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策看到門口的男人,臉色霎時黑了下去,正色道:“你怎麽回來了。”
“哥你怎麽是這個態度,我們都多久沒見了。”男人兩手插兜走向病床,“這位就是嫂子吧,你好呀。”
“額,你好。”簡越不明所以看了嚴策一眼。
“簡越,他是我堂弟,嚴竟。”嚴策握緊了他的手,“沒事,不用理會他。”
名叫嚴竟的男人也沒有理會嚴策的話,直接坐到病床沿上,衝著簡越笑說:“嫂子看起來有點怕我呢?我很凶嗎?”
“我,為什麽要怕你?”簡越直來直往的習慣了,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嚴竟,出去。”嚴策給了嚴策一個威脅的眼神。
嚴竟充耳不聞,繼續和簡越搭話:“嫂子你看我哥對我多凶啊,對你就服服帖帖的,你們感情很好吧。”
“嗯,很好。”簡越直視起嚴竟的眼睛,好像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敵意。
“想不到我哥整天板著臉的人竟然有這麽一麵呢,還真是沾了嫂子的光啊。”嚴竟笑得極為燦爛,甚至想搭上簡越的肩膀。
嚴策立馬把嚴竟的手拍開,嗬斥道:“嚴竟你鬧夠了沒有,給我滾出去。”
“哥你幹嘛啊,我隻是想和嫂子好好處處,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嚴竟依舊是嬉皮笑臉的,“你說是嗎,嫂子。”
簡越感受到了嚴策不愉快,他也沒有什麽好態度,幹脆道:“我不知道。”
“你非要我下床把你踢出去,你才舒服是嗎?”嚴策很少會在簡越麵前黑臉,可這會不知道怎麽了,一點情緒都收不住。
“好好好。”嚴竟做了個投降手勢,“我這就走了,嫂子,改天見。”
簡越沒有回他話。
嚴竟走後,嚴策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簡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你們……”
“先親我就告訴你。”
簡越感覺得到嚴竟的出現讓嚴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他安慰式的給了對方一個乖哄的吻。
得到安慰的嚴策很快就平靜下來了,他開始解答簡越的疑惑:“嚴竟是我二叔的兒子,我二嬸膝下隻有一個女兒並且無法再生產,在我二嬸意外離世後不久,我二叔把他私養在外的嚴竟和他的生母帶回了家。”
簡越會意的點了點頭,“他和你關係……不好嗎?”
“我……”嚴策臉上閃過片刻難為情,“小時候關係還算好,長大了發生了一些事,就這樣了。”
“哦。”簡越直愣的點了點頭。
“老婆,總之,哪怕他是我的家人,你也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不要輕信他的任何一句話,有些事情我可能還不知道怎麽跟你說,但我不會選擇瞞著你的。”
簡越細想了一下,便猜測問:“他是不喜歡我對嗎。”
“這,算是吧。”嚴策沒想到簡越的腦回路又直又敢,但這也讓他感覺到無比開心,這種感覺,總比遮遮掩掩自己的情緒要好。
簡越臉有一點垮,立馬撥起被子,將臉藏到了被子裏邊,悶悶的說:“那你喜歡我嗎。”
這一動作就像垂耳兔遇到恐嚇時就用耳朵捂住眼睛似的,又呆又可愛,嚴策所有的不良情緒瞬間一掃而空了。
“喜歡。”嚴策伸手進被子裏去摸那顆圓滾滾的腦袋,不厭其煩的說著每天都會說的話:“笨蛋老婆,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每天都喜歡你,永遠喜歡你。”
被子下的那顆呆腦袋點了點頭,然後抓著嚴策的手咬了一口。
…………
中午吃過午飯後,嚴策掛著點滴睡著了,嚴母剛剛來過,簡越就跟著她上樓去看嚴策的大嫂了。
看到病房裏隻剩下嚴策一人後,嚴竟輕踩著腳步進了門,最後坐到了嚴策的病床邊。
“哥。”嚴竟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喚了一聲。
嚴策睡得踏實,這會絲毫沒有察覺到睡夢外的一切。
“哥,你可真吸引人。”嚴竟的手伸到對方眉梢上,卻遲遲不敢落下,最後隻能去撚摸嚴策淩散的頭發。
嚴策的手就放在被子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很快就被嚴竟捕捉到了,他克製住了將那戒指取下來的衝動,用自己的掌心覆蓋在對方的手背上,感受著來自嚴策的溫度。
體膚之間的溫度傳遞鼓動了嚴竟迫切的心,他緊握住對方的手,情不自禁的伸長了脖子,難以克製的想在嚴策唇上落下一吻。
突然的肢體接觸瞬間把嚴策從夢境中拉了回來,他猛的一睜眼就看到麵前的嚴竟,立馬嗬斥道:“你幹什麽!”
被抓了個現行的嚴竟也不管不顧了,他摁住嚴策的肩膀就想往對方臉上親。
“嚴竟!”嚴策揚起那隻紮著針頭的右手往嚴竟臉上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哥……”嚴竟捂著臉坐回了椅子上,“你對我幹嘛總是這樣。”
“給我滾出去。”
嚴竟表情委屈得能滴出眼淚來,“我隻是太想你了,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我不想看見你,出去。”嚴策指著門,右手因為剛剛那耳光太用力而隱隱作痛。
嚴竟將上身匍在病**,貪婪的感受著被子上那僅有不多屬於嚴策的溫度,“哥,你怎麽這樣,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外人把自己傷成這樣,你知道我多心疼嗎?”
“閉嘴,你再敢說簡越試試。”嚴策想挪身下床,可他稍微一動,腹部就像被切開了一樣生痛。
“哥。”嚴竟用臉蹭著嚴策被子下的肉體,“等你出院了,我們好好聚一聚吧。”
“起來。”嚴策臉黑到了極點,他挪了挪身子,“沒聽到我說話嗎。”
“哥,你別生氣嘛,你怎麽對我總是這麽抗拒。”嚴竟魅惑的眨了眨眼睛,“我勸哥對我態度可要好一點哦,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不對哥,或者是嫂子做出什麽哦。”
嚴策拿過床頭櫃上的一個橘子,毫不留情的就往對方臉上砸去,“你敢對他動一點歪心思,我絕不會放過你。”
“哥這麽溫柔的人怎麽總是對我能下得去手,嫂子真特別啊。”嚴竟摸了摸被砸到的地方,“可惜了,我對嫂子還真沒有歪心思……”
“你最好是沒有。”
嚴竟舔了舔下嘴唇,像看獵物一樣盯著嚴策說道:“可是我對哥有啊。”
◎作者有話說:
總不能隻讓嚴爹有情敵吧,哈哈哈,給越越老婆也安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