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什麽?”藍敬之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沒有見過藏獒,卻聽說過。

九十年代中後期,養狗成為時尚。老家的人民公園曾經有幾期寵物狗的展覽,他沒有興趣,也就沒有前往參觀。

據說,前年的一次展覽,一隻京巴賣出二十八萬的天價,一隻雜種黑色藏獒賣出十二萬。一時成為這個不大的城市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美談。

“不是吧,我又發財啦?”某人沒心沒肺地開始做白日夢。

“什麽?”依稀聽到某人嘀嘀咕咕的說發財的蘭姐瞪著他,“你知道這種雪白藏獒很少見的,十分稀缺,還賣?”

“沒有,沒有。”藍敬之給她看出心思聽到他的嘀咕訕訕地打著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純種的?咱們國家純種的藏獒已經所剩無幾,據說不足百條,那可是價值不菲,聽說要幾百萬元一條。”蘭姐比起某人對狗的了解還是多些,娓娓道來。

見蘭姐與藍敬之有說有笑,雪獅很主動的蹭蹭前者,前者愛憐的摸著它的脖頸。

“知道不?養狗得對它親近些,經常摸摸它的脖頸,會增加感情的。藏獒是犬類最忠誠的,永遠不會忘記主人。

“哦。”見蘭姐與雪獅打得火熱,某人也有些心動,蹲下身試著撫摸它。

果不其然,雪獅也以磨蹭他作為回報。

藍敬之主動地將昨晚的經曆告訴蘭姐。

嘖嘖稱奇的蘭姐道:“哇,應該和你特有緣,善待它吧,取名字沒?”

“看它像頭獅子,毛發又是純白的,就叫它雪獅吧。”

倆人對雪獅正評頭論足,手機鈴響。

“喂,敬之,對不起哦,昨晚沒去看你的表演。”電話那頭趙琦有氣無力的聲音。

“怎麽啦趙琦?是不是感冒?”藍敬之聽到趙琦的嗓音有點嘶啞關心地問道。

“是啊。昨晚好像特不舒服。”

關掉電話,和蘭姐打聲招呼轉身就想下樓。他動,雪獅也跟著動。

“雪獅,別到處亂走,我很快回來的。”某人的勢利眼表現的淋漓盡致。知道藏獒的價值,對它有了新的態度,溫和了許多。

雪獅非常不情願的停步,平淡的望著藍敬之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

“送你上醫院吧。”敬之摸摸躺在沙發曾經龍精虎猛現在有氣無力的某千金額頭,還好沒有發熱,關切地道,“有什麽症狀不?”

“就是渾身無

力,惡心,煩悶還嘔吐。不用上醫院了吧,過兩天自然會好的。哦,對了敬之,你能治好倆獸的內傷,我的感冒對你應該小兒科吧。”

自從用空間井水對他的老爸沒有絲毫作用後,藍敬之對空間水稍稍有點失去了信心。並不是什麽神丹妙水,也不是那種什麽病都會產生作用。

他考慮過很久,也想不出所以然。不過,他很想試試能否治療感冒?能否治療惡心嘔吐?

“那我到藥店裏找些藥看看。”

其實很簡單。藍敬之買了兩瓶礦泉水,一盒治療感冒的康泰克特效藥。在趙琦的廚房裏,藍敬之將礦泉水換成了空間井水,又忍痛割愛的將長勢很好的蘆葦根莖截下一根,搗碎後摻入空間井水與康泰克混在一起,喂了趙琦三分之一。

女朋友生病,他也無法狠心離開,至少也要象征性的陪一會兒。現在的張記廚師比事情多,平時訓練也已經差不多了。

自從宜興罐碗廠的趙廠長將所訂的東西托運過來後,那老火煨湯罐效果很好。煲的湯很受因天氣幹燥原因特愛喝湯的廣州市民的追捧。

趙琦吃藥後小睡。

百無聊賴,藍敬之遁入空間,看書閑逛。看海魚的時候發現七條泥鯭不見了。泥鯭比較小個,一條二兩左右,養在魚箱稍微長大了一點,也不出三兩。

“怎麽會不見了呢?”藍敬之拿著網兜撈來撈去,還是沒有發現泥鯭的蹤影。

某人心情遭到了沉重地打擊。憑空消失的泥鯭讓他很不開心。倒不是泥鯭有多貴,之所以買得多,完全是它的便宜,十二元一斤,比起東星斑隻是個零頭。最重要的是空間出現這樣的事情,無法理清楚的話,以後不是損失更多。

