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簡越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他拉了拉身上的睡衣,有些迷糊的回憶起自己昨晚睡著前是一絲不掛的。

簡越有些乏力地坐起來,感覺到睡衣的口袋裏有什麽東西硌著,他狐疑一掏,掏出了一本紅皮存折。

他懷著毫無懸念的想法打開了手裏自以為是給嚴策的那本存折時,卻被存折上的數字驚嚇到了。

“1234567……”

簡越倒吸一口涼氣,用起手指頭點著重新數:“1234567,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這會他才發現賬戶主人的名字是嚴策,簡越有點失落,他還以為自己一夜之間多了七百八十多萬呢,那就可以給嚴策花半輩子了吧。

“這麽有錢還跟我計較三十塊。”簡越無意識的隨手往後翻了一頁,一張紙條隨即從折頁裏掉了下來。

簡越拾起一看,默念道:“嚴策給越越的禮尚往來。”

…………

簡越一下樓就看到在擺早飯的嚴策,他猶豫不決的把那本存折又放回了口袋裏。

“醒了呀,快過來吃早飯。”

“哦。”簡越若無其事的應聲而去,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嚴策繞到對方身後低頭湊過去親了對麵臉蛋一口,“越越今天這麽乖?都不用我上趕著催起床了。”

“我就是,睡不著了。”簡越拿起筷子戳了一個蝦餃,“不是乖。”

“睡不著就起床了,不是乖是什麽。”嚴策替對方正了正後領,“還知道多穿衣服了。”

“嚴策。”

“怎麽了?”

簡越撂下筷子,語出突然問:“七百八十四萬兩千零七塊,全部給我花嗎。”

“越越覺得不夠的話,可以再補。”

“哦。”簡越心裏竊喜,表情卻見怪不怪的,“夠吧,夠的。”

嚴策瞅著對方那兩眼亮晶晶的就覺得可愛,“那嚴策可是把畢生積蓄都交給越越了,後半生越越是不是要對嚴策負責?”

“那我也把,畢生積蓄給嚴策了。”簡越不由得伸手去摸兜裏的存折,“嚴策也要負責。”

“負責啊。”嚴策也是最近才發現簡越就是個愛跟他鋪張浪費的財迷,“越越還要給我生小狗呢,嚴策怎麽會不負責呢。”

簡越還是不太放心,“那嚴策會要回去嗎。”

“那越越快去把錢都拿出來,疊千紙鶴藏到桶裏就不怕嚴策拿回去了。”嚴策給兩人各倒了一杯牛奶。

“你根本就是在笑話我。”

“哪有呀。”嚴策又剝起了雞蛋殼,“你罵我一頓一頓的,嚴策哪敢。”

…………

這幾天過後,簡越說話利索了很多,但有時候說話邏輯還是亂七八糟的,但嚴策還是堅持要把夜香子采到花期過了。

今夜應該算是最後一回上北山了,簡越死死賴著要跟著,嚴策隻好把人捎上了。

“沒有人。”簡越眉頭一皺,“有老鼠。”

“來,往這邊走,抓緊我的手。”嚴策用手上的樹枝打了打前路,“是小鬆鼠,它在跟越越問好。”

“它怕我。”簡越一腳踩斷一根幹樹枝,“我也怕它咬我。”

“它跑了,不怕。”嚴策握緊對方的手,“前麵有會發光的蘑菇,越越要看嗎。”

“嚴策幼稚。”簡越東張西望的觀察著一草一木,“每天都要走這麽遠路嗎嚴策。”

“不遠,越越累的話我們就歇會。”

“不會累。”簡越突然停下腳步,命令道:“嚴策快抱我。”

嚴策聞言立馬丟了手裏的樹枝,把人抱進了懷裏,“害怕嗎。”

“不是。”簡越親了親對方下巴的胡渣,“嚴策累不累。”

“不累,一點都不累。”嚴策滿是說不出的暖心和心疼,“左邊也親一口。”

簡越微微墊了腳尖,往嚴策左臉頰也親了親,“我回去給你刮胡子。”

“紮疼了?”

“不疼。”簡越迷戀的又親了親,“就是想給嚴策刮胡子。”

嚴策到底大多數時候總是會把簡越看成了小孩,什麽都盡量慣著,但簡越顯然是越慣越惹人疼了,“越越,嚴策最近表現好嗎,越越有不高興的地方嗎。”

“沒有不高興。”簡越臉純巴巴,“那我表現好嗎,嚴策還喜歡嗎。”

“都好,很喜歡。”嚴策兩眼柔情流轉在簡越臉上,“越越很漂亮。”

簡越微羞地低下頭,又馬上湊到嚴策耳邊說了什麽。

“在這?”嚴策滿臉不可置信。

簡越用鼻音嗯了一聲,“嚴策不想嗎。”

“可是,這裏……”嚴策心上躥下跳的,“沒地兒。”

簡越二話不說就堵住對方的嘴,手還往嚴策襠部摩挲。

“越……嗯。”嚴策用餘光打量著四周,生怕這大半夜的真有什麽人來山上。

這會的簡越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熱情主動,他反複吮咬嚴策的下巴和喉結,在嚴策寸寸側頸上忝啃。

嚴策的物件沒幾下就全然起立,簡越還帶著對方的手往自己上衣裏撫探,莫大的深山林子裏,不僅有不知名的蟲鳥在鳴音,還有兩人因為親密愛撫而發出的低沉口耑息。

“嗯……”嚴策又是一聲克製的息。

簡越半膝跪地,頭立在小嚴策前而認真而又熟練地唇纏著,濕熱的腔舎如同施了蠱快把嚴策的七魂八魄都給鞭打出竅一般。

嚴策以往很少會讓簡越這麽做,也基本沒有主動要求過,簡越都是憑著意願來的,但每每得一回,嚴策魂都能升天似的。

那感覺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麽樣的漺,但嚴策更傾向於看簡越那張臉和那片嘴,卡喉而皺起的眉頭、害羞兩頰桃紅、眼角淌著吃力的淚水……種種神態動作都是把嚴策靈魂點燃的火種。

無論是簡越直言直語的凶臉,還是直言直語的乖張,總是能把嚴策迷的七葷八素的。

簡越的背抵靠著一顆杉樹,兩臂環著嚴策的脖子,而兩條月退被嚴策撈繞在月要上,簡越門戶大開的下茓熱情的歡迎著嚴策的湧門客入。

“嚴策,我……重不重。”簡越抱死對方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不重。”嚴策已經落入到沒有退路的索取中,眼下的一切令他瘋狂而難以隱忍,“還有點瘦了。”

事態正發展到熱火朝天時,一隻夜鶯從他們頭頂飛過,把簡越嚇得一激靈,後99邊也不由自主地馬上糸宿緊了。

這一縮差點要得嚴策繳械投降……

◎作者有話說:

一天不犯事我就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