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穿得可真多。”嚴竟糾結著怎麽把對方身上的衣服弄下來,“算了,上邊就留著吧,下邊沒了就行。”

嚴策現在的恐慌程度幾乎能和簡越失蹤那一次相提並論,“你別動我!嚴竟!有話好好說!你放開我!”

“哥,我當初那麽想跟你好好說,你給我機會了嗎?”嚴竟挪了挪位置,隔著布料噌了噌對方的密地,“我就是對你太克製了,現在看來,隻有用這種手段你才肯看我一眼!”

“嚴竟,你聽我說,我們好好談談,你別胡鬧行不行,先下來,放開我,我和你好好聊。”嚴策脊骨都在發寒,試圖用轉好態度改變局麵,“聽哥的話,先放開我。”

“哥,其實你想想,就算家裏不同意又怎麽樣,爺爺沒幾天了,其他人又不能把你把我怎麽樣,就算我們不能台麵上好,我們私底下過日子又有什麽不行。”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嚴竟,你冷靜一點,你給我鬆綁,我稍後再跟你好好聊行嗎。”

嚴竟用食指按住對方的嘴唇,不所為動道:“哥,我已經有孩子了,家裏不會刁難我的,我帶你私奔吧?”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嚴策根本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短暫的暴怒後他又意識到現在不能激怒對方,“是,哥以前是做的不對,不應該對你避之不見,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好好談談的,但不應該是在這裏,對不對?”

“哥,我又不是要7愺7你,我這是讓你4愺22我啊,怎麽看你都不吃虧吧?”嚴竟鉗住對方的兩頰,迫1使對方張ⅱ開嘴,“夜還早著,從哪裏開始呢?”

對方的手勁掐得嚴策兩頰生疼,含糊不清說:“你,敢!”

嚴竟的眼裏又是凶惡又是妒意,借此機會他恨不得將這些年的痛苦全然責訴:

“哥,你知道我第一次去澳洲看你那回,看見了什麽嗎?”

“我溜進了你們房間,藏在你們的床底下,看到裏斯跪在地下給你□,那時候我想,他可真是敢,我恨不得拿刀子把他嘴給捅廢!”

裏斯是嚴策前任的名字,一個金發藍眼睛的澳洲人,時間過了太久,嚴策對關於和裏斯在一起的記憶已經沒有那麽清晰了。

“可惜我當時年紀太小什麽也不敢做,要是我知道後來我會和哥鬧成這樣,當年我就該做點什麽!”

“哥應該覺得我很惡心吧?表麵懂事的乖弟弟,背地裏不知道意46濦0了自己多少回。”

“我那時候就想著,哥好像對我一點也不特別,我隻是一個在你關心範圍裏的親人,我根本攀爬不到你心尖的位置。”

“哥,過了今晚,我們的關係再也沒辦法扯清楚了,如果你聽話一點,我保證視頻隻讓簡越一個人看到,可如果你非要反著來……”

“哥,你想不想讓全家人都看到?”

…………

與此同時,某個廢舊碼頭。

傅開坐在一個石墩上抽著煙,焦急的一遍一遍看著時間四處張望。

距離嚴竟答應他的時間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他連簡越的一根毛都沒見著,終於等不下去的又一次撥通了嚴竟的電話。

兩次無人接聽以後,第三次終於通了。

傅開一開口就是暴怒聲:“簡越人呢!你什麽時候給我送過來!”

“我不是你等著嗎,你急什麽。”

“都她媽要過去兩個鍾頭了!半個人影都沒見著,你他媽的是不是忽悠老子!”

“我他媽能把人給吃了?興許在路上呢,催什麽。”

“你倒是不急,你那邊該把你哥吃幹抹淨了吧,現在我要人你懂不懂?!”

然而傅開並沒有聽到對方的下一句回應,嚴竟就把電話掛了。

不知道為什麽,傅開心裏蹦出了不好的猜測,這種猜測來自於,簡越可能出事了。

他翻了翻通信錄,撥了一個號碼過去,對方很快就接通了,“你們幾個還在守著嗎?那就行,對,現在事情有變動了,你們幾個再去找幾個人,越多越好,立馬把他兒子給我綁過來!”

…………

沿海公路上,一輛麵包車內。

坐在副駕駛的一個黃毛抽著煙,罵罵咧咧道:“媽的,剛剛差點就被條子抓到了,我他媽都叫你少喝點,酒駕害人懂不懂!白白繞了這麽多條路!”

“你他娘的別廢話了,這到處是人,怎麽解決?”一個坐在駕駛座上打著方向盤的刀疤臉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車後座上的人。

黃毛嘖了一聲,把煙頭丟出窗去,“找塊沒人的樹林子,趕緊完事不就成了。”

“真她媽惡心,我可沒有這走後門的癖好,你自個耍吧。”刀疤臉說著,還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

黃毛猥瑣的挑了挑眉毛,試圖說服道:“你真不來?前邊抬上車的時候,我可看出來了,這小白臉後邊肯定帶勁兒,一起?”

刀疤臉皺著眉頭,絲毫不被說服,“拉倒吧你,老子隻喜歡大波女人,你自個玩吧。”

“這可是頭兒吩咐的,好機會啊,你不來指定虧了,早知道叫上劉健他們了,還是他們有膽。”黃毛興趣盎然的搓了搓手。

刀疤臉看了又一眼後視鏡,問:“這麻袋怎麽沒動靜,你那一棍子該不會把人打成植物人了吧?”

“不可能,我有準頭,頂多是昏過去了,我可不想殲屍啊。”

“真死了你他媽還下得去手,不吃槍子都是虛的,完事了趕緊拿錢走人,過了今晚兩點,可沒人幫咱們越境了。”

“我說你這膽子真是,回去之後一輩子躲在緬北得了……”

刀疤臉和黃毛滔滔不絕的聊著,他們的對話也全部落入了簡越的耳朵裏。

簡越的嘴已經被膠布封住,四肢也是緊捆著,就算人已經被麻袋裝著,眼睛還是一樣被蒙上了布條。

事到如今,他也清楚了事情的大致情況,心中的慌亂和恐懼不斷上升,他絲毫沒有自救的餘地。

隨著車子速度減慢,再聽到前座的人說出的話,簡越的絕望到達了極點。

“那樹林子裏沒燈,我看這行,車停過去,趕緊把人抬進去……”

◎作者有話說:

我看是誰暴怒了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