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年紀大了

“我們剛進城,家門都沒有進,你們就要把我們帶走嗎?”唐羽天表情十分冰冷的說。

“所以說對不住了,你們大方不是說郡主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這裏死了這麽多,就是走一個過程,也要走一下吧。”桑格斯一臉無奈的說。

“你們不去抓刺客,卻在這裏給我說走一個過程,是何居心。”唐羽天義正言辭的說。

田蝶舞愣了,這個唐羽天什麽時候而已變的伶牙俐齒了?真讓人難以置信啊。

“這是在下的職責所在,在下到的時候沒有見什麽刺客,卻發現這裏有這麽多死人,自然要好好勘察一遍了。”桑格斯說著又讓人去扣他們。

“我們是大方的使者,你沒有這個資格扣押我們。”田蝶舞是不會和他走的,因為有些事情你敢退一步,他們就敢把事情給做實了“我們根本就沒有進院子,被你們帶回去,豈不是說明我們有嫌疑。”她十分平靜的說。

“那對不住了。”桑格斯一定要把他們帶走。

他們必須讓唐羽天他們盡快的離開桑坦,要不然他們不知道要翻出什麽事情來呢,他們努力了這麽長時間,竟然被田蝶舞狠狠的坑了一下,不管怎麽樣都咽不下這口氣。

唐羽天和葉孤城都冷笑了一下,這樣做的意圖太明顯了,顯然是在找事兒,想想他們都這麽做了,估計是田蝶舞讓他們無法忍受了。

這個時候暗中有人出手,卻不是打人,而是扔下了幾個黑衣人,那些人轉身就走了。

“誰?追!”桑格斯表情立馬就變了。

“還是先看一下這些黑衣人是怎麽回事吧,半夜穿成這樣被殺了,估計大有文章。”田蝶舞立馬攔住了他們。

桑格斯有些冷厲的看著田蝶舞:“郡主這是要幹涉我們桑坦的事情嗎?”

“之前你隻是懷疑,就敢直接扣大方的使者,現在屍體扔到你麵前,你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田蝶舞十分不屑的說。

“抓刺客要緊。”桑格斯心裏卻沒有想再去追了,那些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知道死的人是誰,才能確定之前的人是不是刺客。”田蝶舞十分平靜的說。

桑格斯這才回頭,把所有的屍體放在一個,一個一個揭開蒙麵,隻是揭開蒙麵的時候,他的表情就不對了,因為這些人他們都認識。

“這是什麽令牌啊?”葉孤城說著拿起一個人身上的令牌。

桑格斯有立馬奪下來的衝動,但是還是忍住了:“我並沒有見過這樣的令牌。”

“恩,有了這個令牌,就好識別身份了。”葉孤城說著又拿過另外一個人身上的令牌。

桑格斯的表情更加不好了:“我看凶手已經抓住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他表情很不好的說。

“怎麽能確定凶手已經被抓了呢,這些人可是被殺的,被殺了,事兒就完了?”田蝶舞不依不饒的說。

“人已經被殺了,凶手已經被殺了,事情不是結束了嗎?”桑格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那殺凶手的人呢,凶手為什麽要殺這些人,要知道這個可是太子別院,稍微處理不好,你讓別人怎麽看?”田蝶舞立馬理直氣壯起來了。

“對。”唐羽天最後很確定的說。

於是這件事連夜鬧到了皇宮裏麵,把桑格奇都給鬧了起來,這個時候田蝶舞竟然去睡覺了,她的理由很簡單:她困了。

桑格奇看著葉孤城拿的令牌,那竟然是六衛的令牌,京都有六衛,這六衛都在桑格戰手裏控製著,他們一般是不過問的。

“太子,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桑格斯這個時候十分凝重的說。

“的確蹊蹺,六衛的人竟然穿著夜行衣去殺人,能讓他們包圍京都嗎?”桑格奇十分冰冷的說。

他沒有想到戰王府為了對付田蝶舞他們,竟然利用他的院子,還把裏麵的人都給殺了,這是完全不在乎他啊。

“也許不是這樣的。”桑格斯有些心虛了。

“那是什麽樣的?”桑格奇盯著桑格斯:“戰王世子,六衛的人竟然把我的別院給滅了,還要誣陷給大方的使者,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這樣做。”他真的很生氣。

桑格斯沒有想到桑格奇的底氣竟然會這麽足:“那隻是使者他們的一麵之詞。”

“是一麵之詞嗎?”桑格奇是真的怒了“戰王世子回去稟報戰王,明天徹查六衛,要是覺得六衛不好管理,本太子不介意代勞。”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桑格斯在後麵握緊了拳頭,太子的位置,早晚都是他的,看太子能囂張多長時間,隻不過是一個被架空的太子而已。

