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大床隨著兩個人的動作下陷發出該有的聲音。

嚴策把扣挖而出的米占2液少量的塗在了簡越臉上,“我有點緊張。”

“為什麽緊張。”簡越是真緊張,槍口都堵在那遲遲不點火。

“太激動了。”嚴策一手捧著對方的後腦勺,一手拿著槍來回試探。

簡越兩手掛上對方的脖子,擺出期待的姿態,“嚴策,你喜歡我嗎。”

“喜歡。”嚴策被這一句話激紅了臉,此時的他像個涉世未深的男孩既衝動又克製,“喜歡你,想要你。”

簡越心裏的緊張被心動取而代之,嚴策的眼神裏充滿了儀式感和真誠,“做你想做的就行。”

“我會好好珍惜的。”嚴策丟棄了在外邊副從容自信,將心中的隻屬於簡越的青澀忠誠大大方方展現了出來,“珍惜你。”

簡越手往自己那攪了攪,將指尖的透明米占液也抹到對方臉上,“哥,來。”

嚴策兩眼放光,一X到底,席卷而來的擠壓閉合,讓兩人臉上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快感一般。

簡越眉頭緊鎖,緊張的抓著對方的肩頭,“好好發揮。”

嚴策得了極大的鼓勵,他用濃密的吻煽動火氣後才敢策動起來。

兩人的緊張感慢慢被愉悅感和羞澀心代替,簡越盡量把臉藏在對方身下或是枕頭裏,但嚴策問的每句話他還是會做到句句有回應。

在此之前,兩人緊張不僅僅是緊張他們要做的事情,更是緊張如果合不來怎麽辦。

但事實證明,開頭很好,過程很好,結尾也很好,嚴策雖然有點活生,但是很會照顧對方,簡越的身體也從一開始的嚐試接納慢慢變成了有意無意的邀請。

洗完澡後,簡越有點氣虛無力的側躺在床頭上,看著裏裏外外找東西的嚴策問:“你到底在找什麽?”

嚴策像要接受責罰的孩子一樣站著,“消炎藥。”

“家裏沒有。”

“我出去買。”

“你發炎了?”

嚴策搖了搖頭,跪坐到床邊握著對方的手說:“我怕你發炎怎麽辦。”

“應該不會。”簡越看對方有點委屈的勁,有點好笑。

嚴策垂著頭極其難為情解釋:“我太莽撞了是嗎。”

“沒有。”簡越抽出一隻手掐對方的臉,“我感覺很好,沒有粗魯。”

嚴策抬起頭,眼郭發紅,“真的?”

“真的。”簡越心裏鬆了一口氣,又有點覺得好笑,“允許有下次。”

“下次?”嚴策抓住對方掐著自己的手,“那你跟我說說,我哪裏做的不好,我改改。”

簡越噗嗤笑出了聲,“什麽啊,你這麽較真幹嘛。”

“我想珍惜。”嚴策掀開被子一骨碌攀到對方身上,“你不說我就自己實踐出真知了。”

都來幾回了簡越是沒那個體力了,“停停停,我困了。”

嚴策從對方身上翻下去,將人攬進自己懷裏,“那你說我哪裏不好不成嗎,不然我緊張。”

“你這麽不自信?”

“倒也不是不自信,是怕你不高興。”

嚴策相信自己是沒問題的,可畢竟和對方是第一回,怕做的不好的話,在對方心裏有落差感。

簡越的第一個念頭是對方會不會把自己和那個前任作比較,然後心裏有這個想法時,他自己有點罪惡感,自己怎麽能還想到那個人,不過自己竟然不會輕易再想到那個人了,顯然是天大的好事。

“沒有不高興。”簡越不自覺的縮進對方臂彎裏,“但你下回不能次次都不戴。”

“好。”嚴策惡趣味的咬了對方一口頭發,“可是這回是家裏沒有啊。”

簡越輕重適當的往對方肚子上就是一拳,“睡覺。”

…………

嚴策一直待到年二十九中午才走的,簡越把人送上車後一回家,看到門口和嚴策一起貼好的對聯,心裏不免有點失落。

就在嚴策上車前還問了簡越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過年,當時簡越的反應依舊是堅定的拒絕。

