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藍敬之知道肖瘋子隨著田老爺子的去世,最終沒有放過他,又找上門來。

相同的路程,相同的時間,不同的房間。

蒙著他的雙眼,卻蒙不信他的感覺,要命的第六感。

沒有人理他,沒有詢問過哪怕和上次重複的話題。某人覺得和屠宰場的肉豬一樣,被捆得結結實實,想要掙紮哪能做到。至少有五個彪形大漢,十隻手摁住他,另外有幾人同時將綁帶扣上固定在一個平台上。

手臂好像被螞蟻蟄了一下,大腦漸漸地迷糊。

不多一會兒,身上十隻手逐漸離開,身下的平台開始啟動。緩慢的,漸漸的,似乎有強烈刺眼的亮光開始在身上掃描。以他機械專業知識的理解,這台機器應該是落後的,否則動得是如此蝸牛,甚至更慢。不是一毫米一毫米的移動,而是百分之一的一絲又一絲。比之蝸牛更蝸牛,窮盡搜索,仍然沒能找到一個形容詞。

不知道過了多久,某人仿佛經曆了一世紀的漫長,平台終於走到了盡頭,迷迷糊糊間耳邊似乎有人講話,“怎麽樣?對比看看。”

“老大,你看,他的腦袋與平常人的構造沒有任何的區別,隻是小腦大一些,但也沒啥特別的。”一個中年人的嗓音。

“嗯,再看其它構造。”多麽熟悉的聲音和口吻,某人終於確定是那個科學院的肖瘋子,一個為特異功能的研究嘔心瀝血至變態的家夥。

“頸部也沒有任何特別?”

“五髒六腑和常人一樣。。。。。。”

“沒可能的。這小子最近更厲害了。竟然突然變出魔幻的鍋鏟既能擋子彈,又能殺敵於無形。”

“老大,會不會我們的偵察員誇大其辭?”

“怎麽可能?你隻要讀過她老婆的報告就知曉,一切都是那麽神奇。”某人差點暈厥。不會吧,趙琦是他們一夥的?難道她與自己的關係、與自己的感情都是因為工作性質,因為要忠於職守?都是假的?

此番打擊比之被生擒活捉更是致命。

與趙琦從相識到相戀到分手又複合,一幕幕像電影般在腦袋中放映。過程似真又似幻。

他曾經懷疑過,覺得是那麽的不真實,那麽的玄幻,像一場夢一般的戀愛過程。曾經詫異的一切現在找到了答案。

當初與趙琦的認識是在派出所,是被作為三無人員抓到派出所,是成功的在八條電棍的電擊下安然無恙被關在派出所。

趙琦的確是食神,對食物無以複加的愛好和品味。她的熱情是那麽的熱烈,是那麽的見麵熟。剛出派出所的大門,她竟然挽著他的胳膊,好似情場高手一般。

那時候的自己可以說一無是處,一米七三的個子,在她的一米六七加上高跟鞋的壓迫下,無異於三等殘廢。可她對自己好像是前世的戀人,不用相處就是誌同道合的愛人。可是就在那次治療好她的痘痘後,某人乘她情緒高昂,情素暗升之際,想要就地正法的關鍵時刻竟然遭到無情的拒絕。

經過與蘭姐和小梅的經驗,女孩到那時候應該處在防禦能力最為薄弱的,意誌正是逐漸喪失之時,應該是水到渠成的好事。從她開放的性格,應該就是平而常之的事情。

在麓湖。她親口告訴他,他們的開始就是錯誤,所以隻能分道揚鑣,沒可能白頭偕老。他當時很驚訝,也很傷悲,如同千萬隻螞蟻吞噬著他的心,刺痛得鮮血汩汩而流。

在田老爺子出麵後,肖瘋子離開了廣州。那段時間是倆人感情最炙熱的時期,趙琦特別溫柔體貼,對他言聽計從,無以複加。

從北京回來後,趙琦又開始情緒不穩。

“是哦老大,跟著你以來,見過那麽多特奇功能者,就以這個藍敬之最是神奇。個子一年間長十三公分,那個老鐵鍋老鐵鏟是那麽魔幻,魔術令人目瞪口呆,身上的武功似乎一夜間冒出來似的。”

“所以呀,這小子還想忽悠我,那個中年人我已調查清楚,是國安十三處的處長。”

“哇

,老大,你真厲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某人大吃一驚,半天沒有想得通。一個少將級別的人物經常出入廣州?那麽意味著這兒的案子比較大,比較錯綜複雜。難道中年人是自己上司的上司?為什麽李小子不告訴自己?上次就是因為中年人的悄然告知,那個兄弟幫的三哥才命喪白雲山風景區,才被別人殘忍地割喉。

原來一切皆是圈套。李小子也是主角之一。而自己不折不扣倫為別人的工具,充當馬前卒。世上哪有後悔藥。不過也好,至少自己是享受特權的人物,關鍵的時候能起一定的作用。

某人的脊背陣陣冷汗。自己自以為是,以為是聰明過人,原來成為別人的工具還蒙在鼓裏。

爾虞吾詐,一切都是陰謀。而陰謀能利用好也不錯。某人總是在矛盾中,忽喜忽憂。

他記得一個名人說過,雲雲眾生都是棋子,世界就是個棋盤,每個人發揮著不同的作用,相互利用而已。想到此,某人的心裏略微平靜些,平衡些。

“老大,怎麽辦?什麽都和普通人一樣哎。”

“嗯”。肖瘋子似乎是在沉思。

“哎,要不叫趙偵察員幫助套他的內幕。隻要破解這個秘密,咱們肖老大就會獲得國家科技特等獎,到時運用到軍隊中,還不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唉,那個趙琦早就向十一處提出辭職。”

“為什麽?”

“還不是這個家夥魅力大,那個趙琦深深地愛上他,被他俘獲了心。”

可惜的是藍敬之在那個肖瘋子“嗯”的一聲中帶著滿腔的悲憤和失落昏昏然進入“夢香”,後麵他們的交談,一句都沒聽到。

藍敬之迷迷糊糊的醒來,頭疼欲裂。四周如同冰冷的地窖,牆壁泛著幽幽的冷光,隻有頭頂的六盞圓燈射出恐怖的藍光,如同鬼火。

不知過了多久,躺了多久。藍敬之決定以後在空間裏要增加一隻掛鍾可以一目了然。現在隻能求助於備用的手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