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田老爺子曾經警告過他，希望他的科研以合法的手段進行，別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看在幾十的交情和八十年代末自己出過一件足以致命或成為階下囚的案子，田老救過他一次，誰的話都不想聽。合法，什麽是合法？沒有非常手段，何來建立千古不朽的功業？何來發掘到社會的奇功異能者？何來破解人類生命的密碼？自己這一手“變形金剛技”就是用非常手段將一個民間的武技高手的腦電波破解而得來。沒有拳譜，搜查不到淵源，橫空出世的一代梟雄，竟然無源可尋。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曆經五年的時間將其囚禁在北京的秘密基地裏，潛心研究的結果。

突然來襲，而且用的是自己賴以自保的招式，肖瘋子的眸子湧現狂熱。回撤出手反抓，右手神出鬼沒的箕張瞬間鎖住藍敬之的喉嚨，如鋼絲鉗般力大無窮。某人早已提高警惕，可是還是沒阻擋住肖瘋子的襲擊。喉嚨一緊，想要破解，隻覺全身綿綿無力，左手搭上對手的右臂，勉強死死地撐住，不能讓他進一步的戕害自己。

隻不過延緩時間，尋找機會而已。

小臉兒瞬間由紅轉白，由白轉紫，喉嚨裏咕咕作響。

“你，你，你是傷害張伯。。。。。。夫婦的。。。。。。？”

喉嚨發癢，腦袋暈眩，好不容易吐出幾個字來，累得喘不過氣來。

肖瘋子狤狤地怪笑，喉嚨裏發出梟鷹的怪聲。眸子中的狂熱愈發張揚，目不轉睛地盯住手下敗將，好像一隻雪豹看著自己的獵物，值得玩味，意猶未盡。

“不錯，本老就是要看看你有何手段。哦，對了，魚塘裏放入氰化鉀一點兒用都沒有，可見你這小子的特異功能不是蓋的。”

終於水落石出。也是深圳大世界的賴董倒大黴，給肖瘋子一攪和，導致兩家紛爭，被趕出廣州。也算是歪打正著，藍敬之的實力蹭蹭往上增。今時不同往日。

“你，你，好狠呐。”醬紫色的臉龐猙獰可怕，好像死不瞑

目的樣子。*出的聲音如同蚊叫，細小難辨。舌頭漸漸打卷發硬，含糊不清。不大的眸子褪去神色，暗淡零散。漸漸地眼皮沉重，越眯越小，僅張開小小的縫隙。

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肖瘋子實在看不懂，騰出左手在藍敬之的雙眸前晃來晃去，搖搖頭一聲歎息，“唉，也沒厲害到哪裏去嘛。”

話音剛落，肖瘋子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一道寒光射在他的身上，涼到了心頭。可怕的眼神，可怕的寒光，生憑僅見的寒徹透骨如利箭、鋒利無比如寶匕，綠湛湛，黑沉沉，空洞無邊，漫無界線。如黑洞洞的地獄，充滿幻變的慘烈景象。蒙麵獠牙的僵屍，血淋淋的無頭鬼，虛無飄緲的魂魄，披頭散發的冤女，青麵猙獰的怪物一起向他撲來。肖瘋子眨眨眼睛，影像幻變環生，手稍一鬆，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悄無生息的劃過一道優美絕倫的弧圈，從肖瘋子的腋下劃過，經大臂，到肘關節。

“啊。。。。。。”肖瘋子慘吼大叫，眼前的幻象消失的無影無蹤。痛覺使他驚醒，使他目明腦清。藍敬之拎著血淋淋的左手小刀，右手肘同時擊在前者的左頰上。被幻覺嚇傻的肖瘋子受到重創，旋轉兩圈拋跌開去。

摧枯拉朽。

藍敬之哪管許多，不敢耽擱，向門外奪步而去。穿過幽幽靜謐的長廊，顧不得驚訝四下竟然無人，一口氣竄出大門。回看四周，竟然是鄉間，綠油油的菜田呈現在眼前，辨別方向後西而去，邊逃邊記下周圍的一切。

不過幾分鍾，熟悉又親切的狗吠聲傳由遠至近傳來，藍敬之心中一片溫暖。他知道是雪獅追蹤到附近由於被肖瘋子噴灑了“氣味一掃光”失去了方向。

雪獅快速地向他奔來，後麵一個倩影氣喘噓噓地跟在後麵，秀發零亂，滿臉疲憊。另外還有二獸和三個手下兄弟。

熱烈的擁抱。藍敬之撫摸著雪獅的脖頸，肆無忌憚地親熱，把某千金涼在一邊，好像沒看見一般。

趙琦飽含著眼淚，

一言不發。她好像感覺到什麽，好像有某種不安的情緒。終於等到那個可惡家夥站起身來。

某千金淚眼婆娑地撲入藍敬之的懷抱，嗚嗚地哭泣，肝腸柔斷。某人調整了情緒，右手輕輕拍拍柔軟熟悉的瘦背。或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憑著她帶著雪獅尋找自己，應該沒有半點惺惺作態的矯情。暗歎世事的變幻無常，一個使命幾乎可以斷送有情人的未來，可以讓有情人難成眷屬，甚至於反目成仇。

無言，無聲。各懷心腹事。

二獸和三個兄弟站得遠遠的，很久，很久才掏出電話嘰裏呱拉一番。

久久地，趙琦脫離藍敬之的懷抱，有滄海桑田之感。兩顆心似乎漸離漸遠，身體挨得很近，而心離得好遠。

同樣的感受。

手牽著手，雪獅跟在他們後麵。二獸和三個兄弟奔了過來，“藍兄弟究竟發生什麽事？我們現在去搗爛他們。兄弟們很快來這兒會合。”

鬆開某千金的小手，藍敬之淡然一笑，“兄弟們擔心了。沒啥事，咱們回吧。”說罷，轉頭向前走去。

車停在不遠處。

雪獅似乎一日不見敬之如隔三秋，自始自終蹭在後者的腳邊，生怕再度分開似的。

“兄弟。。。。。。”二獸攔住藍敬之欲言有止。四目相對之時，某人搖搖頭。

二獸濃眉稍緊，點點頭，像是明白，掏出電話又是一通吩咐。

和兄弟們打了聲招呼，約好稍後在龍悅鳳庭見後直奔麒麟山莊。藍敬之想聽聽杜老的意見，看如何解決頭痛的問題。

藍敬之把情況向杜老詳細地說了一遍，當然聶俊傑的幫忙略過，不透露分毫。公職人員，傳將出去，吃不了兜著走杜老沉吟很久，眼睛閃爍無數次，抬起對來，“藍敬之，你暫時按兵不動。這個問題交給我來試試，或許我得去北京一趟。肖瘋子的名氣在坊間倒沒什麽，可是在中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本來還有個田老爺子的能克製他，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