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投得現金多,而股份卻少得可憐。其他股東吳老板更沒意見。

簽合同也是大致過目就下筆。合同中沒有明確點明實際管理者,隻是口頭交待,為以後的經營留下了一個變化的尾巴。

為什麽明大兄弟投資五十萬元卻要占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沒有人產生質疑。

趙琦對藍敬之是否到大富豪夜總會表演未有明確的表態。急需要金錢的某人與童總達成口頭協議。按一次表演三百元的水平客串,每星期去五次,薪酬事後當場結清,獎金部分一月一結。

藍敬之對時間安排非常滿意。午夜十二點,那就意味著即便龍悅鳳庭海鮮大酒樓開業,也不會影響他的工作。

大富豪夜總會是廣州最負盛名的休閑場所,裏麵的節目都是一流的,有許多當紅歌星。當然,在全國來說是二線演員。

他們非常重視藍敬之的魔術表演,專門配備工作人員作助手,也有導演設計,服裝全部免費提供,宣傳也是專人負責。

在正式表演之前還要排練,藍敬之沒有表示異議,抽空進行了兩次,稍微令他遺憾的是免費的。對對方的重視他還是非常欣賞,要做得沒有最好,隻有更好。

這也和他的做菜如出一轍。

第一次演出,藍敬之打電話邀請趙琦現場監督,小幽默地說好讓他有主心骨,可是得到不置可否的答案的某人隻好孤身前往。

從來沒有夜生活的某人被大富豪門口的聲色犬馬所震撼,隻見人群川流不息摩肩接踵,個個衣著光鮮有模有樣。門口的停車場簡直是名車展覽廳,各種車係都能找到。

童總電話說派人來接,藍敬之拒絕了。不是他不想享受方便,而是但心太張揚,順便還想欣賞欣賞廣州夜晚的光怪陸離五光十色。

門口有部長迎接,穿過幽幽暗暗的玻璃製的有點像時光隧道的走廊,來到化妝間。

隨著播音員的介紹,兩個美女助手穿著三點式,手拿權杖踏著迪斯高的節奏非常誘人的閃亮登場,來到舞台中間,一段正流行的鋼管舞上演。倆美女的腰似蛇身,繞著鋼管上下遊動,極具令人噴血的魔力。

現場的氣氛漸漸推向熱烈,許多客人聲嘶力竭地呐喊。

坐在舞台頂端的藍敬之被氣氛所感染,被美女的鋼管舞激發得差點鼻血倒流。

“現在,我們的魔術大師,與大衛相媲美的藍敬之閃亮登場。”

可能是到處海報的宣傳,觀眾報以熱烈的掌聲,紛紛起立引頸。

一輛銀光閃閃的鋼結構車載著藍敬之緩緩地從舞台降落下來。他邊揮手致意,邊甩著飛吻

。許多客人,特別女客人高聲尖叫,“藍大師,藍大師。”

踩穩地麵,敬之瀟灑地跨步出來,兩手交叉張開,深彎鞠躬與台下的觀眾打招呼。

“請問藍大師,今天第一次來到我們的大富豪吧?”

“是的,以前久聞大名,很想過來看看,可是總緣慳一麵,非常地遺憾。今天終於有機會,不但看到了聞名遐爾的大富豪,更看到了熱情奔放的好客人。”

台下又是隆隆的掌聲、口哨聲、尖叫聲。

“不知藍大師今晚為我們尊貴和客人表演什麽節目?”

“空中抓魚。”

“好,好,好。。。。。。。”

倆個美女助手抬著一張矮長方形台放在正中央,又攤上一塊黑布。

“請台下上來一位先生一位小姐來配合檢查,看看有什麽玄機?”

