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經小愛再三苦求之下,弓親終於讓她跟著一角去現世巡邏了。就在完成魂葬要到別處時,小愛突然聽見了一陣哭聲從不遠處傳來,於是停下來問一角

“一角哥,那邊好像有人哭。我想去看看。”

“走吧!”一角跟小愛一起往那個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草叢裏,看到了不遠處放著一個小東西。小愛跑過去看,居然是個嬰兒的靈體,胸前的因果之鎖已經斷了,正在哭。小愛抱起小東西,輕輕的拍拍他的背說

“不哭不哭,不要怕。乖乖。”似乎帶著魔力,小東西立刻不哭了,一雙黑色清澈的眼鏡看著小愛。這麽小就死了,到屍魂界他能生存嗎?

“給他進行魂葬吧!”一角說。

“一角哥,他這麽小,要是被分到不安全的區域去,那要怎麽辦?”

“那也隻能怪他運氣不好了。”一角回答。聽一角這麽說,換做不知情的人一定都會覺得一角很冷血。

其實小愛知道無論是一角、弓親還是亂菊他們,都在辛苦的區域生存過。之前巡邏時,小愛有去過80區。隻能說一句,那邊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嚴重缺水,那些人為了生活甚至可以殺人。所以一角他們隻知道弱肉強食這個道理。而且,死神不能感情用事。對於這些靈體,如果每個死神都因為可憐而把他們分配到一區的話,會破壞了屍魂界的平衡度。

“一角哥,不管怎樣,我想讓他至少去個安全的區域。有沒有什麽方法能完全保證他會到安全的區域啊?”小愛就是不忍心看著這麽小的嬰兒被扔到七八十區,那種一寸草都生不出的地方。

“如果由隊長們來魂葬的話,多多少少都會得到一些關照的。”一角看了一眼小愛後,給了她一個提示。

“是這樣啊!不知道現世會不會遇到什麽隊長呢?”小愛抱起嬰兒,決定讓他給隊長魂葬。

“朽木隊長好像在這個區域附近的。”一角回答。

“這個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找他!”小愛才想去,就被一角拉住說

“你還是死心吧!朽木隊長是出了名嚴肅的,他不會給這個小不點額外的關照啦!”的確,以白哉是朽木家主的身份,是保護屍魂界而存在的。小愛這麽做事是有違屍魂界的律法,會受到懲罰的。但是,看了看懷裏的小不點,他隻是個與世無爭的東西。

“一角哥,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來。”無論如何,她依然要去找白哉。去也不可能會答應,但是不去肯定就是沒有希望。

一路順著白哉的靈壓找來,果然看到白哉跟自己的副隊剛消滅了一隻虛。小愛立刻跑上去,喊著白哉

“白哉大人,請等一下!”原本轉身的白哉聽到小愛的聲音,便停下來,轉過頭來看。

“你不是十一番的禦神宮四席嗎?找我們隊長有事嗎?”說話的是銀銀次郎,戀次前的副隊長。

“是的,有事想請白哉大人你幫忙。”小愛說著,有點緊張。看著銀銀次郎,有點不方便說。

“啊!我先到下一個地方去檢查。”銀銀次郎很識相的避開兩人。留下白哉,冷冷的看著小愛。

“白哉大人,我想請你幫這個嬰兒魂葬。”小愛看著白哉,還不忘拍拍懷裏的嬰兒。

“為什麽?”白哉看著她懷裏的小不點。

“因為...因為我知道隻要通過隊長魂葬的靈體,多多少少都會被關照...所以...”

“禦神宮四席,你在做的是違反著屍魂界的律法。”白哉開始放冷氣了。

“我知道,可是...”

“身為死神,你是絕對不被容許破壞這種平衡。”

“可是,這個隻是個....”

“要是你做出違反屍魂界律法的事,我一定會親手把你了解。”說完轉身就走。幾次被他打斷話還不要緊,居然還無視自己,讓小愛有點火了。

“朽木白哉,你這個大笨蛋!”這話讓白哉停下來,冷冷的看著自己,然後開始放靈壓。

因為小愛突然大聲喊,嚇壞了懷裏的小不點。小愛立刻安撫了他後,壓製著自己的怒氣對著白哉說

“我這麽做確實是違反那個什麽律法。但是出生在貴族世界的你,又怎麽會明白流魂街人的痛苦?七八十區的人每天都過著饑餓,偷搶拐騙的生活。試問一個嬰兒怎麽能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我不要求這個孩子能送到一區還是二區,隻是想讓他至少能在安全的區域生活而已。律法是人訂的,是死的,但是,人的感情,是活的。白哉大人,事後你想怎樣懲罰我都好,但是請你幫這個嬰兒魂葬。”小愛看著懷裏的嬰兒,讓她想起了夜太郎。

“就算是失去死神的身份?”

