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某人坐在牆邊,絞盡腦汁神經兮兮地考慮如何才能醫治好身體。

不能到空間泡澡療傷的無奈深深地折磨他。偶爾會想到,不用管他有沒有攝像頭,自己到空間內瀟灑一番養好身體再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處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以他的性格,不是那種頭腦發熱不顧後果的人。冷靜下來,自然又推翻這個無聊的想法。

對呀,某人想到空間裏的陳式太極拳經,或許應該對自己有些幫助的吧。

他曾經在雜誌上看過功夫影帝李連傑的生平介紹。其中他在九十年代的初期得了一種怪病,腹部腫痛難忍。遍尋天下名醫,包括國內海外的,個個束手無策,無人能醫。那段時間是李連傑最晦暗的時期,剛離婚又不能拍動作武打戲,他一度想到了自殺。後來巧遇一位太極拳師,用氣功治好了他的病患。

既然能治好李連傑,某人心想多少對於自己有些幫助。

曾經與倆獸決戰的時候,陳式太極的招式自然而然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使自己能死裏逃生。

不能進入空間,可以用意念指揮書。

某人還是穩重起見,假裝靠在牆上,意念指揮陳式太極拳經翻到第一頁。書在空間的門口放著,就算他想拿也拿不出來。

映入眼簾的第一頁是太極元功,內功口訣:玄都密授號元功,真如密律示此宗。混元宮中真太乙,摩天途上純陽經。含珠不知光有色,舉霞始見雲煙蒸。剛化真乾衝至極,氣運精微潤鴻蒙。五行元氣合髒腑,三昧真脈充神形八門劍法擊上下,九宮掌印會西東。神威力徹乾元頂,丁甲鋒仞耀眼明。衝撞四極賽猊虎,刁攔一柱如蟒龍。武林古傳此舊訣,藏在山中渡平生。長養真元收在腹,久守玄華合元通。參見大道存真密,惟將混元隱曾經。

下麵是一幅圖是左右手抱圓打坐,並有詳細的練功說明,諸如心隨意走,意念沿著督脈上升,經過腰俞、中樞、陶道、風府、腦戶、後頂到百會,再沿百會向下經神庭、印堂、總瑞、承漿、廉泉、元突、華蓋、紫宮、膻中、巨闕、下脘、水分、關元,收於丹田。

一係列的穴位弄得藍敬之頭暈腦脹,差點像上次一樣把書扔掉。

某人靠在牆邊,也不管雙手抱不抱圓,不管意念所經的穴位,默念口訣,不管它的真實意思,心跟意走。

抱著試試看的某人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感覺到血液的流速比平時略快,長吐一口氣後,稍稍再用力,果然有神效,五髒六腑的痛感減輕很多。

嚐到甜頭的敬之再接再勵,繼續糊裏糊塗的練習。

整晚未有人打擾的藍敬之迷迷糊糊中仍然默念口訣,到早晨時,竟然覺得可以用力無礙。

一晚上除了練功外,故技重演了三次,喝了不少空間井水。一天兩晚沒有進食的某人盡然不覺得有饑餓感。

其實,某人也知道,空間的廚房裏有熟的鮮鮑,完全可以來得及弄一兩隻吃吃。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主要是為了抓緊時間多喝空間井水,使身體盡快好起來。

為逃亡做準備。

又是一天無事。

奇怪的某人反而希望那些惡人再來揍自己,好讓他快點突圍出去。

天剛擦擦黑,門口的腳步聲又再響起,藍敬之警覺起來。未等門完全打開,他立即掙脫繩索像離弦的箭一般向外衝去。

門口還是昨天的六個人,猝不及防之下,愣了愣。也就數息的時間,藍敬之指東打西,飛腿更是如虎添翼。

首當其衝的是那個人稱三哥的,被他的左腳踢得飛出四、五米,其餘五個蒙麵人來不及防備之下,個個被打得抱頭鼠竄鬼哭狼嚎。此時從另外的屋子同時衝出七個人手拿刀捧,猛衝上來。

