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另外一條玲瓏魚

潘翎川一直都很注意田蝶舞他們所在的房間,可是半天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不知道田蝶舞這是要做什麽。

從禹城來的消息顯示,之前她是一個敗家女,從去年家敗開始突然變的十分奇怪,雖然表麵上看來大大咧咧的,做事完全沒有章法,可是她一個人在那個時候撐起了田家,還挖了垛田。

還有就是她在老窪莊一帶種的土豆,現在已經到了土豆豐收的時候了,那種東西產量很大,可以做菜,也可以充饑,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算,還能再種一季,禹城的饑荒可能會因此而早結束。

而她被封為郡主,別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大概知道,因為她救的人身份十分的尊貴,而且有些人好像想利用這樣的機會。

不管他想什麽,田蝶舞聽了那些報價之後,已經沒有多少興趣了,反正這些錢最後都不是她的。於是帶著唐羽天和進寶就離開了房間。

剛走到樓梯那裏,就被潘翎川給叫住了。

“參見郡主。”潘翎川躬身給田蝶舞行禮。

田蝶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這個人很不簡單,讓她都有些忌憚:“不必拘禮。”她簡單的說。

“草民不知道能不能請郡主吃飯。”他十分恭敬的說。

要不是因為田蝶舞知道他的根底,必定認為這是一個完美的人:“不能,我現在還有事。”她說著揮揮手就走了。

唐羽天本來很生氣,竟然有人攔著田蝶舞,但是看到田蝶舞那麽簡單的就拒絕了他,讓他心裏一陣舒服。

出了拍賣館,三個人上了馬車直接去城樓了。

這個雲浙城完全被護城河護著,東西南北四個城門,隻有吊橋放下,才能進出,要不然這裏就像鐵桶一樣。

從這裏的看過去有一些低矮的小山坡,那裏的坡度並不大,能種點兒地,但是因為這裏其他的地更多,那裏也就沒有人管。

城牆上麵巡邏的人不多,他們三個人慢慢的城牆上麵走著,兩邊的女兒牆可以讓他們看到外麵的情況。

“雲浙的城牆是什麽時候修葺的?”田蝶舞看著那灰青色的城牆,巨大的磚石,中間的縫隙很小,十分的致密。

唐羽天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話了:“是大鉞時期建的。”

“大鉞?”田蝶舞有些不明白的說。

大鉞是大方之前的一個王朝,大方推翻了大鉞建立了大方,朝代更替自古使然。

進寶感覺自己家小姐可能不知道:“距今應該有六百多年了。”他簡單的說。

“六百多年?”田蝶舞驚訝的過去摸了摸那城牆,六百多年的牆體竟然還這麽結實,沒有一點頹敗的樣子,想想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裏,幾年的東西就給你裂開。

“這個雲浙城是流通要塞,也是軍事重地,城牆自然十分的久遠。”進寶擔心自己家小姐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來。

他來的時候,老爺告誡過他,一定不要看好小姐,不讓她說什麽涉及皇威的事情。他也是一個聰明人,那唐大人那麽年輕就成了欽差,身份肯定不一般。

田蝶舞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走。

這個時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被人從瞭望台的房子裏麵踢了出來,她幾步踉蹌撞到了後麵的城牆上,總算沒有摔倒在地上。

田蝶舞有些生氣,不管怎麽說,也不能這樣打人啊,尤其那婦人好像生活並不如意,一身布衣頭發花白,她用頭巾裹著頭發,這種紮頭發的方式很奇怪。

“老不死的,拿你一個東西就像要你的命一樣。”一個人衝了出來指著她的鼻子罵了起來。

“魁兒,你聽娘的話,那個東西你不能動。”她哭著跪在地上抱著那個男子的腿:“要不然會給我們惹來殺身之禍的。”

趙魁彈了一下手裏的玲瓏魚:“你總是神神叨叨的說什麽,你是我娘,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田蝶舞已經動怒了,想去管閑事了,但是看到那個男子手裏的玲瓏魚的時候眼睛直了,自從她知道自己娘不一樣的身份之後,一直都沒有敢明目張膽的找自己的娘,但是,既然有一個妃子在馨妃在宮中,她現在的身份,有可能會打聽到什麽。

她現在死死的盯著那個玲瓏魚,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她正在思想,那個人又一腳踹開了那個老婦人,自己鑽到小屋子裏麵了,那個老婦人隻能在那裏無奈的哭了起來。

“進寶叔,把那玲瓏魚拿過來,把那個老婦人帶走。”她表情十分凝重的說。

以前就是田蝶舞要開始做事,也很少有這種凝重的表情,但是現在她不得不凝重了。按照他父親的推測,她母親的事情很不簡單。

進寶跟著進那個小石屋了,唐羽天微微的心動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站在那裏沒動,他不知道為什麽,隻要田蝶舞想做什麽的時候,他就會想去做,而且別人去做了他心裏就會不舒服。

難道這些都是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留下來的東西嗎,就算大腦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心還會不自覺的想去做?

這些都是守城的小兵,聽說是欽差大人的人,立馬就乖了。

而那個老婦人看到田蝶舞的時候也是微微的一愣,開始躲避田蝶舞的眼睛。

“你認識我?”田蝶舞看著那個婦人。

“民婦不認識。”顧米兒小聲的說。

田蝶舞觀察著她,她好像不是雲浙本地的人,因為她五官的輪廓好像更加平緩,而且口音幾分生硬,顯然不是這裏的人。

“你是哪兒人?”田蝶舞從她的表情之中自然不相信她說的話。

“民婦就是雲浙的人,土生土長。”她簡單的說。

而這個時候小石屋裏的人都出來了,看到田蝶舞也隻能叩拜,田蝶舞並沒有搭理他們,隻是感覺事情不會這麽巧合,但是她不想放過任何線索,因為任何線索都十分的珍貴,隻要有一點可能,她都不想放棄。

雖然她對那個娘沒有什麽感覺,可是那是她對爹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