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藍敬之腦海回想起小梅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甩脫黑美人的緊握著他某個敏感位置的小手,發瘋似的奔向洗手間,鎖上門。

打開水籠頭,讓水流跟著自己發瘋地流淌。

他想到了紅葡萄酒的異味。這段時間定力有了大幅度的改善,難道僅僅一杯紅酒就能讓自己有如此之大的失態。問心,問自己。

“藍敬之,你怎麽啦?”黑美人想扭開門鎖,發現裏麵已被反鎖,隻好敲門,很關心很溫暖很嬌嗲地問道。

喝了一口空間井水的某人,性情略微有了平伏。想想也真是的,一個大男人竟然縛手縛腳,被一個小女人嚇得落荒而逃,愚不愚了點?何不順杆爬?看看她到底耍什麽花招?她能做到的,你藍敬之為什麽做不到?難道一生命運被捏在別人的手裏?

攻擊往往是最好的防守。

害怕“酒勁”退了太快,某人停止再用空間水清醒自己。聽到門外黑美人關心的垂詢,溫柔地道:“我先衝個涼吧。”

暗示,某種暗示。意味著接下來有戲。

“那我準備好等你,快點哦。”

。。。。。。

淩晨三點,解脫了原始桎梏的藍敬之拒絕了某黑美人的一再挽留,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張記小炒走去。

暗黑肮髒的街道沒有影響他的心情。突破心靈的障礙的某人前所未有的輕鬆,沒有拖欠,沒有未來,比之與趙琦的有目的愛戀各有千秋,各有勝場。

進入石吭村的村邊有一塊荒地,是恒大地產準備上新項目的,不知什麽原因,撂荒已經很久。四麵均以簡陋的的圍牆遮住,留有東、南兩個方向的大門。曾經,藍敬之也看到過有一台挖土機開工挖過土,不知啥原因?後來又停了工。現在已經雜草叢生,高的已經齊腰。

周圍的居民投訴過好幾次,始終杳無音信,沒有下文。原因是這塊荒地比較大,犯罪分子比較容易藏匿。搶劫在這條路上成了家常便飯,許多下班的女青年,買菜的師奶、老阿婆,遭搶的據說很多。公安局與轄區派出所設過幾次伏,業績慘淡,便鳴金收兵。藍敬之問過趙琦幾次,後者搖搖頭,也無可奈何。她隻是個小小的副指導員而已。

