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似曾相識故人來

祥瑞和慕雲對視了一會兒,總是眼神還是慢慢的柔和下來了:“就不能讓小姐好好的睡到天亮嗎?”

慕雲有些不服氣:“天亮了說不定什麽事情都來不及了。”

“小姐知道了就能改變一切了嗎?”祥瑞十分無奈的說。

“你們兩個不要鬧了,直接說是怎麽回事,反正我現在已經睡不著了。”田蝶舞看著她們兩個,一副你們看著辦吧的樣子。

祥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小姐,其實這件事也沒有什麽。”

“沒什麽就直接說出來呀。”田蝶舞最受不了這樣磨嘰了。

“陸翊的未婚妻來了。”慕雲直接說。

這件事真的沒有關係,陸翊到了這樣的年齡,又是那樣的出身,田蝶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猜測,可是很真切的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她瞬間愣在那裏了,簡直不知道怎麽思想。

“小姐?”慕雲被田蝶舞這樣的反應嚇了一跳,突然有些後悔了。

“沒事,不就是來了一個未婚妻嗎,都睡覺去。”田蝶舞說著翻身繼續睡覺了。

她翻身看似睡覺了,祥瑞和慕雲卻再也不敢離開了,兩個人打算一個睡小塌一個抱被褥過來,不管怎麽說今天晚上不能一個人睡了。

田蝶舞翻身睡覺了,但是她已經睡不著了,自己應該怎麽辦呢?看看那個‘女’子,也許陸翊恢複了記憶,已經不認識自己了,那麽自己是不是要重新開始了?

如何重新開始呢?難道自己以前的生命都和陸翊有關嗎?

有沒有她分不清楚了,可是兩個人一直走到現在,兩個人不管因為什麽拜了天地,好像已經有了牽扯不斷的聯係了。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那麽理智,理智隻是因為發生的事情自己不在意而已,而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理智,自己完全無法適應。

而在正院那裏,隻剩下雲絡珠、唐羽飛、陸翊和雲絡珠的丫鬟靜蘭,雲絡珠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陸翊,原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五郎,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雲絡珠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陸翊“你說過今生隻許我一人,比翼白首不相離。”

陸翊眼巴巴的看看唐羽飛再看看雲絡珠,一臉的‘迷’茫,完全不明白這個‘女’人看到自己就一臉悲切的樣子,現在又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他真的……”唐羽飛十分無奈的看著雲絡珠。

“不,我不相信,就算他忘記了整個天下,也不會忘記我的。”雲絡珠十分固執的說。

雲絡珠是京城絕‘色’,不論出身還是修養,都無可挑剔,外祖父是朝中一品大員,現在告老在家,開了一個書院,可謂是桃李滿天下。

父親是邊疆將軍,她六歲那年回鄉途中遇到了流寇,父親喪生,母親得到消息之後悲憤‘交’加不久於世,從此她就成了孤‘女’,不過也正因為她是孤‘女’,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應該是國母的最佳人選。

可惜了她堅決不進宮,她不進宮,整個天下就沒有人能奈何的了她。

“我要去睡覺了,不要跟著我,吵到我小舞娘子我就生氣了。”陸翊說著轉身就走。

“五郎。”雲絡珠追了一步拉著他的手腕。

隻是拉著他的手腕時候,她愣了一下,以前她會拉著唐羽天的袖子,隻是現在他穿的是窄袖,直接拉著他的手腕,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覺得十分的陌生,於是慢慢的鬆開了。

“不許跟著我啊。”陸翊說著就走了。

雲絡珠往後退了一步,她一路風塵仆仆的從京城來到了禹城,到了禹城天已經黑了,為了早點見到他,讓楊達護送著自己連夜過來,沒有想到過來之後竟然是這種情況。

“他真的失憶了,不過大夫說他已經在慢慢恢複中。”唐羽飛看著一臉落寞的雲絡珠“你路上辛苦了,先休息一下,這件事我們要從長記憶。”

唐羽飛沒有想到雲絡珠竟然會來這麽快,而且連夜來了田園居,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之前他可以完全不用考慮田蝶舞的,但是現在他潛意識的開始考慮田蝶舞了,畢竟田蝶舞和陸翊已經拜過天地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雲絡珠還是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唐羽飛。

“我見到的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這樣了,之前他受了很重的傷,被田家人從路邊撿了回來,不過卻失憶了,田家人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陸翊。”唐羽飛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刻意省略陸翊是被田蝶舞撿回來的。

“那他說的小舞娘子是誰?”雲絡珠喃喃的說。

唐羽飛猶豫了一下:“‘陰’差陽錯陸翊和田家的小姐拜堂成親了,不過你可以放心,他們並沒有入‘洞’房。”

雲絡珠看著唐羽飛一臉的悲切:“你故意的,是嗎?”

唐羽飛聽見雲絡珠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難道我在你的眼裏就那麽不堪嗎?”

雲絡珠淒厲的笑了一下:“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這個不是正常的嗎?”

唐羽飛看著雲絡珠看了好久:“靜蘭,帶著你們小姐先去休息。”他說著背著手轉向一邊,不看雲絡珠了。

靜蘭往前麵走了一步:“小姐……”

雲絡珠看著唐羽飛:“我一定會讓他恢複記憶的。”她說著轉身就走了。

唐羽飛聽見雲絡珠離開,才轉過頭看著雲絡珠的背影,難道她真的這麽愛五弟?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兒。

他有那麽一點希翼,如果她看到五弟已經失憶了,完全不記得她了,也許她就死心了,結果卻是讓自己心死了。

陸翊小心的回到院子裏,他的房間和田蝶舞挨著,看到田蝶舞房間裏昏黃的燈光,就知道她還著睡著。

隻是回去躺在‘床’上他卻有點睡著不著了,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那個‘女’人有些熟悉,好像是哪兒見過一樣,至於在哪兒見過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而夢裏自己依然苦苦的追著那個背影,自己突然覺得累了,不想再繼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