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很熱嗎,是不是難受?”簡越拍了拍嚴策的額頭,“我們在回家了。”

“還好,感覺有點困,我睡會。”嚴策縮在簡越肩頭上,他滿身的酒氣味壓得簡越嗅覺都要醉了上三分。

車窗外的風景漸漸由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變換成鬱鬱森森的林道,簡越來時隻顧著在嚴策懷裏閉目養神了,這會怎麽感覺這路線走得不對。

他想張口叫聲司機的名字,卻又不認識這個司機,“那個,還有多久可以到家。”

“噢,快了快了,過了這片林子就快了。”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後座的兩人一眼。

片刻過後,車道迎麵過來一輛小型貨車,司機突然方向盤亂打的躲了過去,然後踩下刹車,阻止了車子撞到車道旁的側欄。

簡越看得一臉懵,兩輛車明明是會平行替過的,這司機怎麽會犯這種預判錯誤。

嚴策渾身抖了一下,眯眼問道:“怎麽了?”

司機聽到後邊的聲音立馬搶話,“少爺,沒事沒事。”

“不怕,不舒服就別說話了。”簡越拍著嚴策的背安撫了一下他。

嚴策暈乎的嗯了一聲,又陷入睡意中去。

“不好了。”司機拍了拍方向盤,“好像拋錨了。”

“拋錨?”簡越多疑一問,“怎麽會?”

司機解了安全帶,“我先下去看看。”

隻見司機左看看右摸摸了一會,就對車裏的人喊道,“簡先生,幫我從後車座底下拿那個手電筒過來。”

“哦,好。”

簡越把嚴策平置在座椅上,翻出了那個手電筒下了車。

“簡先生,你蹲過來點,幫我打著燈,我瞧瞧這車底怎麽了。”司機半匍在地上說。

“這,好吧。”

簡越屈膝蹲下去不到一分鍾,突然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被一個新影子重合住,他剛剛抬頭起來,一個黑色的套子就從他頭頂直攏而下……

……

嚴策一睜開眼,就被頭頂的燈光刺得皺緊了眉頭,他咳了一聲,“老婆,我們什麽時候到家的?”

然而並沒有人給他回應,他強睜開眼睛,準備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四肢根本不受力,環境也是陌生的。

被綁架了?被誰?不知情況的壓迫感讓他先前的昏憊瞬間一掃而空。

不能動彈的現狀讓他沉心一冷,四肢上纏著的繩子死死打結連著床欄,嚴策心裏立馬竄起各種猜想,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鍾表,也就十點多,努力回想了一下事情前後,卻有點想不起來記憶是哪一截掉幀了。

他大喊了兩聲簡越的名字,卻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記得他一直是跟簡越待在一起的,難道這是簡越給他安排的驚喜?畢竟兩人偶爾會玩點新花樣,如果是這樣的話,再好不過了。

可是他的期望很快就被推翻了,那扇紅棕色的大門打開,走進來的人是嚴竟。

“哥,你這比我想象中要醒的快啊。”嚴竟手裏端著一個碗,“醒酒的,我喂你喝點怎麽樣。”

嚴策霎時心裏抽涼,恐吼道:“你幹了什麽,你這是什麽意思,簡越人呢?!”

“就知道哥會心急。”嚴竟把湯碗放到電視櫃旁,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丟到沙發上,“嫂子安全著呢。”

“你綁著我是什麽意思,嚴竟你不要亂來!放開我,有話我可以跟你好好說。”嚴策動了動四肢,那皮革製的寬繩卻死死把他的一舉一動牽製住。

嚴竟脫掉最後的上衣坐到床邊,一臉玩味回答說:“哥,我知道你丟不開嫂子,所以我想了想,不如讓嫂子丟了你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給我鬆開!馬上!你把簡越弄到哪裏去了!”

嚴竟隻是把這些話堆在耳邊毫不在意,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相機。

“哥,我給你拍點好看的照片和視頻吧。”嚴竟邊說邊開了機,隨後取下了鏡頭蓋,對著**的人隨意拍了幾張。

嚴策的瞳孔驟然縮小,仿佛被那個鏡頭攝走了他一貫的溫性,“嚴竟,你敢!”

“照片真好看,哥要不要也看看。”嚴竟對著相機裏人笑了笑,“哥這麽好看,怎麽拍都好看。”

“我問你,簡越人呢!”

嚴竟將模式調成攝影後,將相機置放在了電視櫃高處,確認能清楚拍全整張床後,才滿意的回話道:“哥老是問他做什麽,他很好,我把他交給了一個人保管而已。”

“你!”嚴策心裏跳出一個名字,“你把他交給傅開了!?”

“是還給。”嚴竟手心貼到對方臉上,“哥,人家好了那麽多年,你何必要趟這渾水。”

嚴策別開臉,咬牙切齒道:“他們人去哪了!”

“遠走高飛了呀,哥你就別惦記了。”嚴竟捏住對方的下巴,“以後有我陪著你。”

“你發什麽瘋!嚴竟你別給我胡來!你已經是一個做父親的人了!你給我清醒一點!”

“要不是為了哥!我會平白無故弄出一個孩子來嗎!”嚴竟手下移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我是私生的怎麽了,我媽憑本事進的嚴家,我發誓我被生下來就不是要做妥協的人。”

“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妥協,就是答應了我爸媽去結婚,生下了嚴毅,隻有這樣,我才能回到這個家,我才能靠近你,哥,你知道你一聲不吭就結婚了,我是什麽心情嗎!我要瘋了!我要瘋了你懂不懂!”

“就為了那個沒頭沒腦的人,讓別人在你肚子白捅一刀,你知道我多心疼嗎?他愛你嗎?他隻不過是被別人丟地上了到你這裏求安慰的,他憑什麽和我爭你?哥應該從來都是我一個人!”

“嚴竟,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你別胡來。”嚴策掙了掙手,放輕態度,“哥稍後再跟你好好說行嗎,你先把我放開,行不行?”

“不行。”嚴竟手放開了對方的脖子,“哥,你再也別想見到簡越,就算再見到,他也不會再跟著你了。”

“你對他做了什麽,你敢動他一根手指試試!嚴竟!”

“哥,你說,我要是和你娷了,他還會要你嗎?”嚴竟手停留在對方的褲帶處,“他會不會像丟下那個姓傅的一樣,也丟了你?”

溫熱的手掌覆在嚴策的--上,他臉色一白,猝然後怕,“嚴竟,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哥!”

嚴竟退下自己身上的布料,直騎22坐在嚴策月誇上,俯視笑稱:

“哥,我從來沒有屈居人下過,但對於哥你,我心甘情願,我沒用過後麵,一直留給你的,我會好好祠喉哥的。”

◎作者有話說:

明天0點見分曉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