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不知從何開始,又從何結束。

暢快淋漓的藍敬之夢到一處莊園,準確的講是一個四合院的獨立空間。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古老的窄木橋穿過一條很大的湖塘,說它是湖塘而不是魚塘,是它的確有點大。對於他學理科又與數字尺寸打慣交道的人來說,至少也有四、五畝吧。

四合院的兩邊耳房與湖塘相接,正中內有一個小小的水池,太湖石矗立其中,三麵是七、八米高的鳳尾竹。水池的後麵,也是堂屋前是碩大的水井。敬之好奇的摁動毛竹筒做成的壓水裝置,幾下功夫,清清的井水順管而流。他雙手挽成碗形掬起一捧輕嚐,混身從五髒六腑到每個細胞,洋溢著輕鬆愜意。井水清涼甘甜,味道好極了。

靠哇,科技這麽先進?也許專業的原因,他好奇地研究毛竹筒的壓水裝置。見其結構巧妙,從磨痕觀察應該比較經久耐用。不會吧,某人感歎!

現在國人生產的氣缸用不了多久。由於材質和熱處理等的原因,磨損忒厲害。幾千下運動後間隙越來越大,活塞作用喪失怠盡。如果需要耐用穩定的,還得買德國貨。難道這兒的毛竹比高碳鉻鋼還厲害?比鎢錳鉻合成鋼還厲害?

不可思意啊,不可思意。

沿著青山板,迎麵進入堂屋。兩邊排列著各六張太師椅,朝向門口的兩張特大。椅後是貢桌,上方是一張太監畫像。對家譜的來龍去脈很了解的他沒有驚訝,猜到太監畫像是祖爺爺的幹爹。

桌椅的材質是紅木,值老錢了。沒有見過大錢的某人有點勃然心動。

不過,最使感興趣的還畫像上方的對聯,好在他學過大學語文,對繁體字並不陌生,右聯是:空間留孫孫自樂,左聯是:廚藝譜世世紀和,頂上橫聯:空間廚藝。

四合院成凹字形,橫排五間屋,除堂屋外,東廂房西廂均是組合房間,均有書房,線裝書淋漓滿目,花樣繁多。東廂房主要是各種菜譜,其中有《新饌滿漢全席》上中下三冊。而西廂房主要是養生的書籍,敬之最熟悉的是《陳式太極拳經》,其它什麽道家的佛家的東東,看得眼花繚亂。

右拐到西耳房,令他血液沸騰,啥藥罐、湯罐、蒸罐,大大小小什麽都有。鍋子鏟子更不要說,甚至於連蒸籠都有。旁邊還有洗澡間,中間擺著紅木的木桶。

最接近湖塘的是一間廁所。

要是搬出一件賣賣應該值不少錢,某人臆想連天。上次閑逛,在廣園路看到一家古董店,門口貼著高價收購的紅紙。

最奇妙的是東耳房竟然是廚房,不同型號的爐子都有,有燒柴火的,有用煤餅的。藍敬之憤憤地踢了一腳,什麽東西嘛,現在誰還用煤餅爐?

好在有一間房的煤餅堆積如山。

轉了大半天,準備回走的某人倒回西耳房捧著一個最不喜歡的小藥罐。心想,帶一個出去估估價再說。那知走過窄木橋就是出不了門。

左敲敲,右敲敲。左拉拉,右拉拉。摸索了半天,大門就是緊閉,對他不理不睬。

著急的某人一急醒了過來,原來是南柯一夢。窗外的太陽灑了進來,左右手撐床起身被一個東西帶了一下,原來神器鐵鍋放在他的右手邊。

不可能啊。明明記得昨晚大家散戰的時候,親自親手放在了茶幾上的,怎麽會跑到這兒呢?他搖搖頭,忽然想起昨晚的春宵一刻,頓時感覺某部位濕漉漉的難受,跑到洗手間衝了個熱水澡。

熱火衝得舒舒服服,敬之愜意地哼著小曲兒,有點忘乎所以。忽然想起什麽,一看右手傻掉。竟然將傷口泡在水裏。不會吧,某人哀歎。如果發炎,必須去醫院打抗生素消炎。昨天蘭姐左勸右勸去打破傷風針,他硬是不肯。

身上就剩百把元。上次小梅請他看電影,說是她請。可是咱們的藍敬之是堂堂的男子漢,哪能讓人家小姑娘出錢,包含零食都是他掏的。

男人嘛,沒辦法的事,盡管當時肉痛的狠。

穿好衣服,當務之急是趕快重新上藥包紮。打開一看,傻眼了,昨晚還是斜長的傷口不亦而飛。一點兒痕跡也沒留下。

留點紀念嘛,以後也有資本跟兒孫吹吹牛。某年某月某天,你爺爺我,抓著鐵鍋,刀下英雄救美,挫敗一代大俠黃飛鴻的後裔。那可是夠威風八麵的事。至少平凡普普通通的自己也曾經有亮點,也沒白活一世。某人小人得誌的心想。

難道?難道?

