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他的助手曾經是中南海的保鏢。杜老一次進京開會,到他的老上級家做客,見到這個小夥子非常喜歡留在了身邊。

在張記做好蘆葦魚後,倆人回到桂芳花園。

“考慮好沒有?”幾杯紅酒入肚,某千金俏臉緋紅。

“唉。”某人歎了一口氣,“你知道睡眠對一個女人多麽重要?我呢有很多缺點,無事喜歡瞎折騰,為難呐,為難。”

“別找什麽客觀原因,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小樣吧你。”某女不僅非常的不爽,而且相當的不爽。

某人嘿嘿直樂。

“笑什麽笑?數你最壞。”

經曆過幾個女人或女孩,某人實在搞不懂。當初想要成全好事的時候,左推右推不肯就犯,還要提出交換條件。什麽得答應調入特警隊雲雲。

入港後,反而樂此不彼。

腦歪之人的思維自然邪。

“喂,琦琦你說,咱們能不能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在《黃帝內經》上看到,適可而止才對身體最好,特別女人的美容,可以更靚麗。反之。。。。。。”

“就你最懂。”某女小嘴一嘟,白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我是半個中醫嗎?”他不無得意。誰也反駁不了,眾所周之,她,趙琦的頑固痘痘,是他親手治愈的;倆獸的傷勢,是他的配方才取得完美的效果;還有他自己,再加上坐輪椅的杜老。

“那?呃,咱們不是有兩間房子嗎?”趙琦眼睛一亮。

的確有一間書房。

這是敬之要的結果,最好的結果,最理想的結果,兩全其美的結果,從某千金自己吐出的結果。

第二天,正在廚房巡察的藍敬之與童總打了個照麵。

“敬之,有空嗎?有事找你。”童總滿麵春風的招呼他。

“謝天謝地,你沒事了吧?昨天知道你逃了出來,我不知有多麽高興?如果沒有你,咱們的龍悅鳳庭的擴張基本沒戲。”

雖然童總比較含蓄。表麵上看是因為關心藍敬之對龍悅鳳庭的重要性而著緊他,給他的安慰,但他從童總的神態中可以感覺到是真正關心他的。

“童總,謝謝你的關心。”

“別客氣,我沒幫上什麽忙,派出的兄弟能力太有限。哦,對了,有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他們很專業,也很小心,沒有發現什麽。”

“照理也不會是敲詐勒索,那為的什麽呢?”

“可能是尋仇?”

“你來了一年不到,也沒有與誰結怨。既沒有殺父之仇,又沒有奪妻之恨,還會是誰做的呢?”

“我也想了很久,理不出頭緒。”

“前天我去黃埔濱江路王瑞的人和莊園,跟他打聽黑道上有誰會對你下手,你猜他怎麽說?”

“哦?”

“他說藍敬之是個人才,是出色的過江龍,遲早會發的。不過,他聽別人說,你容易命犯桃花,也遲早因為女人雞飛蛋打。他要我轉告你,在廣州的地界上注意自己的行為,不要因為女色與人爭鬥。否則,沒有好果子吃。”

某人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本來過段時間向趙琦打聽王瑞的住址,好進行私自偵察。他不想讓她費神為難,特警的工作不是破案。再說,他知道趙、王兩家關係密切,雙方家長都希望成姻親。一個在政界,一個在商界,各取所需。

童總的小手悄悄地搭在敬之的大手上,“敬之呀,姐姐我曉得你在廣州不易,千萬要自己注意安全。你和趙副指導員好後,我非常高興,也盡量克製自己不來找你,就是怕影響你呀。”

敬之對童總的心態是矛盾的,既有親切感依賴感,又保持某分戒心。錄像帶的事已經給他敲響警鍾。趙琦也曾提醒過他,童總的背景比較複雜。除了那次田大美人的準老公李小子帶著香港旗兵(回歸前駐紮)鬧事,她帶著兩個看起來是打手的手下外,都是獨來獨往。究竟是怎樣的人,他還是沒有把握。倆人有著比戀人差不離的關係,也很關照他,股份、分紅、撥股都是她成全的,沒有感激之情,那是騙人的。

