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表演完魔術換好自己的衣服,藍敬之依童總的約定,準備去她的辦公室商量事情。

穿過後台的小小走廊上樓梯的當口,餘光中一個熟悉的背影,一個穿著豎條紋西裝的背影。敬之立刻心口怦怦亂跳,想要追出去的腳步立馬釘在原地。向四周仔細打量,有幾人好似不經意的向他的方向瞧來。

不敢輕舉妄動的敬之腦袋中飛快地盤算如何應對?

背影不是別人,正是火車上、在他心目中認定的半仙的中年人。依然豎條紋的西裝,依然舊舊的運動鞋。

此人的出現出乎某人的預料之外。他那次應肖老大的強烈要求,將中年人的畫像留了下來。

他以為,畫像留下來,對半仙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十幾億人,茫茫的人海中,不可能會如此巧合,正好能遇得見。

如果中年人被他們找到,意味著他的謊話就此完結,意味著他們不會放過自己。

縮回後台通道的藍敬之發覺有三個年青人迅速向門口快步追去。著急的他耐心的多等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可疑的人後尾隨而出。

剛出大門,隻見三個追出來的年青人分三個方向正打量尋找。一猜便知,中年人從他們的眼前已然消失。

藍敬之躲在角落裏觀察三人的動靜,其中一個掏出手機一陣嘰哩瓜拉,因為太遠,他根本無法洞悉。

不一會兒,一輛麵包車帶著他們揚長而去。

左右前後五百步的距離仔細搜索,沒有發現中年人的藍敬之隻好又向樓梯走去。

如約敲開總辦的豪華小門,童總正深深地陷在她的黑黑的沙發中,見到藍敬之綻開花朵似的燦爛笑容,忙不迭的招呼他坐下,並端著早就開瓶透氣的倒在酒杯中的法國紅酒遞了一杯給他。

藍敬之對童總的裝修很不苟同,全黑的裝修,透著妖媚,似幽靈,似黑洞。黑洞給人心顫的臆想,如萬丈深淵,摸不到邊,踩不穩,心中不踏實,但很矛盾的有吸引人眼球的神秘感。也不是第一次光臨,每次的感覺卻炯異。似有排斥,但又情不自禁的向往。

最酷的還是她辦公室的燈光,星星點點的。如果似夜空中的明亮璀燦星星,那是浪漫。可是不然,那幾個星星點點,如同夜色之中的鬼火,有點虛幻,有點鬼祟。

依他的風格,理智上很不喜歡來她的辦公室,白天還好,晚上總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今天的童總應該經過仔細修飾。本身天生麗質的她,化了相當怪異的濃妝,眸子與眉毛處塗上黑黑的眼影,嘴唇上以黑唇彩點綴,手指甲染上漆黑指甲油

,指甲留得非常長,有點僵屍鬼的味道。半吊帶的黑色真絲裙非常性感,組合在一起,某人有種鬼魅的錯覺。

好在有空調放暖氣。

也說不上為什麽?藍敬之的心跳毫無節製的加速,努力克製總算平靜了些。

為了打破令某人滯息的沉黙,藍敬之道:“童總,今天幹嘛不跟男朋友在一起?”

“現在不是嗎?”童總媚了某人一眼,“願意嗎?”

某人差點奪門而出。也太直接了吧。

“要不打個電話給王瑞?”某人受不了眼前黑美女的曖昧,試圖以某種形式喚醒一點理智,包括她和他。

“理他個慫幹什麽?你遲早會給他害死。”

不需要再找任何借口衝淡辦公室的曖昧鬼惑。童總的一句話足夠驚醒情不由己蠢蠢欲動的生理反應。

“什麽意思?”敬之疑惑地道。

“你以為他是善良之輩?安啥好心?你的百分之二十股份隨時隨風飄走。”

“為什麽?”不用童總揭牌,他早已有了預感,失去這些對他來說並沒有放在心上。盡管他是個財迷。

“趙琦唄。”童總不屑的黑嘴兒一撇,對某人的後知後覺深不以為然。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嗎?”某人再次疑惑。

“切,男朋友?”童總自顧自又道:“他這種人風流成性,除了趙琦,他愛過誰?最多喜歡和別人上床。”

