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司行霈的日常吃醋

司行霈問起了魏清嘉,顧輕舟就很簡單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魏清嘉算計司慕和司家,都跟司夫人談攏了條件,要做司慕的二太太。

“.......事情失敗了,司夫人親自上郵輪,捅死了魏清嘉。”顧輕舟道。

說到這裏,她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

她跟了司行霈兩年,現在對死人麻木不仁。

“當時我也在場,魏清嘉大概以為我會救她。”顧輕舟又道,“我沒有救,我就是那麽眼睜睜看著。”

司行霈伸手,摸了下她的腦袋:“輕舟長大了。”

顧輕舟沉默。

司行霈又道:“你倒是為司慕做了不少事嘛。”

這話聽著就不對勁,滿是酸溜溜的醋味。

再看司行霈,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著顧輕舟。

顧輕舟不以為意:“嗯,他是我丈夫。”

“前夫!”司行霈咬牙切齒,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不是人物和風景,而是那張離婚書。

用司慕的口吻寫的,模仿了司慕的筆跡,簡直是一模一樣。最後,蓋上了司慕的私章,以及南京政府的公章。

“這就是離婚書啊?”顧輕舟看了片刻,唇角有了抹冷笑。

司行霈就覺得她的冷笑不懷好意。

“怎麽,你還能找到破綻?”司行霈問。

顧輕舟把照片還給了司行霈。

司行霈看著她那稍縱即逝的意味深長笑容,心中微動。

同時,他也好奇,他的女人能在他手下翻出什麽大浪來?

“有問題嗎?”司行霈問顧輕舟。

他根本不知道顧輕舟笑什麽。

顧輕舟卻搖搖頭:“沒有。”

“那他就是你前夫了,記住了吧?”司行霈道。

顧輕舟道:“我不承認。”

司行霈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

手指輕輕從她的唇瓣摩挲,他陰測測問:“不承認?真好意思!顧輕舟,你要是真有出息,你就把自己給他!你能做到嗎?”

顧輕舟大怒,張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然後,兩個人都愣住。

司行霈最先回神。他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什麽時候,這女人不止有了貓兒的矜貴,還像隻小奶狗?

她咬住他手指的動作,那麽自然。

“汪!輕舟,來,汪幾聲給我聽聽!”司行霈笑不可抑。

顧輕舟用力咬了下。

司行霈還是樂不可支,絲毫不覺得疼,顧輕舟鬆了口。

她沉臉不說話。

腦抽了嗎,為什麽要咬住他的手?直接扇他一耳光,不是更好嗎?

“輕舟,你真可愛!”司行霈大笑,用力將她往懷裏一攬,就吻住了她。

顧輕舟在其他人麵前故作老成,大概隻有到了他跟前,才會下意識做出那麽可愛的小動作。

“輕舟,我不是激你。”鬆開了唇,司行霈笑道,“你這婚姻多荒唐你自己清楚,沒必要這樣。我答應不隨便擄走你,我給你走向我的時間,這樣還不行?”

顧輕舟不說話。

司行霈又道:“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把這件事處理完畢。若兩個月之後,你還是他的妻子,那麽你就等著做吧!”

顧輕舟怒目而視。

她想要抓起地上的石子砸他。

可為什麽這行為還是很幼稚?

顧輕舟覺得會適得其反,就停住了,沉著臉不說話。

司行霈湊到了她身邊,低聲道:“把自己留給我!給我的時候有什麽意外,我就剁了司慕,知道嗎?”

顧輕舟的唇色,一瞬間雪白。

她想起騎自行車那件事來。

她心念急轉,卻眸光一動看著司行霈:“怎麽,有什麽意外,你就不想要嗎?”

“要!”司行霈認真道,“你這輩子不管用什麽法子,都逃不掉。你以為今晚回去就跟司慕睡了,然後我就能放過你?不要這樣想,你隻是會害死司慕而已。”

顧輕舟眉宇冷然。

她看著他,一瞬間腦子清醒了很多,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她望著遠處的湖麵,已經是黃昏了,落入的餘暉似火似金,灑在河麵上,金波**起一陣陣的漣漪。

顧輕舟望著,心中想著,終於拿定了主意。

她似乎從迷茫中走出來,她知道自己要什麽了。

司行霈給魚翻身。

烤得噴香的魚,揭去了外皮的烏黑,遞到顧輕舟手裏。

顧輕舟接過來,輕輕咬了一口。

魚肉很嫩,有點甘甜的嫩。

“輕舟,你知道修建鐵路要籌建了,平城軍政府也在收編李文柱的軍隊,我真的很忙。下次來找你,可能是半個月之後。”司行霈道,“我哪怕再忙,也會半個月來看你一次。”

頓了頓,司行霈道,“下次我開了郵輪過來,我帶你去遠海玩幾天。”

顧輕舟沒言語。

她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司行霈掏出帕子,輕輕為她擦了擦唇角,小心翼翼。

在她唇上輕啄了幾分,司行霈有點不舍:“真想天天看到你。”

顧輕舟想說:假如你不作死,也許現在我們就結婚了,天天看到我根本不是夢想。

這話,在她心中閃過,最終什麽也沒說。

離別之際,顧輕舟不死心問司行霈:“我的乳娘.......”

司行霈吻她,答非所問:“輕舟,想著我,知道嗎?”

還是不肯說。

跟著他們的副官根本沒找過來。

司行霈親自上了汽車,搗鼓了沒到一分鍾,汽車穩穩從坑裏爬了出來。

顧輕舟目瞪口呆看著。

“你騙我!”顧輕舟道,“這車子根本沒壞!”

“誰騙你的,我這不是剛剛修好嗎?”司行霈絲毫不臉紅,認真撒謊道。

顧輕舟沉默,決定回去要學開車。

她從前覺得很重要,她也喜歡打,卻忘記了她不僅會進攻,也需要逃亡。

她逃亡的時候,汽車就是保命符。

顧輕舟打著算盤,司行霈打開了車門,請顧輕舟上車,她卻執意要坐到後麵去。

司行霈笑笑,對她很溺,這次就隨著她。

回到城裏,他們的副官等在城門口。

司行霈對顧輕舟道:“放心,那個唐平我已經叫人收拾好了,他不敢亂說話。”

顧輕舟依舊沒言語。

她下車的時候,看了眼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