桑格斯回到家裏,就被等在家裏的戰王直接打了一巴掌。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隻是扣押一下你都做不到,連六衛的敗露了。”他十分生氣的說。

桑格斯更加生氣了,他在外麵受的氣已經夠多了,現在回來還要受氣,而且還是幫著他辦事的:“是六衛的人太大意,誰知道他們暗中竟然蟄伏著那麽多保護他們的人。”

“你還敢頂嘴了。”桑格戰十分生氣的說。

“好了,好了。”柳如眉航忙扶著桑格戰:“事已至此,我們隻能看怎麽應對了,世子也累了,讓他早點回去休息吧。”

“誰要你求情。”桑格斯十分生氣的說。

“你這個逆子,快給你母妃道歉。”桑格戰生氣的說。

“我母妃早就死了。”桑格戰轉身就走。

桑格戰一愣又在後麵大罵了起來,他也是被氣瘋了,六衛的人都是傻瓜嗎,竟然還在身上帶著令牌。

其實六衛的人不是傻瓜,就是太自負了,認為京城就是他們的天下,所以才會鬧出這麽一回事。

桑格奇回到皇宮,並沒有去睡覺,而是直接跪在桑坦皇的寢宮外麵,桑坦皇一覺醒來之後聽說太子在外麵等著,於是在外廳見了他。

“這麽回事?”桑坦皇一臉奇怪的看著桑格奇。

“父皇,請你雷厲的整頓一下桑坦吧。”桑格奇說著深深的跪在地上:“兒臣聽聞桑坦的百姓在受苦,他們食不果腹,性命堪憂,而我們竟然走到了無能為力的一步,父皇,請你用雷厲手段,拯救一下我們桑坦的子民吧。”

桑坦皇愣在那裏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桑格奇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邊,戰王府這是在找借口把唐羽天他們趕走,唐羽天他們才來多長時間,竟然讓戰王府忌憚了,而他們是一國之主,竟然無法對付一個戰王府。

桑坦皇深深的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是我年紀大了。”

桑格奇愣了一下:“父皇,孩兒不是那個意思。”

桑坦皇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我好好想想。”他瞬間老了很多。

桑格奇回去睡覺了,但是桑坦皇卻睡不著了,他是不是真的年紀大了?

“美好的一天。”田蝶舞穿完衣服之後伸了一個懶腰。

“郡主,我聽人說桑坦太子昨天晚上在桑坦皇的寢宮外麵跪了半夜。”慕雲小聲的說。

田蝶舞愣了一下:“他膝蓋疼不疼?”

慕雲扶額,這個時候好像不是關心膝蓋的問題吧:“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的事情隻是一個導火線,誰知道他有什麽打算呢,等等看吧,讓楚留香做飯,我們今天去莊子上。”她簡單的說。

田蝶舞他們吃了飯就去莊子上了,那些家禽和家畜的安置,是一件很費事兒的事情,她打算運一些牛羊到塗山那裏,那裏有很大一片草原,要是能讓男人在那裏做事兒,女人在那裏安家,用不了幾年,那裏就會成為一個村落,到時候就算是礦藏沒有了,他們也不至於生活不下去。

雞鴨之類的要慎重一點,這裏的植物很奇怪,說不定怎麽回事那些雞鴨就被森林裏的東西給吃了,雖然田蝶舞知道那樣的概率不高,她沒打算集體養殖,還是打算教別人怎麽養,他然後分散養殖。

來建莊子的人多了,外麵堆滿了石料,在桑坦用石料建房屋的人很少,在他們眼裏用石料建房屋太不劃算了。

接下來就是找地方辦學堂的事情,田蝶舞最近把京都一片跑了一遍了,現在這裏的人都知道來自大方的使者,要在這裏發展農耕。

“抓礦工的事情怎麽辦?”桑格奇騎著馬跟著田蝶舞一邊。

“你們都沒有絕對控製桑坦的權利,你說我能怎麽辦?”田蝶舞也很頭疼這件事。

“要是能絕對控製了,會有這樣的事情嗎?”桑格奇沒好氣的說。

“你還有理了。”田蝶舞很不開心的說。

桑坦皇對麵坐著一個女人,渾身穿著黑紗,隻露出了兩隻眼睛,赫然是上次出現在雲樓裏麵的那個女人。

“她很好。”桑坦皇十分平靜的說“和你當年差不多。”

桑格淑玲想了一會兒:“幫我好好看護著她。”

“你不打算和他們相見嗎?”桑坦皇有些失望的說。

“即使相見了怎麽辦?皇兄會接受他們嗎,這種身份能公開嗎?就當沒有發生過吧。”她有些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