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四哥

上過香之後,田蝶舞就帶到後院去吃飯,因為她早起來上香,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飯呢。

剛到後麵有聞到一股濃鬱的桂花香,左右找了找卻不見有桂花樹,於是她帶著慕雲和葉孤城直接到後麵了,桂花這種花兒,香氣能飄很遠,指不定是哪個旮旯裏麵藏著一棵呢。

她剛坐定,就聽外麵的道童說有人要見她,田蝶舞十分奇怪,心裏卻想是不是圖流雲知道她來了,想了想又感覺不可能。

關於圖流雲,在田蝶舞的生命裏,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的存在,當時她剛來到這裏,以為玉樹臨風武功高強的男子,就是那種少有的極品,後來事實證明圖流雲真的是一個極品,田蝶舞想還是少一點為好。

可是上來的卻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他一襲月白色的長衫,頭上一個簡單的白玉冠,頭發烏黑,麵龐俊秀異常,比陰柔多了幾分剛毅,比剛毅多了幾分柔美,而且他進來之後隻是看著田蝶舞笑著,並沒有向他行禮。

“你是誰?”田蝶舞看著麵前不認識的男子。

“按照身份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四哥。”唐羽啟簡單的說。

“四哥?”田蝶舞愣了一下,隨機想到有一個四皇子,從小體弱多病,被養在外麵,難道是被養在濟雲山的?

“對。”唐羽啟看著田蝶舞微微的笑著。

田蝶舞站了起來一臉懷疑的樣子:“你真的是……”她有些說不出話來了,是不是應該表示自己很激動呢?

唐羽啟笑的更燦爛了:“我聽說你來這裏上香,我剛好也要回去,就打算和你一起回去。”

“那太好了。”田蝶舞開心的說:“四哥你吃飯了沒,我們一起吃飯吧。”她屁顛屁顛的說。

唐羽啟還是十分溫,就算是田蝶舞有些不懂禮數,他還是一臉溫和的看著田蝶舞。

一邊的葉孤城也沒有給唐羽啟行禮的意思,在田蝶舞身邊待的時間長了,好像忽略了行禮這回事了。

田蝶舞一邊吃飯,一邊嘰嘰咋咋的說她這一路的經曆,然後說鬼哭峽那裏一定有鬼,要不然他們為什麽會突然就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了。

別人就算了,她還真是滿口的胡話,然後就把別人給唬住了,而唐羽啟一臉溫和的聽著,好像對這些事情非常感興趣一樣。

兩個人吃了早飯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但是田蝶舞還是堅持下山,無奈唐羽啟讓她在山下等著,然後一起上路。

“四哥,你不和我們一起下山嗎?”田蝶舞一臉失望的說。

“你先下山等一下,我這裏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們沿路找了那麽長時間給父皇準備壽禮,我也不能太差不是?”唐羽啟十分溫和的說,真的像一個大哥哥一樣。

“好吧。”田蝶舞一臉的失望“那我們在山下等著四哥,你一定要快點來哦。”她可憐巴巴的說,好像有人要拋棄她一樣。

葉孤城隻能沉默,田蝶舞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證明她要用手段了,要知道田蝶舞實際上是不會像任何人示弱的。

於是他對這個唐羽啟也警惕了一下,京城裏關於他的消息實在太少了,畢竟連皇室裏麵的人都快要忘記他了。

田蝶舞他們剛下去,周博仁就出現在唐羽啟身後。

“你如何看這個田蝶舞?”唐羽啟簡單的說。

“有點看不透。”周博仁皺著眉頭說。

“為什麽這樣說?”

“她看似十分的簡單,但是一個簡單的人,怎麽會輕易的控製住雲浙呢,而且雪婀也說了,那天晚上,要不是田蝶舞去製止,她也不會突然停止唱歌。”周博仁十分凝重的說。

“這樣說來,她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了?”

“也不一定,也許是剛好時機成熟,或者後麵有其他的人。”周博仁不是很確定的說。

唐羽啟回頭看了一眼周博仁,眼裏十分的不滿意,他向來十分的自負,看人很準,現在看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說不定了。

“不過主子放心,隻要她人在我們的視線裏麵,就逃不走。”周博仁很認真的說。

唐羽啟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時間表情更加凝重了:“潘靈雨的事情怎麽樣了?”

“我們的人兩次下手,可是那個院子裏麵有機關,暗中還有人幫助,一時間沒有辦法。”周博仁小心的說。

“看來他們也有所察覺,有了察覺還把人留在那裏,他們究竟打算幹嗎?”唐羽啟有些奇怪起來。

“好像要在那裏開始種地,開茶肆。”周博仁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說。

“要是真的那麽簡單就好了。”唐羽啟說著就走了。

事實上真的有那麽簡單,雖然田蝶舞現在有一個空頭身份了,但是她很明確,越是站的高,下麵需要鋪墊的東西就越多,要不然會站不穩的。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賺錢,用一個現代人的思維來定義,那就是經濟命脈決定著國家的命脈,簡單的說就是財能通神,等到她的財力到了一定的時候,別人想動她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另外她到處修橋鋪路,還毫不掩飾,用的還是別人的銀子,她就是在造勢,所謂民心所向無冕之王,到時候誰想動她,都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一個的女子,能讓人建祠來祭奠,那就是一種勢,勢之所極,就沒有人能阻攔了。而那不是她的目標,隻是她的一種手段而已。

回到自己的住處,她立馬讓人先把唐羽飛和唐羽天送走,這次她真的雇傭了當地的鏢局,就周少樸趕來的時候,唐羽飛他們已經走了。

“郡主,王爺有病在身,讓他們單獨上路不太好吧?”周少樸十分為難的說。

“又不是讓他們單獨上路,還有鏢局的人呢,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這樣選擇,現在皇上的壽辰越來越近了,三哥要提前回去準備,而且我要留在這裏等四哥,哪有那麽多時間啊,隻能分開了。”田蝶舞理直氣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