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後腦勺還是隱隱約約的作痛,簡越捏了捏眉心,忽然一個激靈從**坐了起來。

這是哪?他在哪?

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境,以及一個陌生的籠子。

應該說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這籠子就像科幻片裏囚禁巨大野獸專用的,大到籠進了大半個房間,甚至還有一間浴室,而那張大床就置放在籠子的中間。

簡越赤腳下了床,站在這個房中籠裏東張西望,隨後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綁架了。

他瘋狂的去搖晃那緊鎖的籠門,慌亂的大聲喊救,沒過幾秒,籠子外的房門把手轉了一圈,門開了,進來了一個男人。

是傅開。

…………

簡越已經失蹤三天了,嚴策就找了簡越和傅開三天。

自從兩人住在一起過,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彼此超過半天,嚴策就那麽離開了大半天的功夫,人就丟了,還是領證的頭天。

而公安局那邊又無法立傅開也失蹤的條案,這得讓傅家人鬆口才行,他親自聯係了傅開的家人,然而對方並不買賬,隻是說傅開出了國,然後就拒絕了跟嚴策的一切聯係。

走公道得等的時間太長了,再多等一秒鍾對他來說都是淩虐的懲罰,他也不管用什麽手段了,再找不著人他就要真瘋了。

……

某海島上,通體亮白的海鷗在窗外掠過漂亮的剪影,簡越看得出神,不由得感歎了一句:“真自由。”

坐在一旁削蘋果的傅開心裏一痛,失神得讓刀子在手指上劃開了一個血口。

傅開不知痛的用紙擦了一下,然後把削好的蘋果送到簡越手邊,艱澀的笑了笑:“坐一天了,吃點東西吧,來。”

簡越低頭看了一眼那個蘋果,冷漠道:“不喜歡吃蘋果了。”

傅開立馬把蘋果丟進垃圾桶裏,緊握著對方的手急切的問:“那你喜歡什麽,想吃什麽,你告訴我,我給你,我都做給你。”

“我喜歡……”簡越麻木的臉上表情微變,最後吐出了兩個字:“嚴策。”

這個名字又一次把傅開推進了穀底,他痛苦的閉上眼說:“簡越,你現在跟我在一起,你是我的,我求你別再,別再刺激我了……”

“你放我走吧,傅開。”

這幾天裏,簡越不知道說了這句話多少遍,從一開始的暴怒,到後來的懇求,再到現在的麻木,仿佛對傅開來說都隻是一陣風,吹過就過了,他根本聽不進去。

“我不會讓你走的!不會再讓你去找他!”傅開奮力將簡越推倒在**,無力的威脅道:“除非你和他離婚。”

簡越臉僵得如同屍體,他緩緩的閉上眼,用唇形說了個:不可能。

“你這樣不公平!簡越你對我太不公平了!”傅開伏在對方身上嘔吼起來,“明明最早的時候你就答應過我的求婚了,你為什麽,為什麽要嫁給別人!”

簡越用手推了一下對方,推不動,幹脆放棄了,掙紮了這麽來天,他也累了,隻有冷漠和封閉自我是他僅剩的保護盾。

傅開嘔吼了一會,卻得不到對方的任何回應,那疼得發爛的心又躁怒起來。

他不費任何力氣就將簡越的衣服扯了個幹淨,簡單的做了幾下擴充後,就破關直22入。

“傅開你!不要……”

“憑什麽不要!憑什麽!”

簡越後邊脹得發疼,但他沒辦法了,打也打不過,罵也不管用,這幾天他被銬過,被捆過,被用各式各樣的手段壓著X了不知道多少回。

這種感覺,既惡心又令人窒息,簡越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活容器,一個被迫承納傅開穀欠望的容器。

“寶貝。”傅開從背後伸手掐住對方的下顎,迫使對方抬起頭,“睜眼看看這是什麽。”

簡越充耳不聞,依舊咬緊牙關,緊閉著眼。

傅開立馬又來氣了,毫不留情的重重一7

挺,簡越疼得齜牙咧嘴,終於睜開了眼睛。

也看到了傅開叫他看的東西。

眼前正是一麵鏡子,鏡子裏兩個人一個表情比一個難看,明明一直被折磨的人是簡越,但傅開的狀態看起來要比簡越差得多。

“看清楚了嗎,我們才是天作之合,你隻能跟我在一起!”

簡越隻看了一眼,就立馬又將眼睛閉上了。

他不想看到那個如同四腳爬行動物一般匍匐跪在榻上的自己,不想到滿身1咬1痕的自己,也不想看到伏在他背上的傅開,更不想看到傅開那副瘋狂到病態的表情。

難道那六年裏,簡越愛的人原來是一個惡魔嗎?

傅開獸性的索歡行為每次都會持續很久,結束時簡越總是一副要死過去的模樣,眼神呆滯、四肢如泥的倒在**、桌子上亦或者是浴缸裏等等。

“你是不是很難受,堅持會,我給你洗洗。”傅開擰幹毛巾,給浴缸裏人擦起了臉。

簡越拍開了對方的手,他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疼,溫熱的水衝在身上竟然還是那麽冰冷刺骨。

又熬黑了一個晚上,簡越被身邊人抱得喘不過氣,他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宿,心裏第一次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就解脫了?簡越既害怕又篤定,可轉念一想,嚴策怎麽辦?

這種恐懼和麻木持續到了第五天,傅開今天似乎心情好了一點,他弄來了一個投影儀,抱著傀儡一般簡越坐在**一起看起了幻燈片。

當幻燈片中閃過的都是兩人過去的合照時,簡越僵硬的心口終於湧出了酸痛感。

“這張拍的真好啊,那會我們才在一起不到一個月。”

“還有這張,我們同居的第一個晚上,還是我的生日……”

傅開不厭其煩的給每一張閃出的照片都做了解說,其實簡越都記得,但他好像不太想記得了。

“你還記得這張是哪裏拍的嗎。”傅開按下了暫停鍵,“嗯?寶貝,你還記得嗎。”

簡越本不想回答,但還是脫口而出了:“民政局門口。”

照片裏的兩人牽著手並排站在民政局大門前,他們滿臉青澀而又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乍一看,好像照片裏的事還在昨天,然而已經過去了四五年。

那時候的傅開一窮二白,拿著幾百塊的戒指和簡越求婚成功後,隻能象征性的帶著他來到民政局門口拍了一張,笑稱就當他們已經拍了結婚照了。

“你看,你還記得,我也記得,這些我們都忘了不了,你可不可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來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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