因為遠離廣園路幾條街口,地外較為偏僻,沒有太多的汽車喧囂,正是夜深人靜之時。藍敬之耳朵好像飄進幾聲微弱的呻吟聲。起初他沒太在意,走了幾步,呻吟又起。

他轉身向四周看看,好像並沒有什麽可疑的狀況,又繼續向前走去。

又是幾聲。停下腳步的敬之凝神靜聽,微弱的呼吸和呻吟聲是從圍牆內的恒大地產的荒地裏傳出的。想都沒細想,他飛快的繞道東門向聲音的發源地跑去。

吭吭哇哇的空地很不好走,深一腳淺一腳,眼睛在黑暗中漸漸地適應,遠處牆角邊橫臥著一個身穿黑西服的男子躺倒在地,頭下殷紅一片。

“兄弟,喂兄弟,你醒醒。”按急救常識,敬之沒敢搖動他的頭,怕引起腦振**,或已經腦振**再加重。隻是輕輕地拍了幾下。

躺著的男子沒有回應,連剛才的呻吟也斷了。

從空間內掏出一舀井水潑在男子的頭上,試圖讓他受到冰涼的刺激蘇醒過來。正是早春的季節,盡管廣州天氣屬偏熱型的亞熱帶地區,但氣溫隻是十度左右,晚上清早比較冷。

休克的人如果不能清醒,容易長眠失去意識而醫治無效。

受空間井水的淋頭,西裝男子微微地動了一下。藍敬之輕輕地將他翻過身,托著他的頭喂了點空間井水。

西裝男子滿臉都是血汙,在夜色裏特別猙獰可怖,眼睛還是緊閉著。

藍敬之知道空間水對外傷有一定的治療作用,舀了一舀子水,把西裝男子的血汙衝開。剛將水舀還回空間,低頭一看,受了不小的驚嚇。

西裝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上次押解他上麵包車的聶姓男子。

隻顧著先行搶救,竟忘了報110和120。敬之掏出手機撥鍵。

“謝謝你兄弟,請不要報警,不要告訴任何人。”聶姓男子緩緩地睜開眼睛,艱難地吐話如珠璣。

“哦?”藍敬之隻好停止撥鍵,疑問地等待聶姓男子的下文。心裏鬧騰開了。難道他們不是國安係統的。不會啊,田甜的爺爺還說那肖瘋子是科學院的大人物。他身邊的人物按道理是國安局十一處的偵察員。肖老大不等於肖瘋子?不是一個人?

上次被問話,由於始終戴著頭套,沒有見到肖老大的真麵目。後來留下半仙的畫像,也是他手下的另一個人負責。

聶姓男子又閉上雙目,久久牙關緊閉不開口。

藍敬之腦袋飛轉,沒有得到被救人員新的指示的他隻好自行檢查後者的傷勢。他發現西裝男子的右腿迎麵骨有些問題,估計是骨折。幸好西裝上沒有太多血跡,否則還不敢公然背著一個看起來有問題的人走在大街上。

背上聶姓男子的藍敬之走過幾條街口攔了一輛的士,在司機警惕地目光注視下找了一間不起眼的名叫新輝的小旅館,開了間三十元錢的單人房。

這可愁煞某人。某人幫聶姓男子簡單的擦洗之後,見他一會兒半會兒沒事便到大街上尋找醫藥店。

看看手表,也就四點多鍾,天剛露出白肚。藍敬之摁響海王星辰藥店的應急鈴。廣州的藥店競爭很激烈,有許多藥房是二十四有人值守。

等了十分鍾,有一個女服務員開門。

藍敬之挑了幾種藥,有傷泰安、阿莫西林、雲南白藥、雙氧水、紗布等,走到門口,又倒回去向服務員要幾根木板條。

服務員尋遍角落,總算在雜物間弄了一塊板給他。

回到旅館,將傷泰安、阿莫西林、雲南白藥摻和在空間水裏喂聶姓男子喝下。阿莫西林是消炎的抗生素膠囊。又將他頭部的傷口要雙氧水消炎後,再用空間井水衝洗,包上紗布。

其實他後腦的傷口差不多5厘米長,好在不太深,照例需要縫針才行。但這些對於藍敬之是陌生的領域,暫時不去理它,等他醒來再作決定。

從空間拎出一把鋸齒刀,將木板分成幾小條裹上紗布固定在鼓起老高的迎麵骨上。

不知道是因為聶姓男子身體素質好還是藥物的質量佳,亦或是空間井水的作用。他像嬰兒般的睡去,酣聲均勻,呼吸平穩,生命體征正常。

藍敬之閃入空間淘了些米用燜罐煲粥,從正在三鳳蒸鮮鮑的燜罐中取了兩隻鮮鮑剁碎加入其中。

遠遠地發現蘆葦叢中有灰黃色的蘆穗花。某人想起書中有載,蘆穗有止血解毒的功效,遂采了幾枝,用藥罐煲煮。

一切準備妥當,藍敬之推醒聶姓男子,“喂,兄弟醒醒,吃點東西再睡。”

再三推動下,聶姓男子睜開雙目,好像早已認出他般道:“兄弟,大恩不言謝,麻煩你了。”

藍敬之有點扭捏的想喂他。聶姓男子雙手一撐拖著殘腿坐直身體接過某人猶豫不決的粥碗和湯勺,自行呼呼吃了起來。

喝完粥,敬之又將空間井水熬的蘆穗湯要其喝下。

某人那個漢啊。心想,男對男確實有點太那個,好在對方比較自覺,最重要的是尚自理。

“藍兄弟,不愧醫術高明,我的身體好了很多。”聶姓男子瞧瞧自己的腿,對藍敬之非常有信心。當初某人憑空間井水加上雲南白藥、跌打黑膏治愈倆獸的事跡已經在圈內張揚開來,他們早就得到情報一清二楚。

藍敬之本想問問聶俊傑為啥受的傷,見他無心談論,也就作罷。

剛跨進龍悅鳳庭的大門,被高大壯實的馬洋擋住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