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坐車去南沙十八湧是折磨人的活。從北邊到最南邊,最少也得三個小時的路程,這還不算,倒三次車。

百無聊賴,藍敬之受大鰱魚生龍活虎的鼓舞,對改造空間有了極大的興趣。沒有錢,可以一步步實現夢想。

他計劃將湖塘一分為二,將來再分成三份。

要說湖塘的寬度比長度略長,近六十米,他決定橫切,留下十米作為專用的遊泳池。也就是遊泳池是50米*10米,想想也夠用了。

去趙琦家的時候,桂芳花園中間的部分是聯排別墅,每家都有庭院,裝修得富麗堂皇,可惜的是私家遊泳池,像巴掌大,比起空間內的小水池還不如。

想想自己夠高級的,私家四合院,外帶超標準的泳池。

暴殄天物啊,某人感歎。

除了遊泳池外,別的湖塘邊準備種上蘆葦,甚至於水草,讓它生態起來。將來養魚無需喂人工食料,最天然的那種。可惜空間內隻有白天,沒有夜晚,否則,可以從老家捉些從小最喜歡的縈火蟲放入其中。天黑時,星星點點爬滿蘆葦,說多美就有多美。

“天河人才市場到了,請下車的旅客帶好行李依次下車。”

自動播音器打斷某人的遐想。朝窗外一看,我的媽呀,哪這麽多人呐。隻見人才市場外人聲鼎沸,摩肩接踵,人流如卿。

生活不容易啊,某人感慨萬千。想想自己因禍得福,本想去深圳打工的他因為隨身錢不翼而飛而留了下來。

因禍得福,造化弄人。

倒了三次車,某人興高采烈的下了車,打輛摩的,直奔海邊。

蔚藍的天空,白色的雲兒朵朵,一望無際的大海,潔白的沙灘,嶙峋的山石,無不使藍敬之心曠神怡。

沙灘比較偏僻,少有人跡,偶爾有幾個漁民匆匆路過。

某人並沒有急切地將魚箱加水,而是沿著海灘遛達。辛苦了不少時日,終於將幾十種的經典菜式拍照成冊,也是該出來透透氣散散心了。

如果有某女一起出來散散步,看看海,那該多好啊。某人沉思在臆想中。

小梅出走後,咱們的主角好像受了某種刺激,對剛剛樂此不疲的事兒似乎失去了往日濃厚的興趣。當初受趙琦的拒絕後,一度患得患失,亢奮的身體經受了無限的折磨。好在全身心忙碌著試菜,將那事兒

束之高閣,到現在反而沒有那種強烈的感覺。有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從前不堪回首的尷尬床事,可早上起來堅硬如鐵的遮陽傘,頓使提心吊膽的心兒放入原位。生理衛生的常識還是有的。

一路逛一路想,總結打工路上的點點滴滴,倍感幸運的他還是比較感謝命運的眷顧。

不知不覺,抬眼望,前麵有片魚排。對魚產生濃厚興趣的某人加快了腳步。

第一次看見有點兒新奇,外圍是圍堰,箱網成方形排列,各有浮桶懸浮,箱網與箱網之間,是固定在淺水海底的木樁,木樁上麵鋪就著寬木板,人走上去比較穩當可靠。

見沒有主人,藍敬之轉了幾圈,忽想腦袋中想到如果自己的湖塘加入箱網,豈不是也可以養魚,最起碼不會找不著。

興奮莫名的他立即開始鬼叫,“有人嗎?有人嗎?”

“什麽事?要買魚?”岸上臨時石棉瓦搭建的房子裏鑽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戴著尖頂竹笠,穿著藍色七分褲。

“請問有箱網賣嗎?”等走近,敬之問道。

“你係做什麽的?”大嬸狐疑的打量眼前不像個漁民的小夥子。

“嗬嗬,我家住的小區內有一條小河,想養錦鯉玩,可以賣一隻箱網給我嗎?”

“得!你給多少錢?”

“你要多少錢?”某人奇怪了,哪有叫顧客開價的?

“二佰蚊點嘛?”漁民大嬸伸出食指和中指。

兩百就兩百,某人沒多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後來才知道5米*5米*2米的箱網市場價是八十元,搞得某人非常不忿,大罵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找個無人處把箱網塞入空間。其實,除了漁排這兒,四下本來就沒人。有的隻是飛鳥,是海鷗。

可某人不願意這樣認為,總是左右前後打量個沒完,老覺得似乎有一雙窺探的眼睛,神秘的眼睛。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忽想冒出這句的藍敬之淡然一笑,尋了個伸出海邊不少的長條礁石,蹲下身來,從空間中將水舀掏了出來開始作業。

接近六立方六噸的水要花不少時間,某人不急不忙,一舀一舀的循序漸進。

有半個小時,敬之也沒感覺多累,覺得還蠻有意思。

“叔叔,你在幹什麽?”

稚幼的童音嚇了猝不及防的某

人一跳。

按往常,經空間改造他的聽覺相當靈敏,偏偏剛剛胡思亂想沒注意,被小孩子嚇了一跳。

藍敬之正盤算如何回答,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小夥之,沒啥好玩的,在玩水呢?咋這麽奇怪的,倒出來的水不見流入海裏,是在玩魔術吧。”

咯噔一下的某人有了計較回過頭來。

老人小孩都戴著耐克太陽帽。小孩子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應該是個學齡前的兒童。再觀老人,鶴發童顏,精神矍鑠。

某人擠出燦爛的笑容,“嗬,是的,玩魔術。小朋友喜歡玩不?”

“我喜歡。”小男兒跨出幾步,想登上礁石,被老人一把揪住。

“別打擾叔叔地刻苦練習。”老人笑嗬嗬道,“小夥子哪個魔術隊的?”

“哦,是老家雜技團的。”

“嗯,以你的水平,絕對可以登大雅之堂,和那個什麽大衛有得一拚。”老人未等敬之回話,叨聲打擾帶著小男孩向前走去。

看著老人和小男孩遠去的背影,某人想道。如果這樣上台表演魔術,會不會賺很多錢?

財迷心竅啊,財迷心竅。某人想起某千金對他的無情加憤怒地指責。

藍敬之伸手從空間中抓了條大頭鰱魚出來,又放回去,如此幾個回合,玩得相當熟練。他竊笑,如果這樣表演會不會讓觀眾瘋狂呢?

而且可以無限地變出很多東西。

很遠的地方一隻望遠鏡瞄著他,透過望遠鏡的秀目裏忍不住的迷惑驚訝。

裝滿水的藍敬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回去不是回到家。他去菜市場挑一些海魚放入其中,看看有啥效果,會不會出狀況呢?

四條鰱魚用的本是空間水,海水屬於外來戶,不知有啥不同。

轉遍菜市場的敬之選兩條東星斑、兩條石斑、三條魷魚、七條泥鯭、一條黃金鯧。心想,如果伺養失敗,大不了撈出來煮來吃。

有了箱網的他,自然又補些扁魚、鯽魚若幹。

放入空間後哼唧唧唱著無音不全的小曲兒回家。

想不到某千金正坐在小炒店與蘭姐嘮嗑。

她們倆人的關係蒸蒸日上,聊得越發投契。前晚倆獸的到來,蘭姐馬上想到的竟然是她,特警隊的副指導員。

某人正想回房間伺候寶貝的魚兒,被不速之客短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