下午,藍敬之直奔黃埔濱江路。人和莊園基本上每個的士都知道。

“人和莊園是廣州最牛叉的,你和他們是朋友?”路上,河南籍的中年的士非常能侃,問道。

“是,和他的兒子有生意在談,也算是朋友。”某人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士佬對人和莊園都這麽熟悉,也沒有隱瞞,順便也套點料。

“做王瑞的朋友可不容易,非富即貴。”中年人滿懷敬意地道。

“普通的朋友,主要辦點事兒。”他這樣回答是經過再三考慮的。太熟,司機不敢講得太詳細。不熟,司機沒有聊下去的興致。

朋友的定義比較寬泛,也可以是兄弟般的朋友,也可以是酒肉朋友,也可以見一次而稱作朋友的。朋友一詞已經變得很爛。

果不其然,司機以為他跟王家隻是偶爾認識的關係,便得意地道:“他家可是廣州的首富。家裏占地三十畝,牛*的很。小車有十幾

輛,保鏢有二十四人,還不算看家護院的保安。”

“這麽厲害?”

“那當然,據說家裏四周都裝著攝像頭,養了四隻惡犬,隻要風吹草動,立即會湧出幾十個打手。”

“不會吧,隻不過首富而已,又不是黑社會?”

“切,黑社會?你不知道吧?他們的兄弟幫在廣州可是赫赫有名的,什麽胡南幫、東北幫、河南幫,就連最厲害的福建幫都要拜碼頭。”

“有沒有這麽牛呀?福建幫在日本,連山口組都怕他們的,特別在東京的*町。”

“兄弟,說了你也不相信,他們比起福建幫有錢還有人還有上層關係,誰耐何得了他?據說以前那個老大就是被王人才幹掉的。你想想,自己的老大都敢幹,還有什麽人放在心上?”

“不會吧,大佬(大哥)。黑社會哪有兄弟幹老大的,能服眾咩?”

“嗬嗬,江湖傳聞,那個王人才是個笑麵虎,先開始對老大忠心耿耿,後來不知在馬來西亞弄了一味什麽慢性毒藥給老大服下,三個月後得了個怪病就一命嗚呼。”

“真的假的,你們怎會知道?”

“這是圈內人公開的秘密?咱們做這一行的消息最靈通,三教九流的客人什麽東西能不講?”對某人幼稚和懷疑的問題司機顯得很不屑。

“那個老大姓什麽?沒有心腹嗎?”

司機非常配合,難得有一個好聽眾讓他發揮,更是得意洋洋,“兄弟幫的那個老大以前也是響當當的一條漢子,姓童,對人有情有義。手下的親信當然很多,不過,最忠誠最心腹的是王人才。往往恰是最好的兄弟就是最大的敵人。唉!”司機好像很傷感,接著道:“他另外還有兩個心腹,江湖傳聞他們已經金盆洗手,但據可靠的兄弟講,他們暗中幫助大小姐做生意。”

“那王人才怎麽可能放過她們?”

“據說童老大與香港十四K的老大也是拜把子,由他出麵關照。現在孤兒寡母生意做得很好,但是外界搞不清楚的是那倆母女與王家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聽說那個童小姐和王人才的兒子王瑞還是男女朋友。”

“那是她們沒辦法吧?”

“也難講,童老大的老婆以前在江湖上也有大名氣,人稱十三妹,智勇雙全。”

藍敬之漸漸地將童總與王瑞聯係起來,發現確實有大蹊蹺。倆人的關係若即若離不說,當初王瑞要與趙琦訂婚,她似乎無所謂,沒有任何的醋意。

不靠譜,真不靠譜。

那錄像帶又是什麽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