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本身就中毒了

“那你現在能跟著嗎?他回到婁月開始起兵,不成功的話戰死沙場,成功的話三宮六院,你所謂的跟著他,是怎麽一個跟法?”田蝶舞看著林瀾兒。

林瀾兒的眼睛裏麵出現了一絲鬆動,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她隻知道自己願意為那個男人做任何事情,隻要他能開心。

“喜歡一個人總是那麽盲目,所以盲目的喜歡就是一個頭破血流的悲慘結局,沒有傳說中的轟轟烈烈,隻有一個人寂寞的化成飛灰。”田蝶舞看著開始沉默的林瀾兒。

楚留香盯著那些蛇,要是平時還真很難見到這麽多蛇:“你看那條青蛇,蛇皮那麽細膩,做蛇羹味道一定很好,你一會兒把它抓起來剝了。”他捅了一下葉孤城。

葉孤城斜視了他一下,然後看了看那條蛇就不說話了。

“少爺,你不是怕蛇嗎?”陶韜也盯著那條蛇。

“見多了就沒有那麽怕了,你負責給切塊了。”楚留香小聲的說。

這是一個很不和諧的配音,本來應該是一件十分緊張的事情,婁月太子要逃走,這個關係到桑坦是不是會和婁月開戰,可是一群人裏沒有一個人緊張。

“我不管。”林瀾兒掙紮了一會兒很認真的說。

“恩,這些你真的管不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這個時候兩個人壓著南宮望過來了,南宮望一臉的苦笑,他還是低估了田蝶舞。

林瀾兒感覺到一邊有來人的時候側目看了一下,當即就愣在那裏了,她沒有想到南宮望竟然沒有逃走。

“放他走,要不然……”林瀾兒握著他骨塤。

隻是不等她有反應,葉孤城已經起落已經奪過她的骨塤,然後直接捏碎了。與此同時,楚留香拿出一包雄黃灑了出去,周圍的蛇立馬就四散逃走了。

“瀾兒,不用努力了。”南宮望看著田蝶舞:“之前你就知道這件事了?”

“恩。”田蝶舞簡單的說:“林瀾兒給你準備馬,林瀾兒幫你看地勢,我都知道。”

“所以你就是在這裏等著我絕望?”南宮望看著田蝶舞。

“怎麽能這麽說呢?”田蝶舞說著讓暮雲去套好馬車:“這個時候回去做蛇羹,應該還算是午飯,不過我不喜歡喝那玩意兒。”

田蝶舞還真有心情陪他們兩個走這麽一遭,隻是別人為什麽可以愛的那麽簡單,那麽無怨無悔,而她卻總是那麽慎重,愛情是十分脆弱的,最經不起時間的推敲,所以一份經得起時間的他愛情,真的要十分的慎重。

回到田園居的時候,桑格奇竟然也來了,正準備派人去找她呢。

“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你。”桑格奇也不管一邊的南宮望。

田蝶舞早幾天知道了大方的情況,所以現在桑格奇說起的時候,她一點都不驚訝。

“你不擔心嗎?”桑格奇看著田蝶舞的樣子。

“我擔心能改變一切嗎?”田蝶舞簡單的說:“大方必內亂。”

“現在是皇上和五皇子下落不明啊。”桑格奇擔心的是這一點。

“下落不明,也許是好事。”田蝶舞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心揪在一起。

桑格奇很擔心田蝶舞會因為這件事亂了分寸,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多了:“那我先走了。”

“一起吃個飯吧。”田蝶舞簡單的說。

桑格奇吃了飯走了之後,田蝶舞有些發呆的坐在椅子上,她的狀況很糟糕,但是她不能讓自己糟糕,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她的孩子。

“小舞啊。”田守正過來坐在一邊,想勸勸田蝶舞,卻有些無法開口。

“爹有什麽事兒直說吧。”田蝶舞簡單的說。

“婁月太子的事情說到底是桑坦的事情,牽扯到兩個國家,我擔心你這樣做會引火上身啊。”田守正很認真的說。

田蝶舞知道他爹擔心什麽,所謂引火燒身,這麽就不能浴火重生呢?

