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依然被綁在平台上,斜眼上看,巨大的金屬設備橫亙在頭頂,具有泰山壓頂的氣勢。

轉動著眼珠,四周除了儀器設備還是儀器設備,沒有窗戶,似乎也沒有門。門,當然有,隻是某人尚未發覺在何處。往哪兒看,牆壁似乎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肚子在咕咕的鬧騰,某人打開空間,用嘴銜開悶罐煲,找了個湯匙,舀了兩隻本地鮑魚吃了起來。這下略微好受了些,下巴頂著空間井水泵,喝著清涼的生命之水,某人完完全全神清目明,腦袋輕鬆無比。

藍敬之琢磨如何才能逃得出去。與肖瘋子為敵,無異於自尋死路,看來並沒有好果子在吃。單憑荷槍實彈的全副武裝的人員,兄弟們人數如何多也不是他的對手,純屬白搭。何況名不正,言不順。萬一搞出人命,他這個廣州新晉的老大就此完結。當然,依他的身份可以無恙,得以保全。哪那些兄弟們呢?也許得浪跡天涯路,惶惶然不可終日。

要不偷偷地斬草除根?某人無奈的搖搖頭。不到萬不得已,並非上上之策。國寶級的人物,豈能隨隨便便地幹掉,還不造就驚天大案,還不驚動高層?

如何對付肖瘋子煞費腦筋,非常手段不可取,隻能迂回。或許隻有杜老或者樊老的周旋才能起作用。想到此,某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身上的綁帶不知是什麽材料?敬之從空間裏叼出李小子送的小刀,正要切割,耳朵裏隱隱約約傳來腳步上。

藍敬之趕忙將小刀收回空間,裝作未清醒的樣子,眯著眼睛觀察門的方向。“嗞”,門緩緩地打開。借著光亮,某人終於發現,大門正對準自己的腳中心。隻不過做工太細,目視無法清晰而已。

一個滿鬢銀發的老者與一個中年人踱步而進。

某人大吃一驚,此老者不是十八湧牽著一個小孩戴著耐克太陽帽的老人嗎?原來如此。這個老家夥竟然如此神出鬼沒,一早就盯上自己。不僅如此,那次在醫院大獸、二獸的病房裏也是

這個老者,怪不得當時是這麽眼熟。

自己的點點漏漏無一遺漏被他所掌握,就連身邊最親的人也是臥底。敬之暗歎一口氣心如刀絞,完全閉上眼睛似昏睡的樣子。

“老大,這個人也沒啥特別的。咱們的麻藥新產品效果相當的好,七十二個小時沒有問題。”中年人諂媚地道。

“哦。”藍敬之突然腳趾被猛掐了一把,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來。好在他現在抗打的能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顯然,老者是試探麻藥的效用。

“沒有什麽與常人有所區別,我們還是放了他吧。”

“現在還不能肯定,這小子的疑點有很多,是我幾十年來第一次發現有如此霸道特異功能者,忌能錯過機會?”老者似乎有些不悅。

“可是。。。。。。”

“我知道他的兄弟們在撒開網,地氈式的搜索。他那頭雪獅追到我們的院外就失去了方向,說明我們的清潔藥物的作用還是非常好的。今年實在不行,把這個氣味一掃光的配方提供給軍方,一樣能獲得最高勳章。但是開發出這小子的秘密那就更好嘍。”

藍敬之心裏暗罵,這個老小子實在太狡猾。要不雪獅早就闖了進來,或許自己早就得救。可是。。。。。。某人不由自主的又冒了一身冷汗。如果那些家夥開槍,雪獅絕對無法抵禦,如何是好?

趙琦呀,你行行好。不管如何,我待你不薄。希望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將雪獅帶離這個險境吧,我的危險無所謂。某人心中暗暗地祈禱。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感情畢竟假不了,想裝沒那麽容易。藍敬之想來想去,趙琦對他那份感情越來越濃烈,不似是違心的。她的父母更是如此,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

“外麵的人別理他,你準備一下,咱們下午解剖。”什麽?藍敬之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個瘋子竟然要解剖自己?難道依靠解剖就能得出結果?他頭大如鬥,可想不出任何的辦法,就算能逃出去,那如何報仇血恨

也是當下的難題。

“老大,超級核磁共振上都找不出不同,解剖就能發掘出秘密?”藍敬之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恨不得抱著這個看起來是肖瘋子助手的家夥猛啃幾口。現在的肖瘋子估計已經瘋掉,什麽事都敢幹。

“這就是你不懂啦。依靠她的老婆是靠不住的,人家是什麽關係?那是有夫妻之實的。就算組織上要求她,也很難呐。”

“對了,她打電話問這小子在不在我們這兒,而且要求立即放人,怎麽辦?”藍敬之的心總算稍稍得到安慰,至少倆人的情分依然在。趙琦還是牽掛自己的。

“哦?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你是怎麽回答她的。”

“我當然說不在這兒。”

“不錯,很好。準備一下,下午正式解剖。”

剛才吃東西的時候,藍敬之看了一下空間內的備用手機,是上午十點二十一分。那麽依老者下午要做解剖手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

肖瘋子的助手一邊跟在前者的身後往外走,一邊嘀嘀咕咕自言自語。

“別嘮啦,年紀青青的哪這麽囉嗦。告訴你吧,我是植入一隻芯片,也就是追蹤器。他逃到哪兒都脫不了我的手掌心,知道了吧。”

靠啊。某人差點破口大罵,恨得牙根發癢。他在中央台動物世界裏看到過,許多科考人員到野外為了能長期對某一種動物的跟蹤觀察,一般會植入追蹤器,不至於丟失目標。而且有識別的功能。

現在的他倫落到與動物一樣成為活標本。人類的悲哀莫過於如此。

下午,意味著十二點過後的任何時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某人迅速地從空間裏銜出小刀,調整好位置,翹著頭動嘴切割肩膀邊的綁帶。長期的蝶泳訓練幫了他不少忙,吃力的姿勢能保持幾分鍾。即便如此,汗珠早已成雨,沿著額頭滴滴嗒嗒。咬緊小刀,一絲絲的切割,勞累了十幾分鍾,終於切割斷左邊的一條綁帶。剛準備切割右邊的時候,門口傳來很輕微,很輕微的腳步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