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世
“阿姨，我們是一起過來的，並不是來借錢的。”大媽的反應，在一旁的洛曉妍都看在了眼裏，雖然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洛曉妍還是選擇了解釋，“龔以盛有錢還是沒錢，我們都不關心，您可以告訴我們他住在哪裏嗎？我們是有其他的事情要找他。”
“真不是借錢？”雖然大媽眼中的防備消失了，可是對於借錢這事，大媽不知為何一直這麽在意。
洛曉妍和顧啟都點了點頭，一再肯定了兩人並不是來找龔以盛借錢的。同時，在洛曉妍的心裏，還在猜測著，這位大媽是否和龔以盛之間存在著什麽關係，或許這位大媽就是龔以盛的媽媽也說不定。
“不是借錢的就好。”大媽鬆了口氣，可還是告訴兩人地址，反倒是繼續了之前因為顧啟過來而被打斷的話題：“以盛的那些親戚啊，在他沒錢，隻能租住在這裏的時候，也沒見一個個的過來看過他。最初我還以為以盛他家人都不在這邊，把他當做外地小夥子，後來才知道，他爸媽在他高中畢業就不在了，也沒留下什麽錢。
他那些親戚沒一個願意管他，以盛大學考上了都沒去上，隻能出去打工。以盛一直沒什麽錢，三十好幾了，連婚都沒結，他家那些親戚也沒想著幫他找找。不過也是，他們嫌以盛窮，生怕以盛會找他們借錢幫忙的，一個個都躲他躲得遠遠的，沒心肝！”
大媽就像是在閑聊一樣。說了一大堆關於龔以盛身世的話題，洛曉妍和顧啟都沒什麽興趣，聽得也並仔細，過耳也就可以忘了。要不是出於禮貌，兩人早就打斷了，可是看著大媽說得起勁，兩人也隻能強耐著性子聽大媽說。
好不容易看大媽停下了，洛曉妍黯淡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光芒，試圖開口詢問大媽龔以盛住在幾棟幾樓。
可是還沒開口，緩了口氣的大媽卻是繼續說道：“以盛這小夥子人品好。人也實在。平時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拎個什麽重物。以盛看見了都會幫忙，小夥子挺尊老愛幼的。我們這群姐妹吧，沒事就想給他介紹個女朋友，將來能結婚就更好了。可是以盛總說不要。他說他條件不好。就不要害了那些小姑娘。以盛人心善又懂事。要是娶了媳婦，肯定會是個好丈夫。”
“阿姨，她是我女朋友。”看著大媽像是在給洛曉妍介紹男朋友似的語氣。顧啟立即將洛曉妍給拉進了懷裏，並且還沒忘記提醒大媽一聲。
顧啟突然的舉動，讓大媽不禁笑了。對於大媽而言，隻是純粹的聊聊，並沒有往顧啟想的那邊去想。不過如今看著顧啟對洛曉妍的樣子，大媽在感到好笑之時，眼中卻是帶著些許的懷念。
“以盛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阿姨就是再糊塗，也不會糊塗到給以盛找這麽小的小姑娘！”笑過之後，大媽佯裝憤怒的樣子對著顧啟說著，不過轉而神情卻是顯得有些哀傷，“以盛是個好小夥，現在老天開眼，給了他這麽一大筆錢，好不容易能找個媳婦，以後就能好好過日子了。可是呢？怎麽就讓以盛攤上了這麽一大票親戚？”
“那些曾經不管他的親戚們，現在都紛紛找上門來借錢了？”聽了半天，洛曉妍也終於是猜出了後續的故事。想著要是讓大媽說出來，估計又得說上半晌，所以洛曉妍便搶了話。
大媽點了點頭，可是緊接著又搖了搖頭：“不僅僅隻是借錢，還給以盛介紹了不少女孩。可是吧，這些個女孩不是被家裏給寵壞了，脾氣比天大的，就是那些個貪慕虛榮的。這哪裏是介紹女孩，簡直就是在害以盛！”
大媽說得氣憤，就連洛曉妍和顧啟也不禁點了點頭，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
“阿姨，龔以盛住在幾棟幾樓？我們找他不是為了借錢也不是要給他介紹女孩，所以您能告訴我們一下嗎？”點頭之後，洛曉妍卻是立即再問了一次最初的問題。
“三棟三門五樓，之前他家來了個親戚，現在也不知道走了沒，要不再聊會兒吧！”大媽終於是說出了龔以盛的具體位置，隻不過，大媽卻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顯然還想繼續說。
洛曉妍快速掃了眼身邊的顧啟，眼神之中帶著求助。顧啟接到了洛曉妍的目光之後，卻是看向了身邊的廣場。雖然有幾名大媽會時不時的看向這邊，可是她們對於廣場舞倒是更有興趣，此時還在不斷地旋轉跳躍著，精力十足。
“阿姨，已經打擾了您這麽久，我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您的同伴好像還等著您回去一起跳舞呢，我們還是不打擾了，謝謝阿姨。”顧啟衝著大媽禮貌性地說完，將大媽送回了廣場舞的隊伍之中後，立即拉著洛曉妍離開了。
三棟三門五樓，看著一左一右的兩扇門，兩人卻是有些傻眼了。之前大媽說了個五樓，兩人就像是腦子短路一般，竟然忘記了小區的房子，是存在左右門的。
“現在怎麽辦？還要下去問一下剛才的阿姨嗎？”看看左邊的門又看看右邊的，洛曉妍實在是無力決斷，便再次選擇了依賴顧啟。
“就這兩扇門，隨便敲一個問一下吧。”顧啟倒是立即做出了決定，拉著洛曉妍去敲就近的右邊門。
“咚咚咚……”左邊的門鈴還壞了，隻能敲門。門開之後，出現在門口的卻是一名小女孩。看著洛曉妍和顧啟，抬著頭笑得甜甜的：“哥哥姐姐，你們找誰？”
透過露出的縫隙還能看見，屋內有大人還在走動著，隻不過不知為何還會讓小孩子來開門，而家裏的大人卻是連臉都沒露一下。
“你好，請問一下，這裏是龔以盛的家嗎？”雖然隻是對著一名小女孩，顧啟依舊是十分禮貌的，像極了電視裏西方的那種紳士。
“你們也是來要錢的嗎？”小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眼珠一轉，看著兩人脆生生地問了一句，卻著實讓洛曉妍和顧啟驚住了。
小女孩不過五歲大小，卻和樓下的大媽問出了一樣的問題。由此，倒是可以看出，來這裏找龔以盛借錢是有多頻繁的一個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