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藍敬之輕手輕腳地打開防盜門,再打開裏門,躡手躡腳地向書房溜去。剛入房內,差點與雙手叉腰的某千金撞個滿懷。

四眼相瞪。

某人很乖地關上門,食指豎在嘴邊,作“噓”狀的口型,擔心某女河東獅吼吵醒父母。

“說,去哪裏鬼混去了?”某千金怒發衝冠,聲音雖小,但口氣不容置疑的冰冷。

敬之輕拉某千金的小手想要雙雙坐在床沿,哪知小手一甩,根本不理他的薦。

在美人幾度*威的栽培下,某人有了飛速的進步,深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語氣溫柔地好像要滴下水來,“琦琦咋沒睡呢?擔心老公了吧?剛才李小子非要培訓我的駕駛技術,說提高後以後幫得了老婆大人。”

“沒去鬼混?”某千金義正詞嚴不吃某人的懷柔戰術。

“我,藍敬之對天發誓,不僅今晚決沒有做對不起老婆大人的事,今後也不會,永遠都不會。”

某千金“噗哧”一笑百媚生,“算你啦!”

轉變快速,陰晴變化無窮。

“咋沒看到雪獅呢?”雪獅的窩是重金打造,在百安居以兩千三百多元搬回來的如小人國的別墅般的精致小屋。小窩以防腐木精心打製,具有防雨、防潮、防風的諸多功能,不可謂不善待某人的兄弟。

以往隻要某人稍晚回來,雪獅總是不厭其煩的從陽台上它的小窩裏鑽出來,與他親熱一番。今晚某人很奇怪。

“嗬嗬,今天它不肯睡在陽台,非要與伯母待在一個房間,可能這段時間感情加深了吧。”現在打理雪獅幾乎由藍母全權負責,包括但不限於諸如做好吃的、洗澡、吹風等等。

“哦。”

“哎,今天伯父能說整句話了耶,而且非常流暢。”某千金欣喜地向藍敬之報告老藍的最新發展情況,每天的例行功課。他父母來廣州差不多半個月,藍敬之每天親手用神奇鐵鍋烹製蘆葦魚。蘆葦魚沒使他們失望,效果非常好,老藍每天都有新的變化,眼嘴都在慢慢歸位,與之前已經比較接近,看不出中風的後遺症。

為了加快老藍的康複,某人動了不少心思,除了醫院配的降壓、降血脂、降尿酸的藥外,他總是偷偷的從空間取出不少空間井水,再將蘆葦根莖及蘆穗花搗碎加熱給老藍洗澡。

藍母先開始不太明白某人的想法,家裏放著熱水器不用,還要別燒開水,沒必要這麽麻煩,得知是他新的治療配方,也就讓他自行折騰。

廣州的海哲比較一般,藍敬之委托蘇寧從

老家郵寄了不少黃金海哲過來(那時不同現在,現在是**的物事不得快遞)。老藍除了看得見的康複中外,臉色也變得好潤很多。藍母更是得意,說她是返老還童,皺折子也少了,皮膚光潔了。

某人更堅信開蘆葦魚館的打算,惠及更多人,順便自己鼓鼓小腰包,於人於己均有好處,多贏的局麵,皆大歡喜。

“我衝個涼,你早點休息吧。”某人想支開某千金,今晚空間還沒有打整。

“不行。”某千金嬌俏婉轉,與剛才的語氣天壤之別。

“哦,不會精神忒好吧?可是三點多鍾咧?”

“反正你的精力旺盛,有使不完的勁。再說到我哪兒衝涼,不會影響伯父伯母的休息。”

會心一笑,某人很上路子。空間事小,愛事更重要。

交公糧。

把六張照片遞給李小子,倆人不再多說什麽,反正晚上會一起練車。剛出門口,便給童董(在龍悅鳳庭是董事長,在夜總會是總經理)拉著來到她的專用辦公室。

童董很神秘,“聽說了沒?王瑞出事了。”

“哦?”某人不理童董的尖銳的眼神,故作驚訝的樣子。

“這次東南亞的金融危機,他至少損失了四個多億美金,聽說消息不脛而走,許多委托人在找他,這小子倒好,躲在香港竟然不回廣州。”本來以為她告知自己的是兄弟幫的三哥被他打傷的事,竟然是李小子早就收到風的老舊新聞。

“這很正常呐,風險投資必然風險很大的。”某人平淡地道。

“你不是也在炒股嗎?你說說他的損失為什麽這麽大?”

