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了,還有兩天過年了。

公司放了假後,簡越就連著好幾天沒出過門了,整天窩在家裏休息。

“怎麽不過來給我開門?”嚴策提著幾袋東西進了門,邊換鞋邊問。

簡越用毯子把自己包成一團,舉著遙控器說:“你這不是早就把備用鑰匙順走了?”

“你都發現啦。”嚴策一身寒氣,放下了東西就要撲過來。

“別壓我。”簡越把身上的毯子往對方頭上一蓋,對著對方的肩膀就是邦邦兩拳。

嚴策摸索著就往對方腰上撓,“一整天就知道躺著,人該躺傻了。”

“少管我,哈哈哈哈癢死了,別……”簡越身子弓成了蝦,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嚴策扯下毛毯將兩人籠罩住,然後附在對方身上,“外邊冷死了,讓我親熱一下。”

“我可沒叫你出門。”簡越用手頂著對方的額頭,“你怎麽……現在才過來。”

嚴策眼睛轉了一圈,“很晚了嗎。”

“怎麽會晚,這才10點了。”

“你在指責我沒過來做早飯?”

“我哪敢指責你啊,你又不是我家保姆。”

“那你邀請我做你家保姆唄。”

“沒錢。”

嚴策將頭拱進對方肩窩裏,“你給我當老婆就行。”

“不要,走開。”簡越聲音冷冷的,臉皮倒是熱熱的,估計是毯子下的空間太密閉了。

嚴策卻忍俊不禁,咬著對方耳朵說:“老婆,老婆,老婆。”

“你吵死了。”簡越一動不動的,像是在回味什麽。

嚴策把毯子掀走,又踢飛了拖鞋,整個人爬上沙發,“那個,跟你說件事。”

“什麽。”

“你能跟我一起回家過年嗎?”

“啊?”簡越立馬坐了起來,“你開什麽玩笑。”

嚴策挪到對方身後抱住他,“過年我得回去,但我不想你一個人呆在這。”

“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簡越有意無意的去掰開對方的手,“我們才……哪到哪。”

嚴策手縮進對方衣服裏,頭墊在對方肩膀上說:“那我不是後悔讓你晾著我了嗎,你快答應跟我在一起。”

“你這人,怎麽神經兮兮的。”簡越渾身顫栗了一下,“手多。”

“你快答應,快答應。”嚴策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指頭點某個地方。

兩個人不長不短處了這麽久,雖然沒捅破那層紙,但是在簡越看來,兩人的行為無異已經是戀人關係了,但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直接承認。

簡越拍落對方不安分的手,“我不跟你回去過年。”

“那我年初二晚上就回來。”

“不用。”簡越生怕對方覺得自己是在說反話,又強調:“真不用,我又不是你家親戚,你急著拜門啊。”

“那我就初二早上回來。”嚴策晃了晃對方,“這總行了吧。”

簡越嗤鼻,“你來我也不開門。”

“不開就不開,反正我也順走鑰匙了。”

兩個人越親密,越了解對方,就越發現對方跟最初印象裏的形象不一樣。

簡越一開始就覺得嚴策是個什麽有風度但人傻錢多的正經人,但現在愈來愈覺得對方就是個無賴罷了,背地裏粘人粘得要緊。

而嚴策一開始覺得簡越應該是個不好說話的主,越到後麵才知道,簡越這人吃軟不吃硬,隻要有足夠的耐心對方就讓步了,其實還挺傻的一人。

傍晚的時候,屋外竟然落了小雪,對於南方來說真是少見。

吃完了晚飯,嚴策一下子說拖拖地,一下子又說擦擦玻璃什麽的,快九點鍾了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簡越關緊了窗,對著試圖找事做的嚴策問:“下雪了,你開車來的嗎?”

“雪停了我再回去。”嚴策立馬站直身子。

簡越故作鎮靜的哈了哈手,“天氣預報說明天早上才停。”

“那怎麽辦。”

“你看著辦。”

嚴策心裏盤算著對方到底是要他走還是允許他自己選擇,“我,那什麽,我開車慢點就是了。”

“……,哦,好。”簡越最後一個字說得很輕。

嚴策指了指門,“那我,現在回去?”

“嗯。”簡越幹脆背過身不看他。

嚴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那,明天早上我再過來。”

“嗯。”簡越看不到背後的人,隻能用耳朵去感受對方的動靜。

“那我先回去了。”

“知道了。”

短短幾秒鍾後,簡越耳邊響起了關門聲後,他才轉過身去看這空**的房子。

“莫名其妙。”簡越心裏罵了自己一聲,有點負氣的栽在沙發上,關掉了聒噪的電視,讓整個人沉浸在冷清的失落裏。

大約過了五分鍾,簡越的手機響了,一看正是嚴策的電話。

簡越盡量將情緒收起來,“喂,怎麽,到家這麽快?你不是說開慢點嗎。”

“那個,天太冷了,發動機製動不了,走不了。”

“那你人在哪呢。”

“你家門口。”

簡越幾乎是電話都拿不住了,起身之際,瞥見茶幾一角上的某個東西,但他還是立馬衝到門前,平緩了一下呼吸後,打開了門。

嚴策兩手垂落著,指甲蓋發紫,不好意思道:“我有點冷。”

“活該。”簡越翻了個白眼,“進來吧。”

門一鎖上,兩個人就迫不及待抱到一起,嚴策將簡越堵在玄關櫃裏手腿並用的親密起來。

外邊有多冷,兩人就有多熱,嚴策都兩件衣服落地了,也還是覺得身上燙著。

嚴策將對方蛙抱起來,臉貼在對方脖頸上,嗓音低沉問:“客房收拾了嗎?”

簡越勾緊了對方的脖子,頭微微後仰,將白皙的脖頸線條展現出來,“沒收拾。”

“那怎麽辦。”

“主臥收拾了。”

嚴策突然正回臉,眼裏流出狼性的光,“可以嗎。”

“嗯。”簡越聲線都忸怩了,“可以。”

嚴策沒繼續多說下去,抱著對方快步進了主臥,燈也沒開,兩人一並滾到了**。

兩人先是展開了一個長久而遍布範圍極廣的吻,從鬢角到腳脖子,每一個脊骨凸出的地方,嚴策都要一一點過。

嚴策用舎頭在對方R粒處打圈,用力啜了一口後問:“可以開燈嗎?”

“你。”簡越一手抓著對方的頭發,一手握著對方的脖子,“幹嘛。”

“我想看你。”嚴策掌心感受著對方的寸寸溫度,“想看你。”

“有什麽能看的。”簡越伸手拉了床頭燈,橘黃色的燈光一下子就照亮了兩具親各的身體。

嚴策這下終於看清了對方,他撫了撫對方的臉,愧意滿滿道:“我先前跟你撒謊了。”

“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

簡越懲罰性彈了對方額頭一下,“你的車鑰匙還落在茶幾上,你開的哪門子車?”

嚴策想象中的尷尬並沒有發生,他高興問:“那你會怪我嗎。”

“怪你什麽?怪你編的理由太離譜還是怪你不好意思說想留下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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