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眾所周知,普通的轎車的車頭比後尾薄弱,原因是內置保險杠相對略小相對略薄,再者車頭分布著電子元器件、發動機等,受到撞進擊傷害容易造成整車失靈。最致命的是人的距離及安全氣囊容易爆出的諸多不便因素。

如果換在大道上,別克的優越性能可以輕而易舉的整垮捷達,可惜的是山路,僅僅兩車寬的小道。

兩車在山道上已經追逐半個小時,李小子還是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藍敬之越看越心驚膽戰,同時也考慮設身處地,自己坐在駕駛位上如何應對。李小子的高超駕車技藝給他上了一堂經典的駕駛課。

盡管驚心動魄,某人好像也感覺漸漸溶入到追逐的樂趣中,任何一次的危險,意味著快感地盡情迸發。全身血液沸騰,不,嚴格地講是獸血沸騰。

漸漸地,藍敬之也想端坐在駕駛位中,橫刀立車,想是應該酷到家的事兒。

此時,電話鈴不合時宜地響起。

“喂,敬之,你在哪兒?深更半夜的咋不回來?”是趙琦焦急的聲音,“伯母很擔心。”

“嗬嗬,你們早點睡吧,我跟李小子在學車。”

“神經病,半夜三更學啥車?是在泡妞吧?”有前科的某人隻好噤聲,誰叫他有把柄落在某女的手中。

李小子聽到趙琦的話音,知道藍敬之的尷尬,猛然鳴響喇叭。

無意之舉,完全幫藍敬之解圍的舉動,竟然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前麵的捷達車聽到巨鳴的喇叭聲,可能以為發生了啥變故,動作也隻是遲緩了一線,別克的車頭馬上貼著他的車尾擠了過去。

如果捷達向右靠過去,以它輕薄的車身,勢必車後門被撞癟,而且絕對被彈開,馬力的差異,車型的差異。

藍敬之怕趙琦再聽到什麽聲響,越發擔憂,匆匆地道再見關上電話。

電閃火舌間,捷達車錯失搏命的良機,想要小角度橫切擠迫已是不逮,隻好掛足五檔向前竄去。他的想法本沒錯,知道別克車的駕駛員是個老手,往往兩車相撞的霎那,會將掛檔拔至低檔,也就是一檔,變成卓越的抓地能力及龐大的爬坡力和牢固的撞擊力。

爬坡力的增強,會在兩車相碰時占得優先地位,憑捷達的輕盈身型無法撼動分毫。

別克是自動檔,前進隻有D檔和三、二、一檔。

捷達車掛五檔想甩脫別克車的糾纏,已然晚矣。別克卓越的性能不是弄著玩的。捷達車拔檔加油加速,同時間,李小子的反應何等快捷,立即回到D檔,油門又是怪叫著搶上前去,兩車同向交錯的當

口,李小子不顧自己在右邊身體受到傷害的危險,方向盤猛向左側打盡,“轟”的一聲巨響,捷達車終於失控,撞向左側的斜坡,幸好有大樹阻隔沒有滾下山坡也算命大。

“車後座有幾個頭套,快點戴上。”李小子危急的時刻竟然能沉著冷靜,某人佩服不已,高手呀高手。馬上彈開安全帶左手伸到後麵拿了兩頂,自己戴上一個,另一個交給李小子。

電光火石間,藍敬之推開副駕駛門,左手攜著匕首跳下車去,再轉交右手撲向捷達。

藍敬之速度夠快,李小子的速度也不慢,立即跳下車拉開後右前門。

捷達的副駕駛位跳下一個大漢,剛舉起棒,被藍敬之從後邊迅極撲上,一刀捅在他的右臂。本來,他完全可以刺入歹徒的頭部,畢竟是鬥毆場上的新手,雖然受李小子的唆使,但仍然心腸不夠狠,下手不夠辣。

後座上的歹徒比較狡猾,眼看右側門被敵人封死,迅速移到左後門下車,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副駕駛的歹徒身格修長,被某人一刀捅了之後,呲牙裂嘴之際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膝蓋骨上。某人終於體會到李小子的告誡,出手婦人之仁意味著自己血濺當場。受到攻擊,敬之左腿一彎差點摔倒。

