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被圍

“要不我們拿了老爺的銀子就走吧,我們這樣已經對不起老爺了。”龐濤一臉愧疚的說。

“呸,什麽對不起,那個老鬼在這一帶做過人事兒嗎?被他禍害的黃花姑娘有多少,上吊的也有好幾個了,拿了他的錢是應該。”李氏一臉不在意的說。

“你去找人,價錢差不多就行,在他回來之前把這件事給辦了。”李氏很堅定的說。

“我……”龐濤心裏興奮的就差跳起來了,可是表情還是十分的猶豫,他要顯示自己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就算是趙老財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他都會顧念一下。

“你也不用想那麽多,明天就去辦這事,省的夜長夢多。”李氏直接了斷說。

“賣地這種事情,沒有地契和老爺的印章是不行的。”龐濤擔心的說。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隻要找到人買了,趙老財手下所有的地契我都知道在什麽地方。”李氏很自信的說。

龐濤小心的看著李氏:“如果老爺突然回來了……”

“所以你要盡快把這些東西都變成銀子,等他回來了,我們早就遠走高飛了。他一個泥腿子,一輩子都沒有出過禹城,”李氏倚在龐濤懷裏。

龐濤能李氏房間裏出來,已經筋疲力盡了,寂寞的時間長了的女人,果真比猛虎都要厲害,從他一邊走過的丫鬟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慌忙加快腳步走遠了。

他得意的笑了一下,突然想到要不是田蝶舞,自己估計也想不到這一點,趁著趙老財不在的時候,利用一下李氏,把趙老財的銀子席卷走,反正自己也不是溪頭村的人,去哪兒都一樣。

走了兩步突然感覺難受,硬的他走路都不方便,隻想找個人好好的發泄一下。

之前被田蝶舞壓平的場地,被田老爺拿來做永春詩會的場地,一邊之前做的是晾曬的架子,也是一個臨時的糧食儲存點,擔心晾曬的時候下雨,就做了那種帶頂的長廊,隻是糧食還沒有收,這個就慢慢做。

田老爺把這個長廊給加固了,然後加速了進程,打算在永春詩會上用,田蝶舞也不管這些,她現在就操心龐濤會怎麽樣。

她感覺龐濤一定會用心做這件事的,隻是需要時間而已,不過她自己對時間也是有限製的,萬一趙老財突然之間回來了怎麽辦。

“田蝶舞,咱們去騎馬吧。”趙金貴現在黏田蝶舞了,自從那天從老窪莊回來之後,趙金貴就開始好好吃飯了。

“我不想去,你去吧。”田蝶舞懶懶的說。

“你又沒有什麽事情,走吧。”趙金貴直接拉著田蝶舞的手臂。

陸翊直接把趙金貴給拎起來了,嚇的趙金貴大叫了一聲。

“把他放下來。”田蝶舞懶懶的看著陸翊“我們去找野豬吧。”

陸翊把趙金貴放下來,趙金貴趕緊跑到田蝶舞身後,生怕再給陸翊給拎起來:“去哪兒找野豬。”

“不行。”田蝶舞自己搖了搖頭“我們去找樹吧。”她說著站了起來。

幹旱讓土地變成了一個佝僂的老夫人,失去了生機,讓一片衰老籠罩。明淨的天空之下是那種很不和諧的灰綠,田蝶舞的心情也不怎麽好。

附近沒有主的大樹已經被她找了一遍了,她隻能去更遠一點的地方找。

“那是幹嘛呢?”田蝶舞看著一個小土坡那裏圍著很多人。

“應該是祭雨神的。”慕雲猜測著說。

“哦。”田蝶舞想了一下,每到旱澇的時候,總是寄希望於蒼天,隻是自己無能為力的一種表現。

“真的有雨神嗎?”陸翊看著遠處那齊齊跪下的人,腦子有些亂,不知道為什麽,那些人全部那樣跪著,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田蝶舞看了看天:“隻是看人相信不相信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突然那邊的人群那裏闖過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距離這麽遠,那哭喊聲傳來的隱隱約約,不過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卻十分的清晰。

“怎麽回事?”田蝶舞站在那裏看著人群。

“估計是用來祭天的孩子的母親。”慕雲小心的說,她擔心自己家小姐會惹上這種事情,在鄉下,別的可以惹,神明是不能惹的。

“用活人祭天?”田蝶舞的心髒縮了一下。

用活人祭天她也知道,隻是從來沒有見過,祭天一般都用****的牲畜,用活人祭天是一種非常殘虐的做法。

“今年天旱成這樣,估計就是用活人祭天。”慕雲小心的說。

“咱們回去吧。”趙金貴好像對這種事情非常不適應,那種聲音和曾經聽到的聲音非常相似,就算知道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也有點無法適應。

“恩。”田蝶舞不打算管這件事,天下的事情那麽多,她怎麽會管的過來“老窪莊的人不是都在我們那裏做事嗎,而且地也不種了,還來這裏祭天幹嘛?”

“估計的溪頭村的人,溪頭村那邊就是洛霞溝,這一代的人生活都不富裕。”慕雲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哦。”田蝶舞說著轉身就走了。

他們沒有走幾步,一隻烏鴉呱呱呱朝著他們這邊飛了過來,他們也都不在意繼續往前走。

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回頭就看到一群人朝著他們這裏跑了過來。

“他們這是幹嘛?”田蝶舞奇怪的看著他們。

“我也不知道。”慕雲也很好奇。

“他們不是來抓我們的吧?”趙金貴有些害怕了,他總是把事情想的很糟糕。

“也許隻是祭祀的一個儀式呢,我們先回去吧。”田蝶舞轉身就走。

就這樣,他們被一群村民給圍在中間了,幾個人十分奇怪的看著那些村名,田蝶舞很確定,這次真的不是自己的問題。

“你們要幹嘛?”慕雲看著那些人。

“是田小姐啊,怪不得田小姐一來,我們這裏就大旱,原來是田小姐攔住了旱魃,讓我們這裏大旱,顆粒無收。”王大柱上下審視著田蝶舞,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