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能坐在大美女趙琦身邊和對特別尊重和敬畏強大專政機器的代表們同桌共餐是咱們的藍敬之引以為榮的體驗。

隻吃了六個大蘋果的他正品嚐飯菜的滋味,剛夾了一塊排骨放入嘴裏,陸所的話差點讓他嗆著。排骨上不上,下不下,神態滑稽可笑。

其他的民好像在欣賞動物園的猴子,把他剝得一絲不掛。

“陸所,那兩個不是人的猛獸招惹他幹什麽?人家敬之可是良民,可別嚇著他。”某女子天生是個善良悲天憫人的菩薩。

“嗬嗬,丫頭,你以為陸叔是欺侮你的朋友嗎?你不知道他的身手有多勁(方言)?”陸所轉了口氣,嗬嗬道。

藍敬之好不容易將排骨的骨頭吐出忙接話道:“陸所,小民我自小體育都是六十分勉強及格,從來沒有練過啥武術。您的朋友打傷我是小事,咱們骨頭賤,可是髒了他們的手卻是不好。”

滿桌的老甲魚小甲魚齊聲喝好,心想這小子深藏不露,說話有水平。

這下肯定將陸所噎著了,個個抱著有好戲看的念頭。

同派出所的幹警一向關係比較鐵,非上班時間打鬧取笑習慣,這會兒也不管上下級關係,存心沒事找樂。

其他人能聽出小藍的話中有話,表麵上謙卑,實際上卻是指責陸所他們持強淩弱。可是我們的趙大小姐懵懵然義憤填膺,心中不忿。心想,好你個藍敬之,還是大學生呢?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兒血性都沒有。

“敬之,你打不打?不打,就有我代你出場,看那兩個猛獸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全場震驚。

廣東人與東北人相似,都比較有血性,對柔弱的人往往嗤之以鼻,特別是潮州,勇猛善戰,難能可貴。而趙琦,趙大小姐,就是祖籍潮州人。

在同事眼裏,這位領導的並非公安大學畢業的千金,是受父親的關照到所裏來轉一圈,做點後勤工作,將來再安排到局裏弄個文職玩玩。

工作嘛,哪兒都一樣,不同的公務員工作穩定,收入高,福利好。

偶露崢嶸的某人一向奉行鴕鳥政策,好像沒聽懂某千金大小姐的話,隻顧著扒飯,一言不發。心想,等走派出所的大門,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們是誰?俺不在乎,大不了以後不打交道。謝天謝地,老子以後拜觀音拜彌勒佛也不會惹你們。惹不起,還躲不起

嘛?

“嗬嗬,我知道小藍的意思。丫頭你跟趙局說說,把他弄到特警去。他不是大學生嗎?身手也不錯,應該比較容易。”

陸所不說先笑。他的表達也是夠清晰,不就是身份的差異嗎?弄進特警隊,大家平等,拿實力說話。不會現由誰欺侮誰的問題。

“嗯,這是不錯的建議。”某千金老氣橫秋地道。她以為藍敬之百分之三百的同意,也就上了心。

而某人並不如此想。親身試過某些經曆的某人並沒如此打算。從小就有兩不願,其一,今生不會做專業司機,盡管他時候這行很吃香;其二,絕不會做可愛的人民警察。也許是他的誤解,喜歡讀書和廚藝的他,總覺得靠體力不動腦子的職業有天生的抗拒感。

當然,某人還有小小的算盤。當時警察的工資千把掛零,完全不夠家庭的開支。聽說獎金比較豐厚,但對一個文文弱弱膽小如鼠奉行鴕鳥政策的他來說,不拿還心安。

未等某人表態,他的代言人趙大小姐豪言壯語地道:“行,一周後讓你的朋友那兩隻野獸放馬過來,咱們分個高下。”