藍敬之從小到大,僅僅與倆獸鬥過一場,至多再加上被囚禁之後為逃亡耍過幾下拳腳,打架鬥毆的經驗實在缺乏。正如李小子所說是鬥毆場上的雛兒,沒有絲毫經驗可言。

好在他長期在空間湖塘裏遊泳,鍛煉出不同於常人的體魄,身體靈活性相當出色。歹徒一腳得逞,右手的鐵棍劈頭而下,剛剛趔趄的某人剛站穩身形,尚未抬頭,棍風之聲已經由上而下,慌忙側滾,讓過鐵棍的劈打,右手順勢從右至左劃了個圓圈。

這並不是他有意為之,而是自然而然的太極中的玉女穿梭與雲手的合成,隻不過正宗的招式是站著使用,而非仰麵躺下。

匕首不偏不倚正好劃過歹徒的踝骨。

“啊。。。。。。”慘叫劃破寂靜的夜空陰森可怖。

藍敬子呆若木雞,不相信地看著自己的右手的匕首,隻見血槽中還殘留鮮血,猩紅的鮮血。

歹徒痛苦的抓住腳踝骨,在地上翻滾嚎叫。

李小子轉過車尾,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匕首,朝那個右耳有顆大痣的三哥的細腰上捅去。那家夥也不是吃素的,手中大砍刀摟頭劈下,力圖擋住李小子的攻擊。

李小子向左邊閃躲,撩起一腳跌在三哥的左小腿上。下麵是斜坡,受到打擊的三哥一不小心向山下滾去。

“兄弟小心!”

大喝一聲嚇醒了正在呆如木雞的某人。原來那個司機手中拎著一把長把匕首刺向藍敬之的後背。

如果沒有李小子的大喝,初出毛廬的藍敬之也許他的父母會收到一筆不小的安葬費和撫恤金,當然運氣好點命大點,在醫院躺個個把月,再到空間裏療傷也肥痊愈。

司機是個魁梧的大個子,匕首端得筆直,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憐憫,試圖一招見效,速戰速決。

喝醒後的藍敬之想躲好似力有不逮,稍微閃動,也許結果要比現在好得多,至少可以保住珍貴的生命,至少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還能苟延常喘。

令李小子看不懂的藍敬這並沒按常理出牌,走的是偏鋒,是他閱過無數高手最走偏鋒的一個。某人捏刀的右手竟然原地翻腕,刀尖上劃,身體後彎成鐵板橋。

鐵板橋的姿式從來沒有練習過,也許蝶泳的緣故,他的韌帶非常良好,腰部力量無以倫比。

大個子的歹徒的匕首非常穩當,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藍敬之的右腰,右腎破裂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倒下隻是時間問題。穩準狠,相當絕妙,絲毫不差,前提條件是靜態的,隻要某人嚇傻不動。恰恰相反,某人動了,聰明的動了,而且動得相當快捷,快得他想變招都來不及。碰上這樣的瘟神,司機歹徒隻好認栽,隻好自認倒黴。

劃過的刀尖如流星,隻有半個圓圈的弧線。半個圓弧已足夠,司機的肘部頓時鮮血淋漓。初初他沒有痛覺,隻是看不懂,呆呆地看不懂,看不懂生平僅見的瘟神如此詭異,詭異得不像是人類,像是天外來客。

突然,司機的肘部突然血流如泉湧,噴薄而出。

既便如李小子閱盡高手無數,也是愣了愣。敬之脫出危險,李小子馬上一個魚躍撲向剛剛立穩向山腳下逃竄的三哥。

魚躍的動作很優美,優美到準備增援的某人再次愣神,猶如大鵬展翅,更像是飛鷹撲食,更更像金鷹叼幼狼。

三哥不再跑,暴戾的氣焰被熟視無睹視他無物的表演所激**,是可忍,而孰不可忍也。欺人太甚是江湖的大忌。留人一線,日後好相見。三哥常走江湖,緊記的就是此條信念。他沒有記錯,的確如此。當然也是有前提條件,必須是相當實力的幫派,兩者可以平起平坐的對手,有得談判互相能利用的對手。比如遇到藍敬之此種孤家寡人沒有任何威懾力的主,當然不必手下留情。

他以為是一般的江湖仇殺,算計比較容易出錯,而恰恰是老江湖絕不能犯的錯誤。

混到現在,他的確失誤不多,而且已記不清究竟有沒犯過錯。但是,一次錯誤足以致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