藍敬之和以往表演者不一樣,沒人敢請台下的觀眾檢查所有的道具,他成會廣州的第一人。

觀眾席上紛紛舉手,要作觀眾的代表。

“親愛的觀眾,為了公平起見,有上台想法的人請用剪刀石頭布來產生。”這可是大膽的設定。如果換成其他人,一般要媒子上台。

觀眾席頓時成了歡樂的海洋,不僅是為了看魔術表演,更多的是回到孩童的感覺,還有的就是公平性,真實性。

一男一女代表終於產生。

檢查了所有的道具,確實無誤後退立一旁,無須下台。

其實所謂的道具就是藍敬之身上穿的長形燕尾服,國際通行的那種,手中一支指揮棒,台中央一張長而矮的桌子,上麵一塊兩米見方的黑布。

藍敬之來回做幾個導演編排要求的假動作,指揮棒一會兒指向東,一會兒指向西,把觀眾的胃口吊得十足後,由美女助手接過指揮棒。

他拿起兩米見方的黑布連續抖動,吸引觀眾的目光,右手快如閃電,抓起一條草魚放在桌子上。

為了今晚的表演,藍敬之專門去市場買了幾條草魚放在太湖石假山的池子裏,便於表演。原先投進去的海魚、淡水魚沒舍得動。養了這麽久,感情比較深。

魚的選擇是有考究的,草魚身體比較圓,可以一把可握,再者它離開水麵不太凶猛,掙紮的力氣不會太大,便於掌控。

因為是新手,盡管進行特別訓練,但還是怕出錯。

草魚在桌子上活蹦亂跳,幾個假動作後,藍敬之有把他抓回空間小水池內。

觀眾爆出熱烈的掌聲,高聲呐喊要他再作一個表演。

沒有答應觀眾的要求。藍敬之深深地鞠躬,並說些非常感謝觀眾的厚愛

等等回到後台。

以他的性格,既然有如此激烈的反響,肯定可以再作一次表演,以饗觀眾的好奇。無奈,一切是導演的指示,不可隨便更改。

藍敬之首次體會到什麽是商業策劃?什麽是欲擒故縱?

又一次拒絕童總駕車送他回去的好意。午夜的街道,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所有的喜歡不喜歡的一切瑩繞心頭。趙琦她沒有現身,使敬之失落又難解。魔術節目的反響熱烈使他興奮,觀眾的高聲尖叫使他血液沸騰。

藍敬之突然感覺自己很適應舞台,表演的舞台,沒有想象中的怯場,沒有想象中的與人難以相處。

在後台,無論化妝間還是休息室他都是眾星捧月。

昏暗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他沒有寂寞,而是享受著難得一次的孤獨。可以不受周邊一切的影響,可以將思緒在空中馳騁,可以不需關注別人的好與壞的評論,可以淡然人世間的喧囂。

矛盾總是在藍敬之腦海中不斷上演。既喜歡獨處一隅的孤獨,又喜歡被人關注,愉人悅己的表演。

他沒有坐車,而是步行。走著走著,似乎有一個黑影跟在身後。也許是沉浸在自己思想的空間中,也許思緒在翱翔。靈覺不可同日而語的他竟然連身後近在咫尺的生物都沒有發現。

驀然回頭,“我的媽呀!”藍敬之一聲驚叫,差點兒奪路而逃。一頭龐然大物橫亙在眼前,他的失態他的驚叫好像對於龐然大物沒有絲毫的影響。它依然目光柔和地看著藍敬之,沒有陌生感,似乎還有某種請求。

藍敬之從小有兩怕。一是怕老鼠,不是因為它的強悍,而是覺得它的陰森,覺得它的肮髒,對食品的破壞;二是怕狗,怕狗是因為從小受的驚嚇。他家從來沒有養過狗,胡同的鄰居曾經養過還老守在門口。那個門口是敬之去學校的必經之路,否則得繞蠻長的遠路。城市中很少人養狗,每次人們趨之若騖時,就被當時的街道辦、居委會組織人力扼殺在搖籃中。不知是什麽時候鄰居出現狗的。那天上學,經過那家時,突然一條土黃狗汪汪朝他猛叫。當時三年級的他本身不屬於膽大的,相反,還比較膽小。狗叫喚,他撒開腿就跑,加快跑,拚命跑。他跑得越快,狗攆得越快,差點嚇得他尿褲子。還好驚動狗主人,鄰居喚了回去。

起初的幾天,他寧願繞道多花七、八分鍾去上學。後來給老藍知道後,便教他對付黃狗的辦法,經過時眼睛不要與狗對視,輕手輕腳若無其事的通過。

敬之怕被小朋友恥笑,便壯著膽躡手躡腳走原路。每次那隻黃狗似乎跟他有仇,特別鉚上他。盡管他裝作非常鎮定,仍對他狗視眈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