性格使然。

海水很清澈,根本不需要網兜地幫助也能數得清海魚。之所以不厭其煩的尋找,是他不相信泥鯭消失的事實。

垂頭喪氣地藍敬之蹲在魚箱旁,靜靜地看著海魚遊來遊去。水是靜止的,隻有魚兒遊過時,才帶動水流。

他忽然發現,右前方的水紋有點不一樣,似乎是水自然流動的樣子。

大呼上當。他想到一個問題,是不是魚箱的質量有問題。魚箱是有機玻璃製造,考慮製造價格的原因,他用的是無弧度直角形的。直角的魚箱的接縫處是膠水高溫粘接。

其實有弧度的魚箱製造隻略微複雜一些,需要模具定形熱壓,粘膠的位置隻有一處。

為了證明他的猜測的準確性,幹脆脫掉衣服下

水查看,果不其然,右下腳邊豁開一邊大口子,估計泥鯭因身形嬌小,從豁口處勝利大逃亡。

勝利大逃亡就是勝利大死亡。海魚怎麽可能在淡水中生存?

不對呀。藍敬之想到既然魚箱產生豁口,那麽海水已經逐步被湖塘水稀釋。海水已不是純正的海水。

也顧不得海水魚腥味,他舀起一點放在嘴裏。靠啊,哪有鹹味?哪有澀口?已經成了不折不扣的湖塘淡水。

哪它們為什麽還是龍精虎猛呢?他想到老家長江的回流魚。每年的二、三月份,海裏的鰣魚、刀魚到產卵的季節都會逆流而上,到淡水的長江中產卵,之後再回到大海中。肉質還特別鮮美,價格也自然高昂。

受其啟發,藍敬之決定試一試,將一條魷魚放入箱網中,直接生活在湖塘的淡水中。這也是試驗。如果成功,那麽湖塘無須改造,可直接淡水魚海水魚混養,省了不少改造湖塘的成本。

令他另外驚喜的是趙琦僅喝過兩次他的配方調和的空間水效果還蠻好。惡心嘔吐徹底消失,感冒輕了大半,不再受到鼻塞騷擾。

藍敬之終於有了頭緒。空間井水對自己受傷治療效果特別好,可能是自己是主人的原因。而對他人需要藥物摻雜其中,與藥物共同作用才能治愈。他老爸因為純喝空間井水,所以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用神器鐵鍋煲了一鍋粥,陪趙琦吃完後離開。

藍敬之又去菜市場買了四條石斑,兩條放入箱網淡水中,兩條放入魚箱過渡,靜觀兩者的變化。

回到張記上四樓,發現蘭姐與雪獅玩得不亦樂乎。蘭姐的房子確切說是三層半,他住的四樓隻占平台的一半麵積,因其上麵是儲水池,所以天氣炎熱也不覺得很熱,這是廣州農民房的特色之一。

另外一半是平台,作為活動空間。上麵搭著陽光板,不怕日曬雨淋。平台有一組滑滑梯,一組翹翹板,都比較老舊。應該是蘭姐的女兒阿惠小時候的玩物。

現在映入他的眼簾的是在蘭姐的指揮下,雪獅跳上蹦下,各種技巧爐火純青。它從翹翹板的板麵騰空飛過近兩米,穿入比其身體略大三分之一的洞口,再沿滑梯飛飆直下。

動作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雪獅完成最後一個動作,不再受沒看見敬之的蘭姐的指揮,迅速跑到前者的跟前,不斷磨蹭他的大腿,以示親熱。

某人已經完全適應雪獅的存在,恐懼症在它的親熱中消失殆盡,蹲下身來輕輕撫摸它的脖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