“我知道這件事非同一般,但是目前隻能這樣做,要是把南宮望給了桑坦,兩個人國家就有正式的理由開戰了,現在桑坦不能出問題。”田蝶舞很確定的說。

田守正點了點頭,他不是不懂大局,隻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太累而已:“那你注意身體,我讓周大夫給你熬藥,不要太累了,畢竟你現在……”

“爹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田蝶舞笑著說。

田守正又坐了一會兒,發現一點都勸不動自己的女兒,隻能去一邊忙了。

林瀾兒和南宮望並沒有被軟禁,現在兩個人還在院子裏麵散步呢,在田蝶舞剛好能看見的地方,兩個人十分的親呢。

田蝶舞笑了一下,愛情這種毒藥,還真能讓人毒入骨髓,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會一臉的甜美。

“去把南宮望給請過來。”田蝶舞看了一眼一邊的暮雲。

不光南宮望來了,林瀾兒也來了,因為一切都是田蝶舞的局,所以現在她臉上一點內疚都沒有。

“不知使者找本太子有什麽事情。”南宮望十分客氣的行禮。

田蝶舞也不生氣,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交情,這兩次變化也都耗盡了:“我隻是問問,你臉皮這麽厚,連女人都可以利用,真的適合當一個太子嗎?”

田蝶舞這句話當著林瀾兒問十分誅心,可是她就是要這麽問,她對南宮望失望了,也對林瀾兒失望了。

南宮望看著表情十分平淡的田蝶舞:“你對我下毒就適合做一個郡主了?”

“現在才知道啊?”田蝶舞一點都不回避:“那也不是什麽毒,隻是讓你無法激發身體裏的力量而已,平常人的力量還是有的。”

南宮望看著田蝶舞那一點都不回避的態度,心裏十分的惱火。

田蝶舞覺察到南宮望的神態的時候嘴角的冷笑更勝了:“南宮望,你是一個人才,或者說你夠狠,要不然也不會實質的控製了婁月,但是你現在的表現,讓我真的有些意外。”

南宮望笑了一下,嘴角卻直接流出血來了。

“太子。”林瀾兒驚叫了一聲扶著南宮望。

田蝶舞皺了一些眉頭,她完全不認為南宮望會舍得自殺。

“叫胡大夫來。”林瀾兒衝田蝶舞吼了起來。

“你沒資格在我這裏大吼。”田蝶舞表情還是淡淡的。

有時候她會想,是不是自己見多了人的生死,所以對其他的形態就十分淡漠了,事實證明,她這樣想沒錯。

林瀾兒愣了一下:“求你讓胡大夫救救他。”

胡濟世到的時候南宮望已經昏死過去了,他把脈之後把周繼恩給叫了過來,周繼恩檢查了一下之後表情十分的凝重。

“我家太子怎麽樣?”程鬆十分著急的說。

“他以前就中毒了。”周繼恩十分平靜的說。

田蝶舞的對南宮望用毒了,不過也不算什麽毒,就是無法做劇烈的動作,比如打鬥之類,她隻是不想這些人起什麽衝突而已。

“什麽?”程鬆愣了:“不可能。”他立馬否認,完全不承認這個事實。

“是真的,他以前中毒了,是一種要定期吃解藥的毒,本來沒事,但是因為和最近吃的藥相衝,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胡濟世簡單的解釋。

“不可能。”程鬆還是不相信:“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想要害死我們太子。”

“等你們太子醒了再說吧。”田蝶舞讓人把程鬆給拉開了。

程鬆一臉的悲切,但是現在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田蝶舞和胡濟世到了房屋外麵。

“那毒在他身體裏麵多長時間了?”田蝶舞十分平靜的說。

“應該有十幾年吧,平時隻要吃解藥就沒事。”胡濟世表情很凝重的說,他現在一身的藥味,好像整個人在藥罐子裏麵泡過一樣。

“十幾年?”田蝶舞有些意外:“他都是怎麽過的啊。究竟是誰給他下了藥,而他自己也明明知道這種藥。”

想想他十幾年都是被人控製著生活的,雖然那麽光鮮,雖然所有都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太子,可是他也有自己淒苦的一麵。

這個時候魯匠義策馬回來了,剛到門口就喊著小姐在不在,莊子上的人一陣錯愕,田蝶舞也往下走去了。

“小姐,你看。”魯匠義十分興奮的拿出一個包裹,裏麵嚴嚴實實的包裹著一塊生鐵,好像比金子都珍貴。

“這是……”田蝶舞眼睛立馬就亮了。

“我們試煉出來的,成功了。”魯匠義興奮的說。

田蝶舞摩挲著魯匠義捧在手裏的鐵塊,眼睛裏麵終於煥發出一種異樣的光彩,和她最近的平淡完全不同。

而一邊的人也都興奮起來了,雖然他們一邊有些人都沒有去過塗山,但是塗山的鐵礦已經試煉出鐵了,這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

“好,好,好。”田蝶舞試圖接過那鐵塊,但是有點沉,她放棄了:“魯匠義,你親自把這塊鐵打造成我們田園居的令牌。”她十分開心的說。

這說的都是什麽啊,打造田園居的令牌,他們一個種地的地方,需要什麽令牌,不過這些想法存在的時間很短,轉瞬就感覺打造成令牌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