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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盤算著兄弟們一鼓作氣,給他帶來捷報。哪知藍敬之從容不迫的調侃,打碎了他的美夢。賴董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手,風裏來雨裏去,不知經曆過我少驚心動魄的戰役。當然非是成千上萬的軍隊對壘。漁民出身,在海上憑的就是膽魄。不僅有海盜的出沒,還得爭奪漁業資源,沒有個兩下子,隻能吃別人的殘羹剩飯。惡劣環境下磨礪出來的堅強意誌,而且好勇狠鬥。

“嗬嗬,就憑你們十來個人?”賴董做夢都想不到,他的八十多個兒郎深陷囹圄。但一想,此子如此淡定不會是誆自己吧?難道是動用他老婆的特警隊?遇上警察他倒不怕,不僅有後台疏通的關係,隻要把問題扯到商業糾紛中,便能逢凶化吉,那麽一切迎刃而解。

“嗬嗬,叫你倆個助手和你通電話吧。”藍敬之把手機交給玩刀的保鏢,把燙手的山芋拱手相讓直接甩給他們。猶猶豫豫接過手機,後者略頓了頓,轉身邊走邊小聲嘀咕著什麽,以期撇開他那些手下。某人第一感覺是講話內容見不得光。預期的效果雖然大打折扣,可是深遠的影響還是有的。神神秘秘的樣子斷不了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遐想猜測,再怎麽著他們的戰鬥意誌被奸詐狡猾的某人短短的幾句有挑撥之嫌的話所削弱。

敬之故作無所謂的態度,可耳朵豎直老高,想監聽玩刀保鏢的嘀咕,但一切成空。到底是部隊的精英,知道秘密泄露的後果,也明白老大的作風。

二獸在旁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條熟鐵棍舞得呼呼生風,給黑衣黨形成不小的壓力。兩邊的十三支箭在弦上的火箭熾熱地燃燒著,隨時會撲向敵陣。不少人緊盯著火箭又看看沒事舞著熟鐵棍的超級大漢,再看看主宰他們生與死的玩刀首領。

玩刀保鏢叨叨咕咕好大一會兒,把手機交給敬之,動作示意他接電話。某人微微一笑,很大聲,生怕在場的黑衣黨聽不清楚似的,“賴董,你無非要告訴兄弟是你沒空,沒來番禺是吧

?”

倆個保鏢濃眉皺了皺,很尷尬的神情。這的確無疑告訴那些兄弟們,老大把他們撇在刀口上,不願意出麵。

“嗬嗬,一場誤會,一場誤會。藍董,老兄我待在廣州就是要徹查是誰陷害作怪挑撥離間挑起事端,竟然讓我們倆兄弟兵戎相見。你看,咱們是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以呀。既然賴董想要和平相處,你老兄最少也得露一麵不是?別讓手下做小的枉做刀下之鬼。”音量依然很大。黑衣黨不是傻子,從他的話語裏揣摩出他們的老大賴董想化幹戈為玉帛。可是。。。。。。

“那你的意思。。。。。。”賴董的口氣相當不耐煩。

“咱們廣州深圳各占一邊,你一言可決。”在場的黑衣人倒吸一口涼氣。某人的口氣突然之間如同四九的天氣,冰冷刺骨。特別一對眸子寒光四射,餘光所到之處如同地獄般的陰森,殺伐之氣濃烈。

“藍董,你可別欺人太甚。”咆哮。

“賴董,如果你還講點義氣,念在一班兄弟出生入死的份上作個抉擇,否則。。。。。。”

“嘟嘟嘟。。。。。。”電話掛斷。

某人從容不迫地舉起電話,“各位兄弟們,我藍某人仁慈已盡,是你們的老大不願意出麵和談,把你們甩在這裏。現在我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如果不想與我們為敵的放下手中的武器,有多遠走多遠,我保證絕不為難你們。”舉手投降在黑社會組織中最為忌諱,是必受到嚴厲的處罰,等於是自絕後路。脫險之後自然是有多遠走多遠,否則會遭至組織的刑罰。

二獸暗豎大拇指。這一招看起來普普通通,實質高明之極。分化敵人的陣營,動起手來阻力會小很多。

黑衣黨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率先行離開。玩刀保鏢與另一個耳語幾句,轉頭跟黑衣兄弟們道:“想離開的跑得遠遠的,想留下的與我們並肩作戰。”無奈的語氣。

聽到帶頭大哥的特

赦,立馬有幾人放下武器,隨後更多的紛紛效仿,一下子跑掉六十三人。村民們自動讓開一條道,容他們通過。

剩下包括倆個保鏢,還有十九人,個個怒目橫視,誓死一戰。

某人暗歎這幫人才是精銳中的精銳,如果為我所用,必然能如虎添翼。

六十三個人漸漸成一點,逐漸消失地無影無蹤。

敬之拍拍手,然後翹起大拇指朗聲道:“念你們忠心耿耿義薄雲天,給大家一個公平的機會。你們十九人在我們七個中隨便挑一個比試。如果能贏個一招半式,便可以隨便離開,意下如何?”七個人是指他們四個加上旁邊的三個特種兵。大獸帶他們來的時候,為展示實力,他們倆兄弟親自*刀與八人一一過招,向敬之表明並非混飯吃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包括黃書記,眾人嘩然。

其實某人也衡量過,任何一個組織他的人數再多,大部分都是狐假虎威的外強中幹的主。賴董是次的行動就是要一網打盡,鏟除他藍敬之,所以派遣出來的兄弟都是幫內的骨幹。現在一下子走了六十幾個,無疑對深圳大世界是個沉重的打擊。想要短時間內染指廣州與他作對的機會微乎其微。

這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的注解。

盡管藍某開出比較公平的條件,除了倆個保鏢外,誰都不敢蠢蠢欲動。並非他們缺乏視死如歸的魄力,而是不相信某人的承諾。他們能站在此處,寧折不彎地留了下來,手底肯定不弱,而且有一身傲骨,也有一顆好腦袋,小謀深算的好智商。

其實,黑社會的成員大部分並不怕死,而是害怕傷殘,這也是行內的最忌諱但是經常發生的事。出人命對彼此都是傷害,誰也討不到好。警方迫於無奈,必須引起重視,總得有人出來背罪。至於殘廢,大部分可以不了了之,當成沒發生。一個大好青年,拖著殘廢的軀體不僅成了人人唾棄欺侮的對象,更是給仇家泄憤的機會,給家人還造成無盡的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