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緣盡人散

唐羽飛看著田蝶舞,田蝶舞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蒼白,雖然沒有原因,不過田蝶舞昨天也昏死過去了。

“田小姐,我隻是……”唐羽飛感覺十分尷尬。

“慕雲,你起來。”田蝶舞看著跪在地上的慕雲,以唐羽飛的身份,他受得起這樣的禮,但是田蝶舞不能接受慕雲是因為她下跪的。

“小姐。”慕雲麵上有些愧疚。

“起來,我們做了自己問心無愧的事情,感情這種東西,說的明白值什麽?不過被別人的身份和地位左右罷了。”她說話十分的尖銳,因為她十分的不爽“唐大人,今天你們走,民女就不去送了,要要出去有點兒事。”

慕雲已經站起來站到田蝶舞一邊了,她覺得讓自己家小姐很沒有麵子,這個不是她的初衷。

雲絡珠看著田蝶舞,為什麽每一次這個女人都比她驕傲呢,自己那麽在意的東西,就可以在她眼裏一文不值呢?

“田小姐說的不在意,暗地裏卻讓自己丫鬟來這裏求情,不知道有何居心。”雲絡珠看著田蝶舞。

“丫鬟不懂事,就讓別人說的有居心了,來了外人院子裏有了外人的習氣,雲小姐說的是人心叵測嗎?”田蝶舞看著雲絡珠。

唐羽飛站在中間真的很尷尬,他知道田蝶舞很囂張,因為她有那底氣,但是他不知道雲絡珠竟然會有這麽小家子的時候,這個小小的院子裏,究竟是什麽讓她變成這樣了?

“你……”雲絡珠看著田蝶舞,一時間也找不出話來。

“好了,我會定期告訴田小姐五弟的情況的,田小姐不用擔心。”唐羽飛看著田蝶舞。

“不用了,緣盡人散,知道了又如何,不過還是謝謝唐大人體諒。”田蝶舞微微的行禮“那就不打擾唐大人了,民女告辭了。”她說著帶著慕雲和祥瑞退下了。

看著田蝶舞離開,唐羽飛看了一眼雲絡珠,她好像有一種成功的喜悅,但是他不明白,這個有什麽好成功的。

“你收拾好了嗎?”唐羽飛簡單的說。

“還沒有,就是先過來看看你。”雲絡珠退了半步,微微的低頭,十分溫順的說,和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到這樣的雲絡珠,唐羽飛突然之間覺得陌生了起來,和原來差別真的很大,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去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裏。”唐羽飛說著轉身進屋了。

田蝶舞在建豬場的那個小土包上,那裏可以看到所有進出田園居的人,然後她看著唐羽飛他們離開了田園居,想著禹城的方向走了。

“小姐,你要是生我的氣就責罰我吧。”慕雲十分愧疚的站在一邊。

“你有什麽好責罰的,我也不想讓他走,不過走了就走了吧。”她說著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們去看看那些豬,下午去騎馬。”

韓秀玉已經醒了,不過十分虛弱,這種毒藥和解藥對身體傷害都很大,以她的體質要修養很長時間,不過她現在已經能幫著胡濟世分揀藥草了,才覺得自己是一個有用的人了。

淩雪醒來就給她喂魚湯,喝完就又開始睡,因為胡濟世給她用了安神湯,她體內淤毒太多,隻能慢慢的來。

至於唐羽飛又帶來的那兩個人,胡濟世隻能說頭疼,解藥需要一種叫翠雀花的毒藥,現在他去哪兒找翠雀花去啊。

田蝶舞騎馬回來就開始看各個項目的東西,其實他們送這些東西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銀子。

然後她劃拉劃拉把所有事情都給批了,花錢果真能治療鬱悶啊,批過之後整個人都感覺缺錢了。

陸翊在下午的時候就醒了,發現在自己又回到了禹城,立馬就開始鬧騰起來了,他們本來還指望著他這次醒來能徹底的恢複記憶呢,現在看來這個隻是奢望罷了。

相比之下陸翊和周博仁他們比較熟悉,最起碼願意讓周博仁給他檢查身體,一邊的李賀甫臉上就十分掛不住了。

“我要回去找小舞娘子。”陸翊十分不開心的說。

周博仁十分無奈回頭看著唐羽飛:“唐大人,令弟的身體無礙,隻是要是一直這樣困著他恐怕不妥呀。”

“有什麽不妥?”唐羽飛十分不明白的說。

“正常情況,他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多少會慢慢恢複一點記憶,最起碼對以前熟識的人不會有排斥,而他……”周博仁猶豫了起來。

“我五弟怎麽了?”唐羽飛表情有些凝重。

“令弟好像不願意恢複記憶,曾經到我我醫官吵著要我給他不能恢複記憶的藥。”周博仁大著膽子說“要是這樣的話,再把他困在以前裏麵,說不定他排斥太厲害,就永遠不能恢複記憶了。”

“大膽。”唐羽飛怒喝了一聲。

周博仁和周念慧嚇的立馬跪在地上了,不知道這個唐大人為什麽會突然這樣發火。

一邊的李賀甫得意了,在皇宮裏麵行醫,拚的可不是醫術,皇宮裏麵的人都是養尊處優的,天天補著調著,怎麽會有大病,拚的就是誰更能擦眼觀色,這些東西,豈是一般的江湖郎中能學會的。

“草民句句屬實,往大人明察。”周博仁慌忙說。

他之前已經被管過大牢了,現在怎麽都不想再被關回去了。

唐羽飛看著一邊好像受了驚嚇的五弟,他十分小心的看著他的表情,好像也做好的逃跑的準備。

五弟的天之驕子,最得父皇寵愛,可以說隻要他去爭取說不定皇位就是他的,他怎麽會不喜歡以前的事情,怎麽會抵觸那些事情呢?

轉念之間,看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周博仁,他突然好想明白了,他們雖然都是位高權重,可是誰真正的自在過,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瞻前顧後,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萬劫不複,五弟喜歡自由自在的,難道他很早就開始排斥皇宮裏麵的生活了。

隻是他這個做哥哥的,總是是爭取,因為他很清楚,隻有那樣他才能稍微自己的活著,完全忽略了自己弟弟是怎麽想的,現在他好像微微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