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8章 範大人的來意

顏棋的心思,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天她還要上課,忘記了昨晚約謝尚寬去看範甬之的事了。

她早早去了學校。

倒也不是她多麽認真負責,而是她爹哋那邊給了壓力,不好好教書,又不知道要怎麽懲罰她。

謝尚寬等了一上午,也沒等到她,打了個電話給顏家。

電話是顏桐接的。

“姐姐她去學校了。”顏桐說。

謝尚寬得知顏棋沒提此事,隨便和顏桐閑聊了兩句,掛了電話。

他自己去找範甬之了。

他知曉範家的銀行,查到了地址,直接去範甬之上班的地方尋。

範甬之果然在辦公室。

一瞧見他,他那張萬年不會笑的臉上,露出一點欣喜神色——一點點而已,不仔細揣摩看不出來。

“怎麽來了?”他開口就這樣問謝尚寬。

要是不了解他,還以為他不歡迎。

謝尚寬笑道:“不請我坐坐,喝杯茶?”

“外麵坐?”範甬之問。

謝尚寬同意。

兩人尋了咖啡店坐下,謝尚寬問他對新加坡的感覺如何。

“適應嗎?”

“太熱!”範甬之道,“熱得過頭了,沒一點喘氣的機會。”

謝尚寬也覺得挺熱,不過很舒服,他本身怕冷不怕熱。

“......你這不是自找罪受嗎?”謝尚寬笑道,“非要到新加坡來。聽說你父親為此很不高興,差點氣病了。”

範甬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沒接這句話。

謝尚寬又道:“你去過顏家沒有?”

“去過一次。”範甬之答。

範甬之離開倫敦的時候,特意去找了謝尚寬,問他要了顏家的地址。

顏家老宅在南洋很出名,不需要特意打聽,隨便查一查就能知道。

大概範甬之那時候才知道顏棋出身不同尋常。

“怎麽說?”謝尚寬問。

“沒怎麽說。”範甬之略微蹙了眉,“普通朋友當然會見麵、做客,這沒什麽。”

謝尚寬:“......”

謝少爺向來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不會多插手人家的私事。

他搞清楚了狀況之後,沒有再提顏棋,而是和範甬之聊了聊其他事。

他們倆相識多年,範甬之的朋友圈子,幾乎都跟謝尚寬掛鉤,說起一些事會很瑣碎,不知不覺到了午飯時間。

飯後,二人略微閑聊,回到了銀行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顏棋。

顏棋後來突然想起了這檔子事,打了個電話回家,才知道謝尚寬找過她了。

她特意到了銀行門口,等了足足半個小時,謝尚寬和範甬之才回來。

“範大人,我們還想給你驚喜!”顏棋道,“沒想到,尚寬哥先過來了。”

“進來說。”範甬之道。

他把他們倆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秘書給他們上了茶。

顏棋聽他們說話,謝尚寬的意思,是過幾日要直接回倫敦了。

“......尚寬哥,你來了都不玩一玩就要走?”顏棋立馬打斷了他的話。

謝尚寬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回新加坡也不是為了玩。

他這次回來,是打算跟他父母說一件大事。

他即將要邁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希望能親口告訴父母,並且把父母也接到倫敦去小住。

“有什麽可玩的嗎?”謝尚寬問。

顏棋一時還真沒想起有什麽好玩的。不過,應該是有的吧,反正她在新加坡長這麽大,從來沒覺得無聊過。

“我們去沙灘遊泳,或者出海去捕魚。如果覺得這樣不好玩,我們還可以去喝酒跳舞看電影。”顏棋道。

說罷,她自己突然覺得這些都不算是特別好玩的。

謝尚寬則很領情:“聽著都不錯。是不是,甬之?”

他頭一回這樣叫範甬之,在英國的時候,他都是叫範甬之的英文名字。

“嗯。”

新加坡雖然很小,可玩的地方卻不少。

顏棋提前做好了準備,寫下了不少她覺得有趣的地方,還特意問了她姐姐司玉藻。

司玉藻雖然成天臭美,對吃喝玩樂卻不精通。她小時候要背中醫的藥方和醫典,還得跟著父親和弟弟們學槍法;長大了要念書,後來又參戰;回到新加坡就進入了醫院,醫院時常三十六個小時輪班,一年到頭難得有空閑的時候。

“......好玩的地方?咱們公寓門口的那條街,不就挺好玩的嗎?有吃的、喝的,還能看電影、跳舞。”司玉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