“是的。”小愛回視白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去救這個嬰兒,但是她的心告訴自己,自己這樣做並沒有錯。

“上前來。”白哉說著,拉出千本櫻。小愛立刻抱著嬰兒上前去,就在白哉要給他魂葬之前,小愛摸了摸嬰兒的臉蛋,溫柔的說

“小不點,要認住這個大哥哥隊長哦!他是好人,會給你魂葬,帶你去一個叫屍魂界的地方。雖然那邊有些的地方生活會很辛苦,但是你要堅強的活下去哦!祝福你平平安安。”說完,輕輕的在嬰兒額頭上吻了一下。嬰兒似乎聽懂小愛說的話,咯咯的笑。

白哉輕輕的在剛才小愛吻得地方印下了‘葬’的字樣,那嬰兒化成了地獄蝶,往屍魂界飛去了。小愛也放下心來,對白哉行禮

“剛才冒犯你,實在很抱歉。我會在屍魂界等待白哉大人的懲罰。”白哉沒有再說什麽,轉身瞬步走了。

白哉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子時,是在靈術院。當時是這位人稱續市丸銀之後的另一位天才的畢業考試。看著她以奇怪的白打招數打敗對方時,就知道她的實力不差。不過,斬術似乎才是她的強項。她似乎跟浮竹還有露琪亞流魂街的朋友很熟。在她說要進十一番隊那一刻,成功的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一個女孩子居然自動申請要進十一番隊,這件事是自己活著這麽久以來最為驚訝的事。相信山本總隊長也是一樣。當知道她進十一番隊的真正目的時,才領會到原來天才與白癡隻差一線之間。

第二次遇到她時,是自己正回去番隊途中時。她撞到了自己後,立刻起來又行禮又道歉的。聽到她喊白哉大人那一刻,自己居然以為自己看到了緋真。自從緋真死後,就沒有人再這麽叫自己了。後來聽暗中保護露琪亞的人回報說這個女孩子似乎跟露琪亞打成一片了,經常帶著露琪亞買東西、逛街。而露琪亞似乎也多了一點笑容。自從海燕死了以後,露琪亞似乎都在怪責自己,這個女孩子的出現,或許會給露琪亞帶來一點的歡笑吧!於是讓他們當著看不見就可以了。後來,聽番隊裏的人都說,這個女孩子幫三番隊長慶生了,那一晚所有的人都玩得很瘋。連露琪亞也醉了。自己不禁問自己她喜歡市丸銀嗎?為什麽會幫他慶生呢?

這次再見到她時,她要求自己幫懷裏的嬰兒魂葬。當時腦裏就有一個一定要保護屍魂界的責任,於是拒絕了她。當自己要離開時,她居然連名帶姓的罵自己是大笨蛋。她成功的激起自己的怒氣了,朽木家有朽木家的榮譽,絕對不容許這個女孩子侮辱。原本很生氣的她,因為嬰兒嚇壞了,立刻一邊安撫懷裏的嬰兒一邊壓製自己的怒氣,跟自己說一番話。

“律法是死的,人的感情卻是活的。”這句話,讓自己想起了以前執意要娶緋真的時候。想起之前緋真因為當時扔下還是嬰兒的露琪亞而感到自責時,不禁想知道露琪亞那些年是怎麽在79區這種地方活下來的?這個嬰兒如果到了那種地方,又會怎麽活下來?很好,這個女孩子打動了自己的心,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就當看在緋真和露琪亞的份上,幫這個嬰兒魂葬。

就算是失去死神的身份,這個女孩子的眼神還是很確定的告訴自己,她隻希望這個嬰兒平安。就在魂葬前,這個女孩子對著嬰兒說了一番話,還說自己是好人,要嬰兒記住自己。還祝福了那個嬰兒。希望他會平平安安的生活下來。其實,好人的是那個女孩子吧?連死神的身份也舍棄就是為了換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嬰兒的平安。

“希望你真的能平安活下來。”心裏也莫名的祝福了這個嬰兒,然後為他魂葬了。雖然知道是違反了律法,但是心情卻莫名的變的很好。或許,有時偷偷做了一點‘好事’會讓心情變好吧!

很多年以後才知道,身邊的這個女孩子的心,其實比任何人都還要軟,但是卻比任何人都更堅強。緋真,這個女孩子,跟你一點都不像。但是,自己並不討厭這樣的女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朽木白哉,起初見到他出場時,覺得他很臭屁(白哉迷表pia我)居然一瞬間秒了一護。然後看他對露琪亞的態度,很像喊一聲來人啊!給我拖出去砍了!

可是,隨著所有事情的真相被揭開後,對他的討厭感都消失了。

看他一次又一次的保護露琪亞時,自己真的有點感動得想哭。

永遠都把所有東西背負在身上,那是身為朽木家主的責任。他,沒有辦法。

朽木白哉,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隻是他不懂得怎麽去關心別人,跟人溝通。

隻要你理解他的關懷方式,你就會知道,他的冷漠,帶著一點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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