山靠著牆點煙,不過卻被我直接給搶了過來。

“不好找也得找,剛才是你真被它給迷惑了還是完全裝的?”

上次對付屍媾的時候薛青山就假裝被迷惑,這次應該還是這樣,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薛青山搖了搖頭,說他最開始的確是被迷惑了,如果不是我在那裏,他靠近了九星八卦盤才清醒過來,恐怕現在也已經做鬼了。

“你看到了什麽?”

但凡是在那個窗子自殺的人在上吊之前都會轉頭朝身側看一眼,我很好奇他們是在看什麽。

“看美女,一個美的讓人不敢直視的美女,嘖嘖,要是能跟她發生點什麽就算是死了也甘心。”

薛青山的臉上現出下流的笑容,我吸了口煙,說:“四年前發生的事情肯定有人知道,咱們得好好打聽一下,不然這件事恐怕解決不了。”

正說著,一道手電光照在我們兩個人的臉上,然後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進我們的耳朵。

“你們是幹嘛的?大半夜跑到女生宿舍想幹什麽?”

手電晃的我和薛青山都睜不開眼睛,等到手電的光亮挪開,我才看到一個穿著警服,三十來歲的人站在我們麵前。

從這個人的站姿上就能看出他是個高手,對方雙腳微分,但分的卻不大,這是最好的攻擊姿勢。

一但我和薛青山有什麽妄動,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對我和薛青山發起攻擊。

而且這個人長的很精神,用颯爽英姿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

“我們是來查凶殺案的。”

沒有跟對方說鬧鬼的事

情,我隻說我們是來幫著查案的,男人掃視了我和薛青山一眼,說:“你們是哪個部門的?市局的?”

“嗯,市局的,和朱蕾是一個部門。”

朱蕾是在這裏畢業的,把她抬頂缸出來會好一些,果然,對方一聽我提起朱蕾便點了點頭,先前對我們的敵意也少了很多。

“跟我下去吧,自殺的都是男學員,沒有女學員。”

男人示意我們不要待在女生宿舍,我和薛青山和他一塊兒下樓,一邊走我一邊問男人的姓名,他告訴我說他叫周凱,是警校的特級教官。

這個特級是什麽級別我不清楚,也沒興趣,我問他知不知道四年前學校死人的事情,一聽我的問話周凱的身子一顫,腳步也停下了。

“周哥,跟我們說說吧,我覺得現在的案子和四年前有關係。”

這個周凱顯然是知道四年前的事情,他也沒有被抹去記憶,不過周凱卻沒有說,隻是歎了口氣,說他先回去了。

看著周凱的背影,我和薛青山急忙跟了上去,這個家夥肯定是知道內情,要想解決這裏的事情,我們必須要弄清楚來龍去脈。

周凱是住在教官宿舍的,我們一直跟到了他門口。

打開門,周凱示意我們進去,他開了燈,讓我和薛青山坐,而後他泡了一壺茶。

“那件事我很不願意去想,更不願意再提起,但如果對查案有幫助的話我就不會藏著掖著了。”

給我和薛青山每人都倒了一杯茶,周凱繼續說道:“四年前,也是九月,警校死了七個男學員。

確切的說應該是八個,在他們之前的兩個月先有一個男學員被殺了。那個男學員叫李寒,也是我的學生。

當時我剛任教官,這個李寒的各項能力都很強,所以給我印象也特別好。但他不知怎麽了就死了,他死的很離奇,渾身上下都好像是被爪子給抓了。

他的皮肉全都被抓爛,就連內髒都碎了,當時案發的時候我到了現場,看到了他的慘狀。”

說到這裏周凱不再說了,臉上現出一副難受的神色,好像並不願意回憶當時的場景。

“四年前那些學員的死狀都和現在一樣嗎?”

我再次發問,周凱則是點了點頭,說:“一模一樣,絲毫都不差,全都是在窗子前用腰帶把自己給勒死的。”

“就沒有發現有在自殺之前就死的?”

我朝周凱問道,而周凱則是滿臉的不解,我說之前自殺的那個學員在上吊之前就已經死了,從他身上的屍斑就能看的出來。

“這……這怎麽可能?”

聽到我的話周凱滿臉的震驚,我則是點了點頭,說你自己去看看屍體就知道了,絕對是在自殺之前就已經死了的。

屍體還在警校裏,周凱是教官,應該可以去看。

周凱並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問他那個叫李寒的案子有沒有查清,是誰殺的他。

搖了搖頭,周凱說李寒是自殺,監控顯示他身上的傷都是被自己給抓出來的。

很明顯李寒是被鬼給上身了,那又是什麽鬼要上他的身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