不過現在想想,當時同意的話,也沒什麽啊。

剛剛進家門不到兩分鍾,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簡越沒有看貓眼的好習慣就直接開了門,看到門外的傅開時,他立馬就要反手鎖門。

“等等。”傅開側著身子擠進了門,“我有事要說。”

簡越防備的握緊了拳頭,“我不想聽。”

“你會想聽的。”傅開從夾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對方,“你的那塊地。”

簡越半信半疑的接過文件看了一眼,眼裏的焦距縮小。

當年簡越從原生家庭裏脫離出來時,得到了一塊位置優越的旅遊區地皮,後來傅開創業時需要融資,簡越背地裏拿了這塊地押給別人換投資,但由於走的程序不完善,這塊地就沒辦法要回來,從起訴到今天為止已經過去了兩年都沒有解決。

在好些年前,簡越和他的姑姑用這塊地開了一家民宿,有過一段溫馨的日子,可是沒兩年他姑姑因為車禍去世了,他一直很舍不得那個地方。

但當初為了傅開,他還是拿著那塊地出去做了抵押,想再拿回來的時候,卻屢屢受阻,而現如今,竟然拿回來了。

“你。”簡越手裏的兩張紙宛如有千斤重,“你做了什麽。”

傅開額前的頭發淩亂,一身風塵仆仆的勁,“我跟他們買下來的。”

“……,多少錢。”簡越心裏又吊起了一顆石頭。

傅開擺擺手說沒多少。

“說清楚。”

“一百萬。”

“你覺得我會信嗎?”

“六百萬。”

簡越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心裏想著這麽多他怎麽還?

“你拿地把錢換回來。”簡越把文件遞給對方,“我沒有六百萬給你。”

“不是,簡越,你跟我之間還有計較這些嗎?”傅開推開那個文件,“這本來就是我欠你的。”

“以前是我自願的,跟你沒關係,我自己會想辦法,不用你插手,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傅開覺得對方真是多少有點太固執了,他就猜到對方會是這個態度,他甚至沒敢說實話,這塊地其實花了九百多萬。

“我已經買回來了,你覺得我可能再拿去換回來嗎?不嫌丟人嗎?”傅開說著,還四處打量著屋子,感覺屋子裏怪怪的,就像還有其他人一樣。

簡越氣急敗壞的把文件就往對方身上砸,“那現在歸你了,我不要了,行了吧,滾出去。”

傅開沒去管散落在地上的兩張紙,而是繞過簡越就要去搜查這個屋子。

“你幹什麽?”簡越拉住對方。

“你家裏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傅開問著,無意間瞥見了門邊的另一雙拖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跟自己尺碼應該差不多,而且簡越的腳比自己小兩碼,不可能是他的。

傅開撇開簡越的手,直衝客房,發現客房裏的床連床單都沒鋪。

簡越也不攔著對方,幹脆抱著手在客廳站著,反正他和嚴策的事又不是不能見人。

“……”傅開帶著怒意進了主臥,但還是沒發現什麽異常。

直到他走進浴室,看到成對的洗漱用品時,他眉頭跳了一下,最後走向了晾衣服的地方,果然曬著第二個男人的衣物。

“看夠了?”簡越心裏竟然騰起了快意,“看完了是不是該滾了?”

傅開抬著沉重的步子走向簡越,臉上扭曲得像一團打不開的毛線,“簡越,你行啊,我還以為你多純情多專一呢。”

“巧了,我也是這樣以為你的。”

“才分手多久啊,幾個月來著?你換的挺快?是不是寂寞了啊?我看你就挺耐不住寂寞的吧?”傅開一個箭步直邁到簡越麵前。

簡越嗤笑一聲,“你不來煩我,我應該更快。”

“閉嘴!”傅開一隻手狠狠掐住對方的脖子,“他媽的,你竟然,你竟然敢跟別人好!他是誰!”

“關,你,什麽事!”簡越想拿開對方的手,卻不太如意,“放開我。”

“我知道了,是上次送你回家的那個吧,是不是,是不是!”傅開心裏像是要炸開的火爐,找不到泄火口,“說話!”

簡越回答的也很幹脆,就一個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