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估價

她也知道懸壺堂,隻是沒有進來過而已,懸壺堂在禹城的名聲非常好,田蝶舞也相信周博仁會給她一個合適的價錢。

“周前輩。”楊雪楓非常隨意的行禮,雖然叫著前輩但是卻像朋友一樣。

周博仁卻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田蝶舞,有點認不出來的感覺:“來找大夫的人一般都有事。”

“前輩真是神機妙算。”楊雪楓很假的拍了一個馬屁。

“說吧,有什麽事情?”周博仁直接說。

“有個東西,讓你給估個價。”楊雪楓說著側身讓了一下田蝶舞,示意她把黑靈芝給拿出來。

田蝶舞提著袋子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很有禮貌的把裝了黑靈芝的袋子給了周博仁,她不知道這種黑靈芝值多少錢,但是她隻要在她能接受範圍之內就好,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反正這個東西是她撿的。

周博仁以為田蝶舞狼狽到變賣東西維生的地步了,他和田老爺還有幾分交情他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所以對田蝶舞的態度還算過的去。

對於這種富貴人家,存一些名貴的藥草再正常不過,被珍藏起來的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所以就算田蝶舞遞過來的袋子非常一般,他也沒有輕視。

但是他看到黑靈芝的時候還是驚訝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禹城竟然會有人收藏著黑靈芝,這種東西十分的罕見,多生長的沒有人煙的大山之中,那種地方人跡罕至想要采到十分難。

“周大夫看這種東西值多少銀子?”田蝶舞看著周博仁臉上那種不相信的神情。

“這種黑靈芝十分難得,我暫時無法估價。”周博仁直接說:“隻是品相不是上好,恐怕會影響估價。”

田蝶舞又在頭疼好靈芝都被豬吃了:“周大夫直接估價就是。”

周博仁看了一下楊雪楓,讓他直接給黑靈芝估價還真的有點難:“是這樣,我隻知道這個黑靈芝異常的珍貴,並沒有估過價,要是田姑娘不著急的話,我可以找同行確定一下。”

田蝶舞有些為難,她還想天黑之前趕回莊子上去,趙雲闖去柴胡寨找孟老虎他們了,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明天就會去挖垛子,不過她找孟老虎有其他的事情。

“明天可以嗎?”楊雪楓直接說。

“明天行。”周博仁想了一下說。

“那就明天吧,我們明天上午過來找你。”楊雪楓直接決定了。

周博仁猶豫了一下:“田姑娘能不能把黑靈芝留下一朵,我們也好作為參考,等到估價出來一並收購。”

“行。”田蝶舞不是很在意。

留下了一朵黑靈芝他們幾個人就離開懸壺堂了,而周博仁小心的把黑靈芝裝到一個匣子裏麵帶著出去了,心裏不免嘀咕,田家大小姐還真是一個敗家女,這麽珍貴的東西就用一個布袋子裝著。

“爹這是要去哪兒?”周念慧端著一筐炮製好的生地剛好遇到匆忙出去的周博仁。

周念慧是周博仁的大女兒,天生嗅覺靈敏在調製香料和分辨藥草上麵很有天份,隻是醫術很一般。

周家也算是大戶人家,周念慧卻因為喜歡調製香料和炮製藥草天天穿著適合做事的短衫,不認識她的人,還以為她是懸壺堂的活計。

“我去一趟藥行,醫館你先看著。”

“爹這個時候去藥行幹嘛?”周念慧一點都不喜歡藥行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為醫的商的人。

“收了一個東西,讓人估個價。”周博仁看周念慧一直問就站在那裏沒有繼續走。

“要是爹都估不了價錢,那些人怎麽會知道。”周念慧有些好奇了,在禹城還有她爹爹估價不了的藥草?

“田家大小姐拿了黑靈芝來估價。”周博仁直接說。

“田蝶舞?”周念慧猜測著說。

“恩,我以為黑靈芝隻是一個傳說,沒有想到真的有黑靈芝。”周博仁多少有些感慨。

“我看看。”周念慧把竹筐放在一邊的架子上。

周博仁把匣子拿給周念慧,他女兒什麽都好,隻有一件事不好——人已經十八了,還沒有嫁出去,現在成老姑娘沒有人來提親了。

周念慧看到躺在匣子裏麵的黑靈芝也愣了一下,拿近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她的嗅覺非常的靈敏,習慣性的用鼻子分辨很多東西。

“這個應該是新采的。”周念慧把黑靈芝移開。

“新采的?”周博仁有些意外的說。

“恩,存放的時間長了,就不會有那種泥土和陽光的味道,相反會有那種陰涼的氣息,所以這個應該是新采的,但是這個時候不是采靈芝的時候,所以應該是在有靈芝的地方撿到的。”周念慧簡單的分析了一下。

不得不說周念慧分析的很對,那是因為她對藥材的各種狀態非常的了解,包括所在位置對藥材的影響。

周博仁之前以為這黑靈芝是田老爺珍藏的,現在田蝶舞生計成問題了拿出來買了,隨意用布袋裝名貴的黑靈芝她絕對的做的出來,而且還不止一朵,以他和田老爺的交情,田老爺得了這種黑靈芝應該會找他驗證才會呀。

“你確定這是剛采的?”周博仁有些不相信的說。

“十有八九。”周念慧簡單的說。

周博仁接過匣子卻沒有再出去,要是真的是剛才的黑靈芝,那她在什麽地方采的,以田蝶舞現在的狀況能到什麽地方采到黑靈芝?

做為一個大夫他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些,要是知道什麽地方能采到黑靈芝比黑靈芝本身更加值錢。

“爹不出去了?”周念慧看她爹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先不出去了。”周博仁覺得他有必要知道田蝶舞的黑靈芝是哪裏來的。

田蝶舞一行人出了懸壺堂走在大街上,大街上很熱鬧,冬天本來就是一個很清閑的季節,陸翊看到什麽都好奇,害的田蝶舞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自己是各種苦悶啊。

楊雪楓走著後麵看著兩個人笑,在他眼裏兩個人就是孩子。祥瑞嫂十分的警惕,她怎麽都忘記不了之前小姐在大街上被羞辱的事情,那次小姐不但和他們打賭,還到了衙門那裏公正備案,但是自從小姐開始挖垛子開始,她隱約覺得小姐好像不會輸。

還有很關鍵的一點,他們的運氣一點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