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說不通

“什麽辦法?”林瀾兒有些好奇的說。

“來人,把林瀾兒給我抓起來。”田蝶舞直接說。

暮雲愣了一下,感覺他們兩個關係挺好的,怎麽突然之間就要抓起來,不過還是叫了兩個人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林瀾兒有些意外的看著田蝶舞所在的方向,手裏已經捏緊了骨塤。

但是田蝶舞直接把骨塤給奪了出來:“因為我忍你忍夠了,既然你什麽都願意老實說,我也不想再多聽了。”

兩個人把林瀾兒扣了起來,林瀾兒掙紮了一下就知道掙紮是沒用的,於是放棄了掙紮。

“我以為你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沒有想到這些都是你的詭計。”林瀾兒十分生氣的說。

“真是聒噪,把她的嘴給堵上。”田蝶舞一揮手,一臉嫌棄的說。

暮雲拿了手絹把林瀾兒的嘴給堵上了,而且堵的十分的結實,林瀾兒都流眼淚了,那樣十分難受。

“走,我們去看看那個桑亞,要是沒有其他的要說的,就開始用刑,在我這裏就是死人我也能讓他開口。”田蝶舞說著就走了。

暮雲跟著後麵,帶著林瀾兒和扣著她的那兩個人,她也不知道田蝶舞突然之間成這樣是怎麽回事,也許她心裏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了,隻是沒有想到處理的辦法而已,現在忍不住了,還是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桑亞被關在石室裏麵,之前這裏關著大愣子他們,現在大愣子他們已經被送到塗山那裏了,在田園居田蝶舞擔心他們起什麽幺蛾子,但是送到了塗山就不一樣了,那裏有五百士兵,三個人隻能乖乖的。

現在桑亞正在看著牆壁,他被關了很長時間,但是他一直都十分平靜,除了之前讓田蝶舞去找林瀾兒,兩個人作為交換條件,桑亞說了戰王挖空軍餉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給證據,也不會打算給田蝶舞作證。

田蝶舞進去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下,然後回頭看著牆壁,但是聽見後麵的聲音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看著被壓進來的林瀾兒,繼而一臉陰沉的看著田蝶舞。

“你不是說要好好待她麽?她和這件事無關。”桑亞看著田蝶舞。

“我說是說了,可是當時我說的時候,加了暫時兩個字,就是說時間到了。”田蝶舞十分無賴的說。

桑亞看了看林瀾兒,她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朦朧著一層淚水,看來十分難受。

“你還想知道什麽?”桑亞直接說。

“你究竟是誰?”田蝶舞看著桑亞。

桑亞有那麽一瞬間有些意外:“我隻是林家的一個家奴。”

田蝶舞自然不相信,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問了:“你為什麽告訴林瀾兒殺害她全家的巴右司,而不是廣左司?”

桑亞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平靜了:“兩個人都去了,說誰有差別嗎?”

“當然有差別了,當年巴右司隻是奉命前去,而廣左司是不擇手段的成就了這件事,也就是說林家是被廣左司陷害的。”田蝶舞直接說。

桑亞看著田蝶舞,之前他還是低估田蝶舞了:“那是我查錯了。”

而一直都在憤怒的林瀾兒卻突然安靜下來了。

“一個忠實的奴仆,拚死救出了主人家小姐,然後為了報仇,潛伏在仇人的陣營裏麵,用一生的時間去顛覆一個王朝,結果連主要仇人是誰都沒有搞清楚,這個說的通嗎?”田蝶舞帶著戲虐的看著桑亞。

桑亞看著田蝶舞,眼神還是十分的平靜,不過更加沉默了。

“你從被抓來到現在,隻關心過一件事,甚至願意為這件事出賣給我消息,當然用你現在的角度來說,你給我這些消息,對你是沒有什麽影響的,但是你還是為了這件事妥協了,那就是林瀾兒。”田蝶舞看著林瀾兒。

桑亞的目光也移到了林瀾兒身上了,但是很快就離開了:“他是我家主人唯一的血脈。”

“你如此在意林家唯一的血脈,卻連林家的仇人都搞不清楚,你十分的冷靜,被關到這裏這麽長時間,一點都不浮躁,當然這也是你知道林瀾兒沒事,所以才會這麽放心。”田蝶舞看著他說。

“我不知道使者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大方與桑坦之間的事情,皇上與戰王之間的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我們隻是其中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桑亞簡單的說。

田蝶舞沒有審過桑亞,但是她一直都在觀察桑亞,包括他每天吃什麽飯,吃多少都很清楚。

“一個小小的棋子,竟然想著顛覆桑坦,這個棋子一定不小。”田蝶舞看著桑亞:“現在我隻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說出你是誰,另外一個是看著她死去。”田蝶舞說著把匕首放在林瀾兒的脖子上。

林瀾兒又充滿了驚恐,匕首那沁涼的感覺讓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桑亞一愣:“這裏是桑坦,使者不能濫用私行。”

“好笑。”田蝶舞看著桑亞:“你都要顛覆桑坦了,現在竟然還指望桑坦的律法保護,每一個迫害別人的人,都不想被別人迫害,認為自己做這些事情理所當然,別人做這些事情就是天理難容,你這麽扭曲這個世界真的好麽?”她說著匕首已經開始用力。

桑亞盯著田蝶舞:“住手。”

“我想了這麽長時間,也隻有林瀾兒能威脅到你了,這個時候怎麽會住手呢?”田蝶舞表情還是微微的帶笑,可是這種笑加上她在做的事情,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真的隻是林家的一個家奴。”桑亞有些慌了,顯然他知道這樣的回答不能讓田蝶舞滿意。

田蝶舞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看著林瀾兒如玉一樣的脖頸,慢慢的開始用力,殷紅的血慢慢的流了出來。“住手。”桑亞看到鮮血頓時著急了:“你放開她,我說。”“那你就趕緊說,要是說到我滿意的時候她還活著,就是她命大。”田蝶舞依然盯著林瀾兒的脖頸,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不過鮮血慢慢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