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彈腿、直拳幾乎是同時裹著淩厲的風聲如狂風驟雨般擊出。中年人挨得比較近，首當其衝，首先遭殃，被藍敬之的一拳打在鼻梁與人中的位置，最薄弱的位置。勢大力沉的直拳，又是擊在肖瘋子助手的最脆弱的部位。頓時鼻孔、唇角鮮血直流，沾滿了他的衣襟。中年人慘叫一聲，蹲在地上，痛苦的雙手掩麵。

彈腿如閃電般飛出的同時，敬之一想要糟暗呼壞菜。憑肖瘋子若大的年紀，很難承受得起他的重擊，猶豫之間腿上的力道勉強禦掉幾分。

性格使然。雖然肖瘋子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如鬼纏身。但畢竟年已花甲，滿鬢白霜。想要一招致其殞命，除了可能的麻煩外，他也不忍心辣手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一個風吹即倒的老人。

突然襲擊是為了搶得先機逃之夭夭，而非報仇血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並不急在一時。可是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哪知不起眼的肖瘋子的動作更如狸貓，與他的年齡很不相稱，非常不相稱。還是在猝不及防下的暗算之下。反應是何等敏捷？

抬腿，拆招。肖瘋子輕輕躍起貼在牆上，而且向上遊移，同時左腳微抬。算無遺策，堪堪擋住藍敬之的右腳尖。不可思議。如同千年的僵屍，萬年的鬼精，雙肩緊貼冷森森的牆麵，互相高低交錯遊移借力，“嗖嗖”的升起老高。

藍敬之發現不妙，相當的不妙，出乎意料的不妙。撤腳右閃，側踹。目的隻有一個。無論對手的實力如何了得，人貼在牆上不可能持久，向下滑移的同時，把他死死地盯在牆上。目標當然是肖瘋子的喉嚨。

親眼目睹肖瘋子的高招，知道再有婦人之仁，鹿死的那個必是自己。或許引起對方的加倍重視後，想要耍些花招必將難上加難。

驚豔的變化再度上演。肖瘋子竟然可以貼牆橫移，腳不沾地，同時右腳踢出奪傷的彈腿。先發治人，後發治於人。完全相反，肖瘋子後發卻能治

人。一招用老，意味著後悔莫及。肖瘋子的彈腿後發，從下而上，對準的是藍敬之的膝彎。

迅捷無比。

膝彎一麻，藍敬之差點摔倒，踉踉蹌蹌之時，順勢向前跨步，再向左漂移，一拳直搗肖瘋子的襠部。同時，左腳後撩，蹲在地下可憐的中年人哪知道這小子會如此不人道，頓時雪上加霜，又是歇撕底裏的慘叫飛向超級核磁共振機器。

簡單的直拳哪能對肖瘋子產生一點點的傷害？沒有人阻隔，後者更是如魚得水，右腳畫出一個漂亮的圓弧，從外向裏不偏不倚纏住敬之的左臂。全身上下縮成一團，如同一個圓球。

怪，怪得離譜。

想要拆招何其難。肖瘋子的右腿好像麻花般，繞在某人的左手臂上，死死地纏住。某人後撤抽手，卻力有未逮。對方的右腿仿佛是八爪魚，有無數個吸盤牢牢地死死地箍住他的左臂，無法動彈分毫。

藍敬之終於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兩鬢斑白的老者非是池中之物，手段之強見所未見。怪招頻出。某人曉得以往在空間裏學了點三腳貓確實是小巫見大巫，愧對江東父老。

圍魏救趙。左臂動彈不得，隻好以力抗力，以硬碰硬，右腿甩出裏合招式，襲擊老者的左耳。裏合是北拳中迎麵三腿的招式，腳尖繃直，劃圓從外到裏，反切線。如果能成功脫身，某人打定主意不再糾纏溜之乎也，以逃出升天為第一要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是小命要緊。

動作瀟灑淩厲，右腿劃出美妙的弧線襲向老者的左耳，同時右下勾拳配合，端得是伐風冷冽。不撒手意味著兩個目標受到重創。

肖瘋子能所別人不能，左腳起抬，同樣的動機，至下由上點往敬之右腿的膝彎，左手順勢拍出，向下抵擋他的右勾拳。

這一刻多麽難能可貴，一切皆虛，一切皆實。藍敬之所謂的圍魏救趙，已經吸取前番簡單招式沒有效果的教訓。空中停止，右腿閃極內插，

右勾拳變成鷹爪叼住肖瘋子的右臂，分筋錯骨。

此招是從宮拔奇處偷師，經過楊軍的指點。以有心對無心，或許前麵的幾招迷惑了肖瘋子，以為他隻不過耳耳，故連環殺手一出，後者根本不可能吸在牆上坐視，瞳孔放大又收縮的瞬間，終於鬆開右腿。

脫離緊箍的左臂得到解放獲得自由。某人心知短時間內克敵製勝希望渺茫，立刻向左閃去，目的隻有一個，勝利大逃亡。

“嗥。。。。。。”類似於狼嗥的淒厲的叫聲噴薄而出，正向外逃亡的藍敬之一陣心悸，毫無來由的腳步凝滯。一個黑影從身後臨空撲下，鷹爪箕張抓向某人的頭頂。

盡管背對，某人的脊梁“嗖嗖”的陰風陣陣。潛意識裏知道，想要就此逃出生天，根本沒有萬一的可能。

後撩。撩陰。

唯一可以自救的招式，以期阻礙肖瘋子的撲抓。

肖瘋子的身手何等的快捷，向右偏閃，橫向鐵門的右側。一招落空，卻收到了效果，回身雙峰灌耳。

雙峰灌耳為某人贏得不少榮譽，屢出屢勝的一招。肖瘋子腳剛點地，受到攻擊。他不再閃躲，以強克強，箕張的雙臂繃緊豎隔，爪朝上，肘豎起，未等前者的變招，左手食指中指迅極撮攏凝緊，插向敬之的右眼。

來勢相當的淩厲，與老者的形象不相吻合。眼中的精芒暴長，似乎不毀掉眼前這個智計百出怪招頻現的當今廣州叱吒風雲一時無倆的年青俊傑的一隻眼睛誓不罷休。回抽右手，直線回旋，同樣兩指並擾，直指老者的左手臂彎。以敵招製敵，現學現用，以牙還牙。

肖瘋子眸子一亮，暗讚此子可教，在戰鬥中能現學現用，將來必將大有可為。可惜的是自己必須辣手摧花，否則這個梁子結下的結果難以於料。藍敬之的勢力他早了然於胸，“劣跡斑斑”時有耳聞。

科研不成，寧願毀去。否則秘密必將泄露出去，是禍是福誰能說得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