苦笑,隻能苦笑。

某人沒有反駁。某女既然救了自己一次,也當作回報吧。大不了,再受傷一次,反正有空間井水療傷。

電閃火石間,藍敬之想起空間的西廂房有一本《陳式太極拳經》,或許對自己提高戰力有點幫助。反正還有七天的時間,可以演練演練。

走出派出所的大門,久違的明媚的金色陽光讓某人感慨萬千。恨不得掬起一捧含在口裏,細細品嚼。

“走,去了我哪兒治療豆豆。”趙大小姐挽起某人的胳膊。

某人不自在,很不自在。雖然齬齪的念頭由來已久,但如此親密有有點汗毛直豎。有些事暗暗進行,避開陽光,倒能享受其中。

什麽人嘛?某人也意識某種灰暗的心態,小小的汗了一把。

不知不覺,倆人拐進一家中藥鋪,抓了幾塊錢的辣蓼、甘草、香桃。

再在超市裏采購一條青瓜、一條苦瓜,就是差點蘆薈。

藍敬之本想用空間井水治療她的豆豆。一想,如此簡單一夜之間治好,喪失了“報複”的機會。所以陰暗的想法指導了某人采取複雜的治療方法。

此藥方也不是某人的獨創,是以前霸占他家住房三十幾年的阿姨的女兒的獨家秘方。他祖爺

爺的房產在城市裏算比較多的,共有大小六間。六十年代,隨著運動的進行,他家的房子被沒收充公。不過運氣還算不錯,留下三間他家住,另三間被另一家又紅又專成分響當當的工人家庭霸占。撥亂反正才歸還他家。

東西非常便宜,辣蓼去是消腫消炎的草藥,而甘草清熱解毒,香桃有殺菌、收斂毛孔的功效。

趙琦有獨立的住房,沒與父母住一塊,在麓湖公園旁的桂芳花園,二房一廳。小是小了一點,勝在環境好,裝修有品味。

讓趙琦躺在沙發用熱毛巾蓋住敷臉。某人躲進廚房將她陽台的盆栽中切了小小的一塊蘆薈,又將青瓜、苦瓜與三種草藥搗碎,剩無人舀了少許的空間井水。

空間井水不敢多用,最多十來滴,害怕效果太明顯,不夠一個星期就治愈某女的豆豆。

某千金哪知人心不古,奸謀鬼計。俯首貼耳任其擺布。

咱們的主角煞有其事的經曆一係列程序,消毒的熱毛巾捂敷二十分鍾,徒手按摩十五分鍾,再將藥汁糊糊覆蓋整個臉部,用麵膜紙蓋住,需時一個半小時。準備好一切,某人借口到客房小睡,鎖上房門鑽入空間。

還是擔心七天後的比武,想想夠讓某人後怕。依趙琦語,兩隻野獸是特警大隊的佼佼者,曾經東北軍區的特種兵精英。想要從他們手下無恙而歸,沒有兩把刷子是不可想象的。

一想到此,某人的脊背發麻,汗毛倒豎。如果現在還在張記小炒的四樓夜深靜佳人赴約的話,咱們的主角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恐懼能使功能短暫失憶。

捧起《陳式太極拳經》,某人粗略翻了翻。

倒是記住不少名詞,什麽雲手、野馬分鬃、高探馬、單鞭、十字腳、白鶴亮翅、猿猴探果、閃通背、下捶手等等不一而足。

隻看不動,一點實際效果都沒有,某人心知肚明,這點理解力還是有的。

馬上在院內按圖和文字舞蹈起來。說舞蹈而非練武咱們的主角也是暗中承認的。自小對此毫無點滴聰慧的他,動作笨拙暫時不表,單是這分枯燥和無聊已經累得他額頭冒汗。身上的衣服不知是運動量大還是腦筋動了太多,總之濕漉漉的甚是難受。

換成大敵當前比試菜道,應該不會出現如此的場麵。

某人心煩意燥,拎起書本摔進西廂書房泡在木桶內開始享受生活的甜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