“還不是量子基金的索羅斯手段凶狠唄。玩不過,隻能順勢而為。”

“是哦。你小子分析得不錯,現在投資什麽比較好?”

某人汗顏,自從在深發展一隻股上吃了大虧,他現在很小心,在國內A股中還沒有任何建樹,通過研究中國股市十年的走勢,他得出結論,隻有耐心等待才能有好的收益。常在江邊走,難免不濕腳。中國的股市一樣的道理,千年等一回,基本上四年一個周期,可以做兩波,原因是兩年左右還有一個時間極短的大反彈。他就要耐心地等待這個機會。

“看看吧,等待亞洲金融危機的延伸。如果香港政府出手救市,而危機接近尾聲,便可買入香港的股票。”藍敬之知道童董的母親已經是香港籍,*作那兒的股票比較方便。他不敢向她推薦李小子的*作方法,那樣太激進。因為李小子已經虧損五億美元,不用偏激的方式難以回本,萬一給中投總

公司知曉,必然會受到嚴厲的處分。投資一行都有原則,一般大公司規定,虧損達到百分之五以上必須止虧,而且要向上匯報。而李小子因為情場及仕途的關係,急於表現,才造成是次的折戟。

現在隻有挽回才能躲得過去。

童董沉思了一會兒,“現在暴跌得厲害,能抄底嗎?”

藍敬之發現一個特性,中國人玩股票跟賭博差不多,在香港市場最活躍的身影,最敢死的一幫人恰是大陸客。

“還是穩妥點,看清形勢再說。”

“哦。”童董對藍敬之產生某種依賴感,就像他對她也產生依賴感一樣,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也許是從酒樓生意因為藍敬之的撒手不管業績下降開始,等他重新掌權介入采購後,生意是芝麻開火節節高。童董高興得小嘴兒都合不攏。

擴大的事兒正如火如荼緊張的趕工。

見童董好像沒有啥其他事兒,藍敬之準備離開。

“喂,聽說過兄弟幫沒有?”他從來沒有向她打聽任何有關王瑞的任何細節。

藍敬之搖搖頭。

“兄弟幫的老大是王瑞,昨晚他們的兄弟被極厲害的殺手幹掉三個?”

某人心中大吃一驚,但表麵沒有任何的波瀾,“玩幫會都是殺來殺去的,有啥稀奇?”

“問題是他們身上的傷呈現不同的特征,完全是高手風範,之後一刀割喉,手法高明。坊間傳聞是過江龍所為。”

這下某人不能再平靜。真相被顛覆。他和李小子離開的時候知道他們會殘疾,而且殘得不輕,但絕不會有生命之虞。明擺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難道有人跟蹤他們?照理不可能,當時已是深夜,左右根本沒有任何車輛。他第一次作案,自然萬分小心。當時李小子還嘲笑他是做賊心虛,需要更多的錘煉,否則難成大器,和璞玉沒啥區別。

“那王瑞還能坐視不理,肯定要反撲的啦?沒可能被別人欺到家門口還保持平靜的。”某人好似局外人一般。

“主要他是脫不開身,如果回來肯定有好戲看嘍。”童董有點幸災若禍。

“你不是跟他是好朋友,沒有打電話給他?”

“這種事我一個女流如何能幫得到?”童董撇撇小嘴,不以為然。

“唉,這種事還是交給警方處理比較好。”說完話的藍敬之轉身就走,他沒有興趣再談下去,道不同不相為謀。

“著啥急?”

“還有什麽事?”某人故作驚訝的回頭。

“你昨晚好像很晚才回去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