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黑霧判決

骷髏頭雖然已經消失不見,可黑霧卻並未消失,洛曉妍像是處在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之內,而不再是在那熱鬧的街道之上。

而隨著黑霧的分散流動,黑霧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可等到洛曉妍注目去看時,卻是什麽都沒有了。不過,黑霧形成了一道屏障,就擋在洛曉妍的麵前。而在這黑霧屏障之上,卻是出現了一副畫麵,讓洛曉妍不禁一驚。

畫麵之上,一人跪立在十字架之前,雙手被反綁著,低著頭看不清長相。而在這人麵前的十字架上,也有一人被綁在了上麵,雙手張開,幾乎與十字架形成了一體。十字架上被綁著的人也低著頭,雖然看不清長相,可是從那一頭長發與身材上可以看出,這人是名女性。

雖然沒看到兩個人的長相,但洛曉妍也猜到了這兩人自然就是之前給了老奶奶**的那對男女。隻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將兩人給綁了起來,還給綁成了這副模樣。

畫麵隻出現了一會兒便是消失而去,而隨著畫麵的消失,黑霧所形成的黑霧也是崩裂了開來,繼續流動著。而隨著黑霧的流動,竟在空中赫然形成了一串串的字跡。這些字跡於洛曉妍而言,許是常見,可在此時看來,卻隻覺得觸目驚心。因為黑霧所形成的字跡不是其他,而是死神筆記本上的判決書:

死亡人:齊豔、錢遠豐

死亡時間:2015年10月30日上午11點13分

判決罪名:使用**欺騙老人

判決者:洛曉妍

這篇判決之時並未寫下死亡的方式,可剛才的畫麵之中,卻也是讓洛曉妍多少猜測到了一些。雖然洛曉妍不知道此時的時間究竟是幾點了,但判決書都已然出現,兩人也被綁上了,或許此時的兩人已經死亡了,那麽洛曉妍剛才所見,便是兩人的屍體。

那對男女欺負老人不認識錢,用**來騙老人確實可恨,在看到老奶奶眼中含淚地將**撕去時,洛曉妍也確實覺得這兩人太壞,真的該死。可如今冷靜了下來,這兩人雖然可惡,但卻罪不至死。這也是為什麽之前的死神筆記本一直引誘,洛曉妍也一直未拿起死神筆記本的緣故。

可如今,那對男女就這樣死去了,以一種懲罰的方式死去,讓洛曉妍的心情顯得極為複雜。畢竟,在黑霧判決之上,判決者上赫然寫著洛曉妍的名字,而這一切,明明都不是洛曉妍心中所想,也非她所寫。

“那個骷髏頭……”看著眼前仍舊存在著的黑霧判決,洛曉妍不禁呢喃了一句。

洛曉妍自信這件事並非是自己的緣故,那麽唯一的可能便隻有剛才那個骷髏頭。雖然不知曉骷髏頭的此舉意味何在,但它卻是將判決者推在了洛曉妍的身上,讓洛曉妍不禁聯想起了前幾次的事情,甚至是在得到了死神筆記本後所有的不正常事件。

初次任務,李中秋爺爺就是在判決並未下達之時便離世了,當時的洛曉妍對於死神筆記本並不了解,並未想到筆記本這上麵來。可是,最近一次次的在洛曉妍判決還未寫下時,人便已經死亡了。雖然洛曉妍也無厘頭地猜測著死神筆記本究竟是不是成精了會自己寫判決了,但卻也並沒有真的相信。

可是如今,事實就擺在了眼前,這一切確實是死神筆記本成精了所為,或者說是那隻被做成了死神筆記本封麵的骷髏頭所為。

“小姑娘,你是要這個嗎?”就在洛曉妍恍惚之中,耳邊卻是響起了之前那位老奶奶的聲音。

聽到聲音,洛曉妍便轉頭看去。眼前的一切在這一瞬間卻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剛才的黑霧判決消散開來,隨著洛曉妍的轉頭,圍繞在她身周的黑霧竟急速地消散而去。

洛曉妍轉過頭來,隨著黑霧的散去,老奶奶那滿是皺紋的臉龐出現在了洛曉妍的麵前,老奶奶的身邊,是她的那個小飾品攤位。而在老奶奶的身後,也是那條熟悉的街道,隻是大概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看著這一切時,洛曉妍的眼前有些模糊罷了。

“小姑娘?”見洛曉妍沒有回應,老奶奶又叫了洛曉妍一聲,隨之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洛曉妍的麵前。

洛曉妍的視線隨之落回了老奶奶的身上,或者說是老奶奶遞過來的東西之上。老奶奶的手中,拿著一個骷髏頭的戒指,雖然上麵的骷髏頭並沒有死神筆記本封麵之上那般的逼真,但受到剛才的事情影響,洛曉妍卻是被嚇得後退了一大步。

“不要不要,我不要這個!”洛曉妍一副很怕老奶奶會把骷髏頭遞給自己一般,急忙搖著頭。

“也好,這麽可怕的東西,你一個小姑娘拿著也不好,不詳。”老奶奶說著,將骷髏頭戒指放回了小攤之上。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死神筆記本的故意為之,老奶奶所放下的戒指,正好便在死神筆記本上,並且就在封麵骷髏頭的眼睛處。洛曉妍的視線也隨之落在了一直被放在小攤之上的死神筆記本上,封麵上的骷髏頭露著牙齒,洛曉妍總覺得它是在笑。

而最吸引洛曉妍注意的,並非是戒指所在的位置,而是死神筆記本上所鑲嵌的骷髏頭,與剛才所見的骷髏頭一模一樣不說,骷髏頭原本光潔的頭頂之上,也如剛才那骷髏頭一般,出現了一模一樣的花紋圖案,額頭之上卻是留有一小處空白。

洛曉妍再次後退了兩步,離小攤遠了一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小攤之上的死神筆記本。骷髏頭上花紋,清楚地表明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而非是她的幻覺。她近乎兩個月從不離身的死神筆記本,竟然是用真人的頭顱與皮膚製成,隻讓洛曉妍覺得毛骨悚然。

老奶奶站在小攤旁邊,呢喃了兩句“不祥”之後,又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大概還在為之前的**事件而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