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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差點兒吐血。田俊仍然不緊不慢地“釣魚”,關鍵的中心思想始終不吐露,弄得敬之有點無所適從。沒有耐心可不行,是兩軍對壘的失著。想到此,某人淡定心情,平抑情緒,準備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

“哥,以你的估計,兄弟我做個軍人合適不?”一場亂戰。對手說東,他說西,攪局,攪得越亂越好。親熱的稱呼還真不錯,田俊頓時兩眼放光。“兄”與“哥”一樣的意思,卻不一樣的感受。前者有點“官方”的味道,而後者自然親切可人,直接拉近了雙方的關係。

麻痹對手。煞費苦心。

“真想做軍人?”田俊馬上被某人調動了思維,似乎忘記剛才的問話,“舍得那些生意?舍得和那個趙琦分居兩地?舍得你那些宏偉的事業?”

“哪有啥?生意都是同人合夥,老婆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廣州到北京不就兩個小時的路程嗎?有這麽嚴重嗎?”

“其實在軍中有個靠山是很容易飛黃騰達的。比如說哥哥,因為有老子在總裝備部任中將,我升遷得就特別快,現在貴為少將軍銜。以你的智商,絕對可以快過哥哥,你說是吧?”田俊涎著臉,終於向偉大的目標挺進。

這不吝是情天霹靂。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本來某人已經高估了這個紅色後代,卻想不到年紀輕輕已經到了少將的程度。李小子的後台夠跩吧,也就是中校的頭銜,當然身兼中投香港公司的總經理,隨時到商業部或發改委弄個正司玩玩,一不小心整個副部也未可知。朝中有人好做官呐。

三、兩下,做官如同坐火箭,騰騰地往上直飛。

曉之於情,誘之於利。

某人陷入沉默,沉默預示著對田少將的一番話非是不動心,而是踟躕難定。

“兄弟,我已注意你很久,幫你看了一卦。你的長相雖未有王侯之相,卻有王者之氣。在灰色世界或許能縱橫馳騁,但是最終會。。。。。。”

某人想不到田少將的批語與好多人不謀而合。詫異之餘,很想洗耳恭聽。對他的評語從火車的中

年人始,雖眾說紛紜,但擁有王者之氣卻是眾口一詞,難道。。。。。。

“哦?”他沒有表態,等待著麵前的家夥繼續大放厥詞。

“唉,哥我不得不說,你命犯桃花,遲早給女人害慘,唯一破解之法。。。。。。”

調味口。敬之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家夥的口才和智計百出。

“請哥坦言,直說不諱。”

“紅色,紅色二字。”

“如何解釋?”惶急的樣子。

“必須有一個好的後台,而且紅色的後台,根正苗紅懂不?”某人搖搖頭。其實再傻,也知道田俊的意思。在文革之時,根正苗紅是指的家庭貧困,身家青白,甭管是工人階級還是貧下中農。可現在是指的紅色革命家庭,至於曾經光鮮的無產階級得靠邊站。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兄弟,這就是你的不是啦。革命傳統的家庭才擁有紅色。你融入他們之中,比如聚一個紅色的女後代,那麽一切不是迎刃而解?”

“哥,我的事不用你管。”不知什麽時候,田大美人睜著俏眸站在倆人不遠處,義憤填膺的樣子。

某人好似驚訝。其實他的靈覺比之田俊不知高了多少倍,輕微的腳步聲早就傳入他的耳內。推人及己,問題遲早得解決。過了田大美人母親一關,還得過她親哥和親爸兩關。所以,善懂人意的他讓田俊說個痛快。他理解田大美人。從小在紅色的光環下長大,萬千寵愛集於一身,骨子裏有天然的傲氣,同時有真誠善良的一麵,自然會為自己解圍。

“田甜,你說啥呢?咱跟哥在聊天。”扮豬吃虎扮到極至。

“唉!”田俊長歎一口氣。某人懵察察的神情,很無辜的樣子讓人佩服之餘又可恨。誰能不明白誰?

能如何?本想曉之於理;動之於情;施之於威;誘之於利。哪知道這個家夥百毒不侵,奈何?奈何?徒歎奈何。

田老爺子的墓在八寶山東二區,是四副兩高的專用墓地。四副兩高是指的人大、政協、國務院及元首副職和最高院、高檢的正職的專屬區域。

江澤民、李瑞環、李鵬等國家領導告別後入殮。

西風淒雨。老爺子走得很安詳。

出乎某人的意外,田甜的老爸並沒有找他談話,反而空落落地鬱悶了很久。

到白雲機場,大獸倆兄弟、宮拔奇、郭嘉玲、童依馨、張所前來接機,互相寒暄。盡管小別彼此歡欣,某人總覺得哪兒不妥。

“大兄,發生了什麽事?”某人的第六感的確讓在場的每一位驚訝。

“走,上車再說。”二獸接過藍敬之手中的手推車,帶頭向外走去。

藍敬之小老遠就看到一個神采依然的小老頭,背後站著醒目的光頭。某人趕緊邁快步伐,“喲,顧董,身體可好?”

“敬之,非常謝謝你啦!前天醫院檢查的結果相當令人欣慰,醫生說一切都很正常,已經完完全全痊愈。他們還打聽是哪一位高人治好我的病哩。”顧董眉開眼笑,一貫炯炯有神的眸子裝滿了慈和。

“恭喜,恭喜。顧董怎麽巧,等誰呢?”

“等得就是你呀。”某人想不到這段時間身居簡出的顧董會來接機。

某人心中悄悄地盤算,顧董此行的用意。分三輛車,齊齊向龍悅鳳庭進發。

“敬之,我們三個手足被塔羅公司的人打傷。作為報複,正在醫院裏就醫的陳總和他的保鏢得到同樣的回報。”路上由二獸開著別克車,大獸向敬之詳細地匯報他走之後與塔羅交鋒的情況。

藍敬之沒有驚訝。從見到他們一刻起,某人已經猜估到必然發生了大事。

“三個兄弟傷得怎麽樣?”

“都是右腿被打斷,而且他們毫不隱晦,說是塔羅公司所為。”

“那你們打傷那個陳總後,又發生了什麽?”

“什麽都沒發生。”

比較蹊蹺。敢亮明身份,自然不怕報複。可是現在突然偃息其鼓,沒有任何的動作,似乎不合邏輯,究竟在玩什麽花招?

大獸、二獸、宮拔奇都是智慧滔天的主,相互沉默搖搖頭。他們無法洞悉塔羅的後台深圳大世界打算出什麽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