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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區局商業科有我的朋友,真的想叉死他?”張所有點驚訝於某人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忽而想起了什麽又道:“不過他下台後,一定會是現在的村長上台。那家夥更是個貪得無厭見錢眼開不講義氣的主,比之鍾書記更是狠辣幾分。”

一向沉默寡言的宮拔奇終於開腔,“請你放心!藍兄弟並非要如此趕盡殺絕,隻是做做樣子。你的朋友要搗爛他,你出麵斡旋不就可以萬事大吉啦。”

一言點醒夢中人,何曾相似,似曾相識。張所想起了自己曾經被革職,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原因?可是藍敬之在自己的身上並未有任何的利益所在。噢,當時是為了叉死王人才,要不珠江一號的地塊怎麽會弄到手上?

這一想不要緊,張所脊背直冒冷汗,慶幸自己沒有與這個看起來不咋的溫和又低調的小子作對。能量實在也太大了。短短的一年間就飛黃騰達,並非僥幸所能解釋的。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日漸強大的藍敬之對他不薄,出任法律顧問每月有五千元的收入。再說自己的老婆的康複,起死回生,是他的妙手回春。好比是再生父母也不為過,盡管他很年青。

目前最為遺憾的是想要一個親生的孩子。與妻子同房差不多兩個月,自己任勞任怨,竭盡全力。可她一點兒反應竟然都沒有,弄不好還得請藍敬之伸出援手,整個配方。

想到此處,還真感謝那晚得罪楊軍,由藍敬之出麵幫他官複原職,要不現在更慘。深入細致的思量,想通了這一層,張所不再有被人愚弄的憤怒,而是感激。生活就是如此,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不得不說是造化。

“藍兄弟你放心,我知道會怎麽做?”

藍敬之微笑地看著他,仿佛看到他的心裏頭的千轉百回,“張兄,有的情形並非相同。就算有類似,實質有根本的區別。好比王人才與顧雨軒,同樣是黑社會的老大,卻有本質的區別

。眾所周知,我對後者的態度與前者有天壤之別。”

眾人莫名其妙,而張所終於開懷。一點就通,就是如是。與他走得較密,知曉藍敬之連夜開車去深圳春風路幫顧雨軒配治癌症中藥的事情在行內廣為傳播。但他知道,並非是某人有意為之,而是顧董逢人便講,弄得前者聲名鵲起。義氣的名頭愈發響亮。道上混的最看重的就是這樣的東東。

大家長籲一口氣,總算解決了棘手的事情,拓展業務邁出堅實的一大步。

而某人又開始滔滔不絕,“這並非是唯一的方案,也非最好的方案,而要多管齊下,才能收到意想的效果。苗兄也要從石坑大市場的商戶著手。如果由他們提出罷免的請求,那麽咱們師出有名,正義就站在我們這邊。需要注意的是必須給予他們有力的保護。隻有安全上不受到侵害,他們才沒有後顧之憂,才能順利地進行咱們的計劃。”

縝密的思維,眾人口上不說,沒有恭維,心理卻佩服得緊。都是智慧超群的人,有一葉知秋的能耐。

苗項宇把藍敬之的意圖發揮到淋漓盡致,且作了嚴密的布署。一方麵在商戶中宣傳正規管理的效用,一方麵與商戶搞好關係。商販很簡單,隻要不繳保護費,誰來都歡迎。

大市場有兩個塔羅公司的保安來回巡察,苗項宇的兩個兄弟若無其事的迎麵而上,一不小心,腳底一滑撞在右邊保安的身上,膝蓋頂在他的關節下方。

“你他媽沒長眼睛呀?”疼得不得了。倆個保安囂張慣了,立即吹胡子瞪眼,摩拳擦掌不可一世的樣子。

“你才他媽的,還管理呢?地上這麽多積水不打掃幹淨,還沒找你們賠呢?犬啥?”倆個特種兵胸脯一挺不依不饒,擠靠上去。

“喂,小子,欠揍是不是?”左邊那個保安推推特種兵,哪知對方的身手高得不是一點點,叼住保安的手腕一拖一帶,若大的身軀飛了出去。那個保安身軀比較肥胖,噸位

比較大,哪知猝不及防之下就像被老鷹捉小雞。

眾商戶平時敢怒不敢言。自從上次藍敬之出手後再沒有看過好戲,這下又有精彩,人人奮勇當先蜂擁而出,齊聲喝彩,“好好好。”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解放軍。

右邊的保安個子較高,沒想到身坯比他們小兩圈的家夥說出手就出手,右腰的橡膠棒立時拎了出來,揮手就要打。剛剛舉過頭頂,側麵的特種兵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迎麵骨上,疼得他倒吸冷氣蹲了下去。他以為蹲下去是示弱,對方不會趕盡殺絕。哪知又是一腳踢在下頜,慘叫一聲,鮮血沿著嘴角嘀嗒而下。

商戶們拍手稱快歡欣鼓舞。

那個飛出去的保安立即掏出對講機呼叫同事,立時有七、八個拎著各色家夥的保安氣勢洶洶地奔了過來。倆個特種兵身手何等強悍,不是這批一般的小混混所能比擬的,指東打西。一會兒,地上躺滿鬼叫狼嚎呻呤不休的保安。

這下商戶過癮是過癮了,知道場麵有點失控,生怕殃及池魚,紛紛躲在店鋪內不敢出來,遠遠地觀望。因為他們知道,不出十五分鍾,大批的打手會趕到,這倆個人即將大禍臨頭。

有好心的商戶悄悄地勸說正滔滔不絕義正詞嚴數落倆個保安數條罪狀的很囂張的特種兵趕快腳底抹油走人,而倆人懵懵然好像不知危機四伏。

果不其然,幾十個黑衣人從兩道門外衝了進來,形成包圍圈,設下天羅地網,密而不透。

“這是我們環友的董事長,或許讓他想想辦法。”張所領著倒黴落衝的鍾書記來到香格拉裏總統套間的臨時辦公室。

“哦,是哪股春風把張所吹來啦?”某人理都沒理一臉諂媚的鍾書記,看都沒看他手上拎著的兩瓶茅台商務酒。

好像很久不見老朋友的樣子。藍敬之握著張所的手久久不放,拉著後者坐到沙發上,“聽說近來很忙啊,是不是國慶剛過,事情多了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