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我真的是使者

然而而就在田蝶舞跳下,葉孤城躍起接到田蝶舞的時候,那祭台轟然倒塌,一些距離祭台近的,包括柳如眉和桑格琴兒都差點兒被拍到下麵。

其他人十分震驚的看著倒下的祭台,也有些愣了,祭台的大火起來太快了,讓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桑格萱兒盯著那祭台,突然拚盡全力的嘶吼起來:“快救火。”隻是短短的三個字把她的嗓子都叫破音了。

但是那火已經攀升成了一個火山,祭台是竹子建的,按理說不應該會燃燒的這麽厲害,所以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要是這樣都不死,那真的是妖孽了。”柳如眉喃喃的說了一句。

但是她心裏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那就是田蝶舞好像不會死,完全沒有原因的,她就這麽感覺,同時她也有一種恐懼,對田蝶舞是一個妖孽的恐懼。

雲絡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突然感覺看到一個人死,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她心中從未如此痛快過。

“趕緊起來。”葉孤城皺著眉頭,田蝶舞撞都他腹部的力量真的很大,再說從那麽高的地方直直的摔下來。

“哦。”田蝶舞慌忙從他身上爬起來,然後尖叫了起來:“我的衣服。”

這聲尖叫引過去了很多人的目光,然後十分奇異的看著她,那些人之所以愣愣的看著火堆,是因為他們認為田蝶舞被燒死在裏麵了。

接著更多的人看著他們,然後他一臉的難以置信,當時田蝶舞從上麵跳下來,葉孤城躍起接著她,但是兩個人同時被大火給吞噬了,怎麽可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桑格萱兒反應過來之後慌忙跑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田蝶舞,開心的說:“你沒事太好了。”

“你嗓子怎麽了?”田蝶舞奇怪的看著桑格萱兒。

桑格萱兒揉了揉脖子那裏:“沒事。”

柳如眉和雲絡珠像看鬼一樣看著田蝶舞,她竟然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還真的是妖孽呀。

尤其是雲絡珠和桑格斯,桑格斯當時距離田蝶舞那麽近,不可能沒有刺到田蝶舞,而她現在真的一點傷口都沒有。

“你是妖孽。”桑格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田蝶舞。

田蝶舞看著桑格斯:“世子以為自己的匕首刺到我了嗎?”她說著直接把匕首扔到地上。

桑格斯的臉立馬就變色了,他認為他刺到田蝶舞了,隻是當時太匆忙,並沒有去驗證而已,難道沒有刺到?

田蝶舞又看著雲絡珠:“你刺了行蘭一刀,但是行蘭死之前,說他並不是行蘭,至於琴兒郡主為何會突然成了這樣,恐怕有人比我更清楚。”她說著看著柳如眉。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了,田蝶舞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說這樣的話,根本就不想有什麽反應。

雲絡珠也有些發愣,這種事情,說到底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她竟然直接說出來了,這樣撕破了所有人的臉,看最後如何收場。

在這些人眼裏,小事情可以鬧,因為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但是大事情就要低調處理,因為後果太嚴重,也許對誰都不好。

“你血口噴人。”桑格斯怒道的,但是底氣顯然不足。

“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田蝶舞怒視著他們:“一個竹子建成的祭台,為何會燃燒是這麽快燃燒的這麽厲害,因為竹子裏麵還有東西,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桑坦是油蜂木,竹子裏麵塞滿了油蜂木,外麵塗了大量的鬆香,還有容易起火的東西。”

桑坦人自然知道油蜂木,那是一種介於木本和草本之間的東西,一般兩三年就會有大人的手臂那麽粗,之後的兩三年時間裏,就不再長粗了,而是樹幹裏麵開始積累一種蜂蠟一樣的油脂,幹了之後非常容易燃燒,而且非常耐燃燒。

在桑坦有些人家就是用油蜂木來照明的,所以有人也叫它照明草,不過最多的還是用來做火把,偏遠一點山村用它來驅趕野獸。

“使者這話可誅心了。”柳如眉看著田蝶舞。

田蝶舞看著柳如眉:“這祭台可是戰王府一手操辦的,行蘭大師是戰王府找的,現在成了這樣,柳王妃說我說話誅心?我都感覺有人要置我於死地了。”她看著麵前的那些人。

“不要以為正使回了大方,你們就可以不拿我們大方當回事兒,這件事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自會上報吾皇,到時候看我大方皇如何定奪。”田蝶舞說完就走。

葉孤城肚子還很疼,但是直接跟著田蝶舞走了,隻是他心裏十分的疑惑,當時他認為自己就是掉道地上,也會被火燒掉一層皮,但是他掉到地上之後竟然好好的,隻是被田蝶舞頂到肚子而已。

桑格萱兒愣了一下,慌忙的跟了過去,她哥讓她把田蝶舞帶到皇宮裏麵。

“我哥說讓我把你帶到皇宮裏麵去。”桑格萱兒說著揉著自己的脖子,喉嚨當真疼的難受。

田蝶舞想了一下:“讓皇宮準備一下,用使者禮節迎我。”

桑格萱兒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

田蝶舞瞪了桑格萱兒一眼:“別忘了,我真的是一個使者。”

桑格萱兒脖子縮了一下:“我這就派人去。”她慌忙交代一邊的人去皇宮通報了。

後麵戰王府的人有些發愣,今天也來了其他一些人,看到這種情況之後,也有些發愣。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戰王和蝶舞郡主之間的博弈,田蝶舞的意思很明顯,這是戰王要害死她。

桑格戰咬著牙:“我看她這樣鬧如何收場。”

柳如眉卻緊皺著眉頭:“這次是看我們如何收場的。”她無奈的歎息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桑格琴兒。現在她隻能懷疑盧蘭修把藥放錯了碗,可是盧蘭修沒有那麽大的膽子,畢竟他一家人都在他們手裏呢。可是除了這樣,真的沒有什麽能解釋。桑格斯要說話,卻被雲絡珠給阻止了,這裏麵還有他們的事兒,要是戰王怪罪下來,估計他們也好過不到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