某人深有同感,彼此都是天涯倫落人,一樣的獸性,隻是方式的差異而已。

“哦。。。。。。”腦筋歪斜的某人很不合時宜的一聲也嚇著了他自己。這是明擺著告訴對方,他知道眼前的某女與王瑞肯定有一腿。

“很大不了咩?”童總對某人突然的不正經很輕蔑,眸子中流淌著某些令某人相當不安的東西。

“不要費話了,別大殺煞風景,咱倆為咱們的合作幹杯。”童總端起酒杯,與某人碰了一下,仰脖一口悶,向敬之亮亮她的空杯。

“如何合作?”某人相當不知趣的對情事以外的事情如此感興趣。

“來,喝了再告訴你。”童總握著藍敬之端著酒杯的右手,半推半趕地讓某人一口而盡。某人知道強不過鬼妹,掙來掙去總不是事兒,嘴兒一咧吞了下去。隻覺今兒個紅葡萄酒味兒似乎不太正宗,有些藥味。

童總情緒忒高昂,說話多了幾分妖媚,坐到藍敬之的身邊,身體有意無意的碰碰觸觸,“你知道我和你如何合作嗎?”

興許,酒不醉人自醉?她不說,誰都不是她肚子的蛔蟲,哪知道她想放什麽屁。某人

對她一直懷有戒心,見她問也不回答,亮個沉默空耗著。

“馬洋是幹什麽的?有啥能耐?”得到的還是沉默。

她的幾個疑問沒有得到回應,幹脆直接道:“馬洋是廣州香格拉裏原總經理,她是業界公認的女強人。王瑞挖她過來,或多或少有些股份。我們隻要與她聯手,就可以主宰龍悅鳳庭。”

黑美女的商業夢想爾虞吾詐沒入某人的法眼,心想,我是一個打工的,持有的技術股也得等五年才能兌現,就算有投票權,最後換湯不換藥,也不會落得有啥好。眼前的美女既然與王瑞有一腿還使花招,保不準把自己賣了還給她數錢。

倒是妖冶的身段比較吸引自己的眼球。

某人不懷好意的左思右想,感覺渾身開始燥熱起來,身體的反應尤其強烈。

自從小梅的出走,某人好似看破紅塵,努力迫使視線的轉移,不再有啥非份之想。再有受到趙琦的無情打擊,對情事對性事似乎又回到在老家時候的情形和心態,唯一的區別是能力的大幅提升。

厚積薄發,憋久必發。萬物有它自然的規律,空間的改造,世事的曲折,表麵好似一潭湖水,無風不會起浪。

現在尤物當前。某人的故態萌發,眸子中多了些許顏色。

童總有意無意,挪動媚死不償命的豐臀逐漸挨近,時不時左右擺動。陣陣幽香鑽入某人的鼻孔,撩得他獸血沸騰。

黑美人曉得某人已經心兮兮色心大起,越發無聲地以動作撩潑,小手兒握緊*的手,輕輕撫摸,沿著手又到前胸。。。。。。

藍敬之想起手掌受傷的那個夜晚,也是一雙溫柔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上下下爬行,酥酥麻麻的,癢癢的,特別愉悅受用。

血脈漸漸賁張,不自然的有些輕輕顫栗。某人已經感覺到皮膚的溫度在直線上升,特別是自己的臉龐。

幾次三番拒絕童總的盛情,某人不是不想,而是漸漸地痛定思痛。他不能也不想在打工的路途上欠下太多的情債。

小梅和蘭姐不同,後者是*,收發自如。雖然同樣出乎心,但都沒有止於禮。表麵似乎異曲同工,而實質卻有天壤之別。後者是一等一的黃花閨女,隻有付出,卻不求回報。冥冥之中隻能算是他、藍某人生命中短暫的過客,有緣而無份。

走向五十鈴改裝的囚車的一霎那,小梅讀懂了他藍敬之眸中的內容,毅然決然不再回頭,將那份對他的關心對他的愛戀灑在再度打工的路途,讓它隨風飄散。

藍敬之突然發覺了什麽,甩開黑美人握著他敏感位置的手,瘋了似的奔向洗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