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個嫌疑人(1/3)

第二天一大早,廖啟智和幾個警員就來到了鬆庭,他們重新堪察現場,照魯恩的指示查找凶器,但圍著湖走了幾圈,都沒有發現上麵沾有血漬和毛發的石塊,還要下湖打撈,魯恩淡淡說:“不必了,就算打撈上來,上麵的指紋和血漬已被湖水衝刷掉,做不了證據,還是查查和陳夫人有生意糾紛的人,還有以前在鬆庭做工,後來離開,這幾天又出現在鬆庭的人。”

周音蓉在客廳給殯葬公司打電話,詢問價錢及需要準備的物品,叫他們及早趕到鬆庭。魯恩來到二樓佩芸的畫室,佩芸果然在畫室裏,站在畫架前,受傷的手拿著筆,好象要往畫上添什麽,但終沒有添,而是頹然把筆放到了畫架上。

“佩芸。”

“魯恩先生。”

“手還能作畫?”

佩芸看看右手,道:“畫不成,心有餘而力不足。”

“令堂過世,事出意外,你不要太過悲傷了。”

“死生有命,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

“昨天下晚,你去追逐那隻鳥,受了傷後直接回了房內?”

“是啊,怎麽你懷疑是我殺死了自己母親,魯恩先生,你太武斷了。”

“在鬆林你和我們分開以後,滿可以回到湖邊,殺死陳夫人,然後回到房內,你手上的傷,可以是自己弄出來,為了掩人耳目。”

佩芸冷笑道:“象你這樣的偵探,豈不人人可以作得,隨便拉一個人,就說他是凶手。”

佩芸的話刺痛了魯恩,他仍然淡淡道:“我是怎樣一個偵探,事實會給予證明,你不要那麽激動,我說的是,你有時間回到湖邊,殺死

陳夫人。”

“那昨天我們所有的人,包括偵探你自己,都可能是凶手了。”

“不錯,陳夫人死後,誰是最大即得利益者?你會說我照搬經驗死腦筋,但事實通常都是這樣。”

“你們在說什麽?”臉色蒼白的佩顏站在門口。

魯恩頜首看她。

佩顏道:“佩芸,殯葬公司的人來了,嬸嬸讓我們下去。”

三個人一起下樓,殯葬公司的人在周音蓉的指揮下開始布置靈堂,周音蓉看見佩芸,招呼他過去,和他商議什麽。

鬆庭的門大開著,雖然烈日高照,周圍聽到信息的鄉鄰,還有三五個站在大門前,廖啟智在向他們問話,幾個人探頭探腦往裏麵張望,鬆庭是大宅院,且有警察在,他們並不敢走進來。

魯恩走過去,聽廖啟智問那幾人,昨天傍晚時有沒有看見誰來鬆庭?

那些人答沒有,並說鬆庭是大宅院,無事無非誰敢到大宅院裏來。

“那麽房後的鬆林呢?”魯恩道。

“那就更不敢去了,看林子的人可凶了。”他們並不知鬆庭的看林人早已離開了。

這幾個人稱他們來並不是來看熱鬧,而是看看有什麽做工的機會,往常鬆庭有了什麽活計,都會叫他們做,給的價錢很公道,現在看殯葬公司來了人,可能不需要他們了。

幾個人見做工沒有指望,一個二個便離開了。廖知智道:“鬆庭在月浦遠近聞名,確實沒有人敢到鬆庭地麵上來。”

魯恩道:“什麽既定的規則都會出現意外,鬆庭也一樣,殺害陳夫人的人,很大可能是昨天下午來鬆庭的人。”

“昨天下午有

人來鬆庭了?”

“一個神秘莫測的人,陳夫人聲稱看到了那個人,還有陳生……”他象是想起了什麽,忽然低聲對廖啟智說了幾句話。

靈堂布置完好以後,陳夫人的屍體也放到了棺材裏,殯葬公司的人在老戚和佩芸的帶領下去看墓地,偌大的靈堂內隻有佩顏和方執中兩個人,兩個顯然已消除了隔閡,在說著什麽,看見魯恩進來,便不說了。

這時,周音蓉進來,招呼佩顏到陳夫人房內去。

方執中道:“魯恩先生,你看我們什麽時候能回鎮上?”

“怎麽?”

“我約了人今天見麵,約了人不去,這樣拆濫汙的事我還沒做過。”

“不能打電話解釋?”

“事情非常重要,電話裏說不清楚。”

“其聲也知道這事,他說沒關係。”

“他總這樣說,能推托幾天就幾天,他的心思捉摸不透。”

“能說說是什麽事情嗎?”

方執中躊躇道:“也不是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就是入股天使公司的事,今天要和老七麵,商議事情,簽訂合同,還有一筆款子要投進去。”

“方醫生還做著生意?”

方執中赧然道:“我開的隻是個小診所,賺不了多少錢,投資過一兩筆小生意,小有所獲。”

“陸其聲也參於了這個投資?”

“是這樣,約定這幾天拿到投資款。”

魯恩道:“昨天下午,我們分開後,你和陳生,一直走出鬆林,兩個人一直都在一起。”

“有一會兒陳生讓我等在那兒,他往前麵走了走。”

“大概有多長時間?”

“幾分鍾吧,不會超過十分鍾,怎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