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燒幾個絕不會善罷幹休。

藍敬之有深深地感情，第一個在火場裏煎烤的會是自己。采購工作的轉移，意味著不能再憑空間裏養魚獲利。

現在王瑞是獨大股東，蘭姐已是局外人，倆人管理的格局分崩離析，不再風光。

“那我以後幹啥工作？”才幾個月的時間，他的股東身份其實非常脆弱。五年之後才能享有真正的股份，也就是現在的真正的身份，還是一個打工仔，充其量是比較高級點。

打工的身份倒無所謂，某人還是想得開的。原本就是一無所有，從無再無，也不會有太大的落差。

“主要負責廚房的工作。”馬洋幹脆利落的答道。她的意思，藍敬之的工作範圍僅是廚房，其它的一切不用再用他費心。

“那副總經理的名也不太需要了吧？”藍敬之有點傻傻的問道。他的問話恰好是馬洋隨後要公布的決定之一。

“是的。咱們龍悅鳳庭按照規模，其實是麻雀而已，管理人員太多，容易造成成本的上升，不利於各股東的利益最大化。”

小看過幾本管理書的某人，終於明白什麽是老板？什麽是打工仔？對與錯，真理與謬論，是掌握在錢貴的手中。兩個多月的利潤，可以用暴利來比喻。現在正是過河拆橋的時機。

馬總接下來的講話更是醍醐灌頂振聾發饋，“今後咱們要從紀律上下手，嚴格上下班製度，所有人等都必須無條件執行。”

會後的蘭姐歉意地對著藍敬之，好在某人屬於隨遇而安的鴕鳥秉性，反過來安慰行將移民的前者。

王瑞的得意洋洋不經意的笑意，深深地刻進藍敬之的腦海裏。

“喂敬之，有個老頭想見你，麻煩你到電視台一趟行嗎？”田大美人好像有點為難地給藍敬之打電話。

“啥老頭？”某人莫名其妙。

“你來了就知道。”

藍敬之攔了一部的士到電視台接上田甜直奔白雲賓館。白雲賓館的大廳站著一個中等個子，小平頭，黑西裝的年青人迎接他們。

也不搭話，直奔頂樓的總統套間。

小平頭開了門，並沒有進去，隨手又將大門帶上。

窗邊，一個老者正俯瞰著市容，畢挺的背影，灰白的頭發，休閑圓領套衫露出

的脖頸有點發紅。

“老頭，什麽時候到的？你喊我們來什麽事嘛？”田大美人似乎有點嬌嗲。

“坐下吧。”說話的老人並沒有回頭，好似隨便一句。而某人覺得老人的骨子裏有一股威嚴。田甜雖然對老人的稱呼比較隨意，但她站立的姿態和俏容的嚴肅無不顯示麵對老者的些許不由自主的畏懼。

“和李家的婚事考慮得怎麽樣？”老人沒有回頭，好像是自言自語，未等田甜回答又道：“別以為躲到廣州就可以為所欲為。人家李家的孫子從小和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結婚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別以為是政治婚姻，那小子非常有情有義，在香港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要不了多久，會進入部委。上麵非常器重他，作為重點培養的精英。”

“老頭，媽媽她反對這樁婚事，別弄得我左右為難行嗎？”坐在大沙發的田大美女正襟危坐地道。

“哼，別提她。你以為在新加坡就可以幹涉咱們家的事情？我還在，哪輪到她來指點江山？她去督導中海油的國際石油期貨的*盤，遲早會影響她的仕途。真是執迷不悟，執迷不悟啊。”

田大美人搬出她的媽媽，成功轉移老人的視線。藍敬之有點不忍心，老人的背影雖然挺拔，但從發色上觀察，也至少七十多歲。盡管精神矍鑠，某大美人為轉移話題，把老人弄成腦溢血可就麻煩了。

藍敬之迷惑了，這老頭把自己弄到這兒來，是何用意？自問自己和田甜隻是好朋友的關係，她的家事和自己沒有關係吧。

正思索的某人冷不丁被老人的問話打斷，“你是藍敬之？”

“是的。”某人畢恭畢敬回答，不敢有絲毫怠慢。

“聽說你很能打？”

藍敬之如果不是看在田大美人的麵子，根本不願回答老人的問話。若大的年紀還關心這樣的事，無聊不無聊的點呀。

“和剛才引你們進來的小夥子，誰厲害？”還沒來及回答，老人又開始問。

“老人家，晚輩從不喜歡打架。”某人蠻謙遜。

“那你有啥優點？不能打還敢打田甜的主意。她的未婚夫下個月從香港過來正式向田甜求婚，如果你不能打，最好離她遠點兒，到時斷胳膊斷腿的我可不敢打抱票。”

從他們的對話裏，隱約感覺老人是個大人物，但說來的東東像小孩

子一般，動不動就是打架傷人的恐嚇。不會吧，那個田甜究竟是何許人？

“老頭，我跟藍敬之沒有任何關係。你都多大年紀啦？成天喊打喊殺，多丟人呐。”田大美人有點不樂意。

“我這是在警告他！現在那個肖瘋子一直在打他的主意，不知哪一天成了別人的試驗品都不知道？”

“肖，肖爺爺？他想幹什麽？”

“他幹什麽還有誰能擋得住？”

肖瘋子，是不是那個肖老大？是瘋子？不會吧，給瘋子纏上還有好果子吃？某人脊背發冷，已經知道老人的所指。

“老頭，你究竟說什麽？那個肖爺爺不是科學家嗎？他打藍敬之的主意幹什麽？”田甜緊張地站起來，走近窗邊的老頭。

“哼，走吧。身為他的女朋友，連他的基本事情都不知道，這能叫愛情嗎？反正李小子下月過來，你自己看著辦吧。”老頭又揮揮手，將倆人趕了出來。

碰了一鼻子灰的田大美人沒有了心情。剛回到張記小炒的四樓，卻發現童總在的房間裏等他。

“不會這麽空閑吧。”藍敬之故作輕鬆地道。

“幹嘛不開機？這樣的，你也知道你在龍悅鳳庭的地位有所不保，那個馬洋不是省油的燈，有何打算？”

某人搖搖頭。

“不如咱們合作？”童總看看表，拿起手袋，“這樣吧，今晚你到大富豪來找我，咱們再好好商量。我還有急事先走。”

靠，這是什麽事兒啊？

一連兩次遇人不淑。田甜的爺爺說話也是有一茬沒一薦的，現在這個童總自己等在這兒大半天，竟然說話也是神經兮兮的，沒說完就走。

貓在空間的藍敬之犯了愁，本來以為龍悅鳳庭因為空間海魚受到追捧，自己本想再開發一些新品，所以空間中增加了一張箱網，又增加了一個魚箱，魚的品種又增加了很多，包括老鼠斑、大海青斑、油斑，這些都是很昂貴的海魚。一下子爛在手上，真是難煞人。

采購的重任轉移，意味著從空間海魚賺錢的途徑被封殺。

令藍敬之欣喜的事不是沒有，玉蘭花樹雖然高度沒超過一米，卻結了不少小小的花骨朵。

陣陣幽香沁人心脾，神清氣爽。繞著玉蘭花樹，藍敬之發現，在中間的幾棵中有幾粒超大的花骨朵，小手指粗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