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話癆聊天的最大的好處是,不會擔心冷場的問題,但是最鬧心的是如果不進行製止,恐怕口水永遠會噴灑不停。

麵對著這樣的一個聊天的對象,司徒生隻好嚴格的控製著節奏,否則這家夥估計能夠從地上說道天上去。

“你不是跳河自殺的,那你怎麽會掉到河裏去,別說你是在大街上走著路,忽然心血**了,伏在橋欄杆上,看臭水溝子的風景,然後失足落水的。”

“當然不會是這樣,我腦子又沒病,呃,不對,我好像有病,看來我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

話癆的臉色立刻鄭重了很多,貌似他想起了什麽。

“說說看,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徒生笑嗬嗬的看著這個小夥子,看著他循循善誘的樣子,好像是一個幼兒園的老師,不過,如果說是一個騙小紅帽的大灰狼應該更貼切一些。

“我當時感到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的,連我怎麽掉到水裏的,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就是在水裏發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還是到了岸上的時候,其他人和我說起了事情的經過,我才算知道在當時是多麽的危險。如果不是你一拳將我打暈了,我估計我這條小命算是徹底的廢廢了……”

耳邊回**著費永吉的喋喋不休,司徒生的腦海中想著的可是另外的事情,因為費永吉說自己的頭腦不是非常的清楚,司徒生就想到了王天璐幹擾和控製人的思維的可能,看來這個局還真的是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

隻是自己忽然抓住的繩子是怎麽回事,還有後來眾人還是進入到了水中,將自己弄到了岸邊上這些到底是怎麽回事,按照正常的情況,當時隻要在耽擱一會兒,估計司徒生就算是徹底的交代了。

給自己使手段,最後還是讓自己逃脫生天這怎麽感覺著都有點不可思議。

“好吧,你不用感謝我了,這個事情和我的關係真的不是非常的大,我隻是順便救了你,你還是感謝其他的人吧。”

好不容易,司徒生才把這個

家夥送出了自己的房間,對於這樣熱情的感謝者,司徒生還真是沒有辦法,不過他還是希望這個家夥真的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不是檢查腦子的毛病,貌似死神卡持有者的出手,就是醫院也查不出什麽毛病來。司徒生建議的應該是他去醫院看看自己的嘴巴,話癆是病,一定也要治!

司徒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翹起了自己的二郎腿,看著虛無的房間:

“這次來的這麽的悄無聲息啊,哈哈。”

“我一直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貌似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和司徒生進行說話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死神。司徒生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

“在橋上的那個繩子是你弄下來的?”

“我看到在橋上有一個廢棄的電線,就讓其中的一個人不小心踢到了上麵,當他垂下去的時候,你自然也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了!”

“我勒個去,我還納悶呢,怎麽給我設了這樣一個局,最後還留下了一點點的漏洞,讓我愣是活下來了呢,原來是有你這尊大神在暗處幫忙啊!”

司徒生可沒有一點諷刺的意思,假如不是死神在自己的身邊,估計在水中,自己可真的就掛了。

死神可不認為司徒生的嘴裏會說出什麽好話,他隻是冷哼了一聲,連忙轉移了話題:

“上次你和我說過有關我上位的事兒,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好好聊聊了。”

“嗬嗬,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神也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事兒啊,咦,我記得那個老太監和你是形影不離的,怎麽這兩次都沒有看到他跟著你過來?”

“他失蹤了。”

老太監居然失蹤了,這讓司徒生感到非常的意外,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死神大人能夠掌控的東西是越來越少了。

房間中隻有司徒生一個人,他已經從坐著的狀態變成了躺在了**。看他的樣子,真的好像是一個人在聽故事一般。

隻不過這個講故事的不是一個人

而已。

死神的經曆可謂狗血至極,司徒生也沒有聽出什麽新意來,無非是類似於武王伐紂那樣的橋段,前死神大人處事不公,最後導致了現在的死神大人起來造反,末了死神還弄出了一句經典的名言: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把司徒生雷的差點從**掉下去。

就在司徒生打算對死神的這個無聊的故事做一個評價的時候,忽然房門再一次被人敲的山響。

打開房門之後,看到的竟然又是那個話嘮——費永吉。

司徒生奇怪的看著這個家夥,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竟然讓他能夠去而複返。

“剛才有個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忘記說了。”

這一次費永吉簡直就是一個自來熟,不等司徒生讓他,他已經從司徒生的身邊擠了過去。還急急忙忙的坐到了椅子上,看他的樣子,司徒生絲毫不懷疑他要繼續來一次長篇大論。

“既然剛才是說感謝,我當然要表示一下我的誠意了,這個是一千塊錢,送給你作為感謝!”

司徒生看著在費永吉手裏的那一打錢,感到一陣的鬱悶,感情這家夥就是為了這個,重新跑回來了,看來他真的有必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他的腦子到底靈光不靈光了。

“我都說了,你用不著感謝我!”

司徒生感到自己幾乎是有點苦口婆心的味道了,不過那個費永吉還真的沒有一點這樣的覺悟,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

“我這工作外水還是有一些的,所以基本上不差錢,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當然要感謝一下了……”

司徒生拿這個家夥實在是沒有辦法,他能夠感受到死神就在靠近他後背的位置,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麽對身後的那種刺骨的寒冷一無所知,貌似這家夥的神經真的是有點大條的過勁兒了。

後來大概是費永吉已經說的口幹舌燥了,隨手就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大碗,裏麵是楊碩早上的時候給司徒生端來的粥,已經冰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