苦思冥想,再苦思冥想,我再苦思冥想。

昨晚的不是夢?

回憶一幕一幕。敬之有點相信那是空間起的作用,經推測有可能是井水。

事情發生的太離奇,敬之因緣巧合倒無所謂,可是不能讓別人懷疑。萬一嚇著別人,那是罪過了。某人還是有悲天憫人之心,將新紗布隨便包裹了沒有傷的傷口。

敬之神清氣爽地下樓準備十一點內部的午餐。在樓梯口正好碰上欲下樓的小梅,小姑娘眼泡腫腫的,似乎是哭過。

咱們的藍敬之笑得燦爛無比,陽光般的臉龐挨近小姑娘幾分,有點兒似風流倜儻,大眾情人的腕兒樣,“咋啦?又受啥委曲?告訴敬哥,敬哥為你作主。”順便拍拍這兩日略微有點鼓起的胸大肌,好似肌肉發達的猛人。

昨晚的鬥毆增添了他前所未有的勇氣,力量代表的是信心,信心可以摧發勇氣。

“告,告你個大頭鬼。”一向對他友善的小姑娘甩著剛剛拉直的直直的黑發扭轉屁股就走,玲瓏的背景留給這個自以為是曾經英雄救美的主。

好在心情好,啥困難都難不倒。

吃飯的氣氛稍稍有點沉悶。黃誌強是老板娘的親表哥,又是大廚,現在連筷子夾菜都有些困難。大家似乎不願重提昨天的不愉快。

過去的已經過去,生活還得繼續。

好在今天是藍敬之的聘用一個月,生意爆棚,每人都喜獲獎金。按慣例都是到三樓的客廳領取。大家皆大歡喜,衝淡了某些不和諧。不說百年一遇,也是開店以來的第一次。

藍敬之接過紅包,蠻厚的一疊。

“打開看看。”蘭姐含笑的鼓勵道。

敬之數了數竟有二十五張,二千五佰元錢,“蘭姐怎麽多?”

“嘿嘿,還不是因為你的到來,咱們小店生意紅火。不,是生意火爆。這不是你的所有獎金噢,其中有一千元是你的工資。”

某人想想不妥。暗想,不會是自己昨晚的功勞吧。不會吧,自己不是成了時下流行的什麽鴨仔?

你情我願的事,誰也不虧欠誰,碰上錢,事情就變了味。

難受啊。

“上個月的工資不是已經預支了嗎?”藍敬之掙紮道。

某人的某些想法,哪能逃得過眼前火眼金睛的情場大神?人家可是十六歲就能生娃,牛不牛?人家的老公前幾年假離婚,由人蛇安排與丹麥籍的女士假結婚實現移民,到現在都杳無音訊。一個女人把家操持的好好的,還能將生意經營得飄飄亮亮,風生水起的。沒有兩把刷子能行嗎?

所以,某人的某些小想法一眼就能洞穿。

“想到哪兒去了?橋歸橋,路歸路,那八百元是你的安家費。你想想,憑你的水平,去香港老板辦的大酒樓最少也是八千一萬的薪水。我阿蘭還是分得清楚的,要不你覺得委曲,等女兒阿惠長大了嫁給你補償,反正那小妮子也喜歡她的敬哥哥。”

把藍敬之臊得差點兒躲進空間裏去。

還帶買一送一的呀?

歪啊,真是歪得太厲害。

“我,我。。。。。。”

“別我啦!跟你開玩笑呢。”老板娘哈哈一笑,百媚生。

弄得某人又再想入非非。

“要不你安定下來,我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藍敬之當然不願意。他可不想被鎖在這兒。本來打算一有時間就去深圳找工作,蘭姐對他太好,又不忍心一走了之,等黃大廚水平再提高一個檔次再離開不遲。

好不容易累了一天歇了下來。照例,身上剩兩百,其餘郵給母親,並與之通了電話報了平安。

迫不及待的敬之躺在**,迷迷糊糊地等待空間的再度打開。他今天要清清醒醒到裏麵逛兩圈,搞個文物出來,換幾個錢救家裏的財務之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