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弱國之弱

他覺得這些事情非常相似,好像都是因為一個共同的原因發生的,可是他就是無法窺探到那個起了相同作用的原因,因為完全無法讓人相信。

所以田蝶舞和葉孤城出現在宮門口的時候,迎接他們的還是一片擔心和懷,不過人好好的已經很好了。

桑格奇聽田蝶舞說了她這一行的結果,心裏還是想田蝶舞太大意了,竟然自己帶著孩子去做這件事。

“一千支火銃,你短時間裏拿的出來嗎?”桑格奇看著田蝶舞。

“拿不出來,但是這讓我們都有時間了,現在不是我擔心時間,而是他們擔心時間。”田蝶舞比任何人都冷靜。

“可是你連怎麽找他們都不知道,到時候什麽救……”桑格奇差點兒直接把稱呼給喊了出來:“救人。”

“他們會找我的,把安排到我身邊的人放遠一點,他們比我們要著急。”田蝶舞簡單的說。

桑格奇隻能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姑姑好不容易想通了,要回歸了,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田蝶舞又去見了弓衍一麵,能放最遠的人,弓衍最合適不過了。

“你的人之前隻是說他們離開京都了,卻不確定是不是全部離開了,或者已經用另外一張臉回來了。”田蝶舞十分平靜的說。

弓衍點了點頭,他是京都乞丐的老大,但是乞丐這個行當看似最為脆弱,其實最為複雜,他也不是能徹底的控製。

回到田園居,田蝶舞直接讓塗山那裏準備一千支火銃,這一批她本來就是要出一千支的,她之前並不懂槍|械,所以這個時候也無法直接製造出很厲害的武器,隻是在火銃的基礎上稍微改動一點就是很厲害的了。

田守正和田禹守在她一邊,自從知道他們真的是一家人之後,在一起的時候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想想之前田禹鬧著要娶田蝶舞的,現在真的是一個笑話,然後別人在開玩笑的時候會偷偷的笑他。

“你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田守正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麽實際點兒的話,這些事情完全不是他能力之所及的,他隻能這樣對田蝶舞的說了。

“女兒沒事,隻是爹一定要放心。”田蝶舞現在真沒有那麽緊張了:“我明天會親自去塗山,你們在這裏要不能放鬆警惕了。”

“你為什麽要親自去塗山?”田守正十分不理解的說。

“總要讓他們知道我現在有漏洞,要不然他們怎麽敢來攻打。”田蝶舞簡單的說:“再說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過塗山了,也想知道那裏現在怎麽樣了。”

“那你……”田守正又開始讓田蝶舞帶人。

“我帶著葉孤城就好了,到時候桑坦應該也會派人和他們同行。”田蝶舞直接打斷了他爹的話,那是純粹給她添亂的。

田守正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爹現在什麽都不能為你做了,還總是拖累你。”

田蝶舞無所謂的笑了一下:“這件事是我一開始信誓旦旦要做的事情,隻是沒有及時的告訴爹娘的存在,想給娘一點時間,讓她自己回來,現在卻鬧成現在這樣子。”

“命啊。”田守正一副認命的樣子十分無奈的說。

到了自己無法左右的時候,隻能歸集與這是命,看來命一旦承擔,便是最最沉重的東西。

夜因為清亮的蟲鳴的顯得十分的寧靜,這些清亮的蟲鳴總是容易擾了不習慣它們的人的清夢,但是田園居的人都習慣了這樣的夜。

淩霄花長的很快,但是現在並沒有攀援到二樓的窗台上,隻是在窗台之下開了一片火熱的花兒。

田蝶舞夜間要醒來給孩子喂奶,房間裏守著的祥瑞和巴桑花就會輪流起來伺候。

她自認自己不是一個鬥誌非常強烈的人,這表現在她從來都不主動惹事上,可是經曆的事情之中,總有那麽幾件,會讓她點燃起怒火,然後和天下爭。

但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懷裏粉嫩的嬰孩,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和,因為她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求無愧於心。

“小姐,你誰吧,我來哄公子入睡。”祥瑞小聲的說。

“沒事,反正我睡不著。”田蝶舞慢慢的晃著自己床邊的搖籃。

看著這個粗糙的搖籃,田蝶舞的嘴角慢慢的彎了起來,最後成了怎麽都掩飾不了的幸福。

這是唐羽天廢了好大力氣,在很多人的指點下,最終做出來一個能用的,他是一個很忙的人,而且在他的世界裏,怎麽可能出現做木工這種事情,但是就是出現了,而且好像很有天分的樣子。

她不知道唐唐羽天現在怎麽樣了,就像她說的,戰爭從來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它演繹了所有的悲離慘痛,最後隻能流著眼淚歡呼。

而大方的這次戰爭又是毫無意義的戰爭,隻是那麽幾個人的私怨而已,想到這裏她的目光突然之間變的凝重起來。

解決大部隊的戰爭對她來說還真是難事,可是解決掉幾個人,對她來說好像不是一件什麽難事。

想到這裏她竟然出奇的精神,她真的沒有什麽救國救命的思想,她隻是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已。

早上田蝶舞又準備了馬車離開,這幾天她好像都是在路上奔波過的,現在京都到塗山的路已經修的很好了,用不了那麽長時間了,但是她帶著孩子,馬車不能太快。

這次她把祥瑞帶到身邊了,蘇小葉也跟著來了,田蝶舞估計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田蝶舞已經很清楚桑格奇對蘇小葉的態度了,但是他們之間的問題,就是衛丹和桑坦之間的問題,自然不能有他們之間的係好來解決。

“塗山距離婁月很近。”蘇小葉簡單說,但是帶著詢問的語氣。

“恩,過了塗山沒有多遠就是婁月了,如果沒有塗山東邊的那個巨大的峽穀,桑坦和婁月很有可能會以塗山為界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雖然塗山並不適合做防禦,那孤零零的大荒山之前也沒有多大的價值,所以之前協定的時候以塗山為界,估計兩國都會支持,但是偏偏在塗山一側還有一個大峽穀,這就讓塗山得以在桑坦境內保全。

對婁月來說,他不可能越過一條無法逾越的大峽穀,然後去管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是要是換做現在,不管中間隔著什麽樣的地方,他們一定會不惜一切的來管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真是奇怪。”蘇小葉有些困惑的說。

“奇怪什麽?”

“桑坦什麽都有,為什麽是一個弱小的國呢?”蘇小葉簡單的說。

對她來說桑坦就是什麽都有,有森林、草原、肥沃的土地,不管什麽地方都能長出吃的東西,而且還有數不清的礦山,這麽富饒的一個國家,為什麽會是一個弱小的國家呢?

“位置,眼界。”田蝶舞好像不想給蘇小葉解釋這個問題,也許自己的認為也是錯的,桑坦弱就是因為它弱,其他沒什麽原因。

蘇小葉看著田蝶舞:“位置是相對的,是可以改變的,如果它占領了另外一個地方的話。”

田蝶舞看著蘇小葉笑了一下,很想直接說那是侵略,而桑坦一個這麽小的國家,即使