由於天黑。雖然那七個人未蒙麵,但乃看不真切。

對方的人實在太多,某人沒有多想,撒開腿向門口奔去。沿著小路發力狂奔,敬之也來不及辨別方向,往一座小丘嶺奔去。

好在他堅持在空間中天天遊泳,大腿也修長,奔跑速度惡人中誰都跟不上。

漸漸地,回頭竟連一個活著的影子都沒看見。藍敬之不敢再掉以輕心粗心大意,還是以中速向前跑去。約摸一個多小時穿過樹林,進入一條小公路,抬頭一看路牌是番禺的洛浦路。

某人選擇向海珠區的方向行走。

一路上沒有的士,偶爾有貨車。敬之想截停搭順風車,根本沒人甩他。沒有辦法的某人隻好步行。

好不容易拐上冰河路車站等了一會兒,公共汽車蹤跡全無。

某人實在累得不行,索性坐在站台上稍稍歇歇。

“嗯。。。。。。”敬之好像聽到狗吠聲,很熟悉的狗吠聲。

果不其然。五分鍾後,雪獅向他奔來,久違的兄弟又是一番親熱。

“我說兄弟呀,怎麽每次都是事後才來?”雪獅好像聽懂他的話,嗚嗚地低鳴。

其實他也聽趙琦講過。不管怎麽好的警犬,如果是坐車離開的,氣味很容易中斷。試想想,麵包車一路上都是開的空調,他的氣味沒有辦法飄

散出來。雪獅已經算作神犬,換作特警大隊的德國警犬根本沒辦法追蹤到這裏。

到今夜才找到藍敬之。某人還是約摸猜得到雪獅為尋找他走了不少的彎路。

有雪獅做伴,又沒看到不帶刷磁卡的公共電話,敬之決定在此過一宿,明日再回去。

某人帶著雪獅躲入樹林裏見四下無人鬼影子都沒見一個,遂遁入空間。在空間的廚房裏做了一些東西與雪獅分享後,我們的藍敬之爽歪歪地泡在膻木桶內。

遭遇了這次事故,藍敬之決定平常就將雪獅放在空間裏或帶在身邊,至少能增添安全性。

早晨打了個電話給趙琦。某千金哭著嚷著喊著笑著,好像隔了十數個春秋。馬上開著三菱吉普來接藍敬之。

從趙琦的口中才知道其它事情。當晚,她就知道藍敬之突然失蹤。

原來藍敬之被綁架的當口,雪獅竄到樓下。無奈鐵門已經上鎖,出不來的它回到二樓拚命撞門,直到雜工大嬸開門後它才溜了出來直奔桂芳花園趙琦處。

趙琦很納悶。雪獅咬著她的褲腳往外走。她沒有理會,先撥敬之的電話,發現關機,才意識問題的嚴重性。

上了車的雪獅一直吼叫抗議。因為她要先到張記看看有沒人,再到龍悅鳳庭問那個看門的老頭。

確實無誤後,趙琦馬上打電話到中隊,要求值班的特警隻要可以聯絡到的一中隊警員全部上路。又打電話給倆獸兄弟,發動了不少三中隊的特警連夜搜捕。

由雪獅領路,搜索了整晚還是一無所獲。第二天,趙琦幫他報了警,又調大隊的六條警犬聞了藍敬之用過的東西後分別搜找。

第二天早上收隊後,趙琦發現雪獅失蹤了。

既然已經報了警,逃出生天的藍敬之必須到轄區派出所做筆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後,進行完筆錄簽字後,被要求驗傷。

某人傻了,全身上下一塊傷都沒有,腦後鬥大的傷痕也無影無蹤。他當然知道是空間和空間井水的作用,問題和警察怎麽說怎麽交待?

敬之的血衣留在了空間內,全身上下整整齊齊。片警鏡片的眼光裏含有多種成分,懷疑的居多,還有一些玩味的東西。

某人當然不明白,長這麽大還沒有去過花月場所。可某千金卻完全能理解得到。

她在派出所的時候沒少聽說,沒少做這些的筆錄。

畢竟廣州是個花花世界,什麽**都有。

男人失蹤兩天三晚也不出奇,誰知道躲在哪個安樂窩裏瀟灑快樂樂不思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