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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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你是怎麽認識林佑的？”緩慢的前行之中，洛曉妍盡量讓語氣平和，甚至還誇張地帶上了好奇的情緒，僅僅隻是為了掩飾內心不斷升起的懷疑。

“和蕭一起去鬼市，林佑在鬼市裏擺攤，所以就認識了。”顧啟的答案，還是和初次告訴洛曉妍時一模一樣。洛曉妍看著帶著認真回答的顧啟，內心卻是有些後悔，後悔去了這場死神的聚會，後悔見到了真正的白無常，至少，她現在就不會不相信顧啟所說的話了。

洛曉妍的情緒控製並不算好，尤其是在顧啟回答了剛才的問題之後。顧啟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轉過頭來，看向了洛曉妍，神情之中帶著疑惑。

“學長是怎麽知道林佑就是白無常的呢？”雖然已經被顧啟察覺到了異常，可洛曉妍還是忍不住繼續詢問道。這件事情，已經存在於她的心裏，不徹底弄明白了，對於洛曉妍而言，隻會是一場無休止的折磨。

“林佑當時擺著白無常的攤子，後來熟悉了，他自己也說他是白無常，怎麽了嗎？”顧啟雖然疑惑著，可還是認真回答了洛曉妍的問題。隻不過，對於洛曉妍此時的異樣，顧啟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這一次，卻是輪到洛曉妍愣住了。就在剛才的那一段時間裏，她想了很多。甚至，就連在忘川河邊看見過的那道酷似顧啟的身影她都想了起來，不斷地在猜測著顧啟的真實身份。可最終的結果，卻有些出乎了洛曉妍的意料。

過了好半晌的工夫，洛曉妍才緩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林佑並不是白無常，我在冥界見到了真正的白無常，並不是他。”

話音落，顧啟也隨之愣住了。眼神和神情。幾乎可以用震驚來形容。顯然，顧啟也和之前的洛曉妍一樣，是真正地將林佑當成了白無常。隻不過，如今的事實卻是擺在了麵前。林佑並非是白無常。

“所以。林佑隻是一隻騙人的鬼？”看著顧啟的神情。一瞬間，洛曉妍便將之前所有的猜測都趕出了腦海。

顧啟沉思了一會兒，卻是搖了搖頭：“可能並不是這樣。我第一次見到林佑時，他就在鬼市上負責白無常的攤子，而且他並非是靈魂體，即便不是白無常，可能也是冥界鬼差。”

洛曉妍應了一聲，注意力顯然沒有放在這上麵了，林佑的真實身份，既然顧啟也不知道，自然也不算是欺騙於她。而林佑究竟是誰，洛曉妍不願去管，也懶得去管了。畢竟，此時此刻，掛在她身上的，還有兩隻小娃娃。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慢吞吞的，還吃不吃飯了？”因為剛才的話題太過沉重，所以兩人竟然就站在了大廳的角落裏，都忘了這次出來，是和社團的成員一同吃飯的事情。大概是成員們等了半天也不見兩人，所以派了代表出來叫人，不過，派出來的代表竟然是高倫社長。

“馬上就進去。”被高倫社長上下打量了著，而且目光還帶著幾分怪異，這讓洛曉妍感到很不適應。顧啟轉頭，卻是對著高倫社長微笑道。

“你們快點，菜都點了，一會兒該上來了。”高倫社長的目光從洛曉妍的身上轉移到了顧啟的身上，依舊是那樣的眼神，隻不過似乎還多出了一抹疑惑。不過，說完話，高倫社長便立即轉頭，走進了包間裏。

洛曉妍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兩隻腿上的小娃娃，伸手想要將他們給扯開，可她卻並不能碰到靈魂體，目前還隻能讓他們就這麽抱著。顧啟也看到了洛曉妍的舉動，眼神同樣有些無奈，不過還是上前，再一次牽著洛曉妍的手，拉著她緩緩地往前走。

“學長，我覺得肩膀酸痛酸痛的，好像背了什麽很重的東西似的。”走了沒幾步，洛曉妍卻是皺了皺眉頭，小聲地湊近顧啟抱怨道。

“還以為你知道，之前你竟然沒有感覺到？”顧啟說著，再一次附在了洛曉妍的耳邊，聲音輕得洛曉妍都幾乎要聽不見了，“你肩膀上還有一隻小鬼。”

洛曉妍因為吃力而緩緩邁動的雙腳突然之間頓住了，整個人都有些僵硬。顧啟也停了下來，站在洛曉妍的身邊，神情卻是顯得有些後悔，似乎是在後悔告訴了洛曉妍剛才的事情。

過了好半晌，洛曉妍才僵硬著脖子緩緩抬頭，神經緊繃。可是，映入眼簾的，卻並非是天花板，而是之前那個小男孩正衝著她微笑著的小臉。看著這個小男孩，洛曉妍驚恐地張了張嘴，想要尖叫，卻發現她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沒事，不用擔心，他對你並沒有惡意。”看著洛曉妍幾乎石化的動作，顧啟上前，輕聲安慰道。

顧啟的聲音，倒是讓洛曉妍回神了一些，不敢再看那小鬼的笑臉，立即恢複了直視前方的模樣。隻不過，因為動作太快，洛曉妍卻是覺得有些扭到了脖子，讓脖子都有些不太能動作了。

“他們都沒有惡意，應該是被你身上的陰氣吸引過來的，等會兒再解決這件事。我們得進去了，不然估計又要出來催了。”顧啟牽著洛曉妍，緩緩地走向了包間的方向。

隻不過，洛曉妍卻是一直心不在焉的，畢竟，身上還掛著三隻鬼魂，即便是知道他們並不會傷害她，可想想還是有些瘮得慌。

“你們倆可算是進來了，不然一會兒菜上了，我們都不知道是該自私點先填飽肚子，還是該客氣點等你們來才好了。”兩人不過才進入包間之內，便立即有同學的調戲聲響起。

洛曉妍脖子扭著了，一動就疼得慌，隻能僵硬地移動身體去尋找說話的人。

“曉妍，你怎麽了？動作怎麽那麽奇怪？”很快，本來如今就是焦點的洛曉妍就被人發現了異常。

“扭著脖子了。”洛曉妍說著就想要去揉揉脖子，可是才抬手就想起了騎坐在她肩膀上的小鬼，抬起的手就這麽僵在了半空中。

包間之內，因為洛曉妍剛才的那句話，卻是響起了一片的起哄聲，幾乎所有人看向兩人的目光之中都帶著曖昧，甚至都因此而忽略了洛曉妍抬手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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