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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來梳理去,藍敬之還是無法窺探出其中的奧妙所在。他們憑什麽如此自信,明知道風京、青迪看好自己。

有十成的把握?

自從在大獸的手下全身而退,藍敬之知道無論在廣州的白界還是黑界,沒有人小覷他,沒有人可以輕視他。盡管當初的風京顧董想用C級的出場費請他比賽,無非就是扮豬吃虎。那個他曾經看過的C級賽事,8號選手的出人意料的打死看上去比勝率高出不少的3號對手。老謀深算概莫如此。

“嘠”,在空間沉思的藍敬之突然聽到汽車的急刹聲,多麽熟悉的刹車聲。眉頭一挑,某人忽然想起了什麽,迅速穿衣,再也不敢祼體閃出空間。

小刀在手。

某人想了一想,將小刀還是放入空間,隨手拎起一條在水簇箱旁邊的一條一米左右的六分水管抓在手中。

麵包車的位置恰恰停在原張記小炒與龍悅鳳庭中間那幢樓的分界線處,正是一溜排水簇箱養魚的地方。

水簇箱的外麵沿街有鋁合金的卷簾門鎖住。

正在考慮此幫人動機的時候,雜亂無章的腳步聲紛至遝來,藍敬之估計至少有十人至多。不一會兒,兩條鐵撬前端扁平的頭部已經分別伸進卷簾門下部兩端的縫隙處。

藍敬之選好作戰的位置嚴陣以待,一擊致殘是他即定的戰略。人數太多,必須出其不意,否則婦人之仁,絕對討不到好。

兩條鐵撬分別在鎖的兩端同時使力,堅固耐用的鐵鎖就像木頭似的,幾十秒的時間被順利撬開。兩對大手伸進縫隙,默契無比的同時用力向上頂起。

剛到腰際,藍敬之手持水管如狸貓、如猛虎,快捷而有力的襲向倆人的膝蓋骨。

“哢嘣”膝蓋骨連續的爆響,倆賊人鬼哭狼嚎地抱著膝蓋東滾西爬。卷簾門外的賊人還沒搞清狀況,藍敬之如同鬼魅一般“攸”地躥

了出去,揮起水管掃向下三路。

連直起身體的時間都嫌浪費,藍敬之指東打西,水管舞成了伏魔棍,又廢掉兩個。其他七個賊人馬上各舉砍刀鐵棍形成圓筒形將他轉在中間。再想靠偷襲占便宜已然沒有機會,某人眼神銳利,發現為首的正是兄弟幫的七哥。藍敬之正麵攻擊,那些賊人賊精,馬上後撤,而後麵側麵的賊人幾把砍刀鐵棍直接往他身上招呼,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有所建樹。好在水管的長度比之大砍刀略長,舞成一圈密不透風,險險避過幾次從後偷襲的賊人。

雙方成膠著狀態,互相有傷,藍敬之的後背被刮過一刀,血流不止。忍著劇痛,敬之艱苦的撐著,如果不能再放倒一、兩個,勢必無法脫身。他好希望那些鄰居幫忙報個小警,110一來,自己沒必要這麽辛苦支撐肉搏。

他沒想到賊人如此悍勇。以為三下五除二,撂倒幾個,嚇走其餘的,便是大功告捷,再由小警來處理。

他很少打架,單對單經驗老道些,現在麵對的是七個人的群戰,又是持械作戰,陳式太極拳經的招式派不上用場。想不通的是賊子的膽子忒大,根本無視深更半夜夜深人靜的吵鬧會吸引警察的到來,個個悶頭作戰,配合默契。可能久練戰陣,某人使盡力氣都占不到絲毫便宜。

敬之沒有練習過棍術,能抵擋七個賊人全因他的身體條件良好。經過空間的改造,不僅臂力驚人,掄起水管呼呼生風,與大砍刀長鐵棍相撞能收到較好的效果,那些家夥往往酸麻半天,退出陣外稍事休息。而他卻跟沒事人似的。而且,經過在空間湖塘的蝶泳訓練,身體的柔韌性相當好,肌肉之間相當平衡,不存在軟肋。

七個賊人在七哥的指揮下玩起車輪戰術,不停地有一人站在旁邊休息,其他人以期拖垮敬之。識破敵人的陰謀鬼計,某人不得不重新審勢目前的戰局,無論如何,必須放手一搏,否則難擋後麵的偷襲。突然之

間,某人精芒爆長,向前猛攻,正前方的兩個賊人包含兄弟幫的七哥極速向後退去,身後身側的四人緊綴在後,三把砍刀,一條鐵棍同時襲來,敬之一個趔趄,腳步不穩向前撲去。賊人興奮不已,刀鋒向下,欲置他死地,哪知前俯跌倒的某人單手下撐,水管繞一個圈,翻身,再繞圈,雲手的變種,裹著風聲的水管擋開賊人的砍刀鐵棍後,他的身體再度翻身在左臂的牽引下向前躥去。

七哥與另一個賊人以為可以得手,正將砍刀高高舉起欲下劈,卻被這一躥嚇得一愣,敬之的水管毫不留情的掃中倆人的迎麵骨。

他們也是運氣,換是站立或貓腰的敬之,他們的迎麵骨根本沒有保全的可能。臥倒的姿勢無法運用寸勁,速度也大打折扣。

一招盡管擊退兩個厲害的角色,再度俯臥的身形無疑難以為繼,連續擋開兩把大砍刀,藍敬之盡管艱難翻身的站直身體,仍然處在下風的狀態,被動挨打的局麵。

“嗥”。

一條黑影撲向圍攻的賊人,圍攻的賊人突然受到襲擊,又是象貎雄偉威風凜凜寵然大物的異類攻擊,驚慌失措之餘,陣形頓時瓦解,狼狽不堪。

藍敬之在雪獅嗥叫之時,知道救兵已到,精神立即倍加抖擻。賊人被雪獅咬得鬼哭狼嚎,紛紛抱頭鼠躥,藍敬之得理不饒人,手起管落,劈在一個賊子的後腦勺,好在他臨時收了一點力,不至於立即傷人性命,賊人立刻不支撲倒,呈昏迷狀態。

又是連續追打,三個賊人分別被打斷手臂,敬之下手猶其凶狠,他們隻有痛嚎流涕的份。另一個賊人被雪獅撲倒在地,猛烈的撕扯,鬼叫的哭喊刺破寧靜的街道,住戶不僅沒有摁亮電燈,反而紛紛關上窗戶,以免殃及池魚。

被藍敬之擊傷迎麵骨的七哥與另一個賊子看看勢頭不對,拖著尚未緩過勁的殘腿,一瘸一拐向相反的方向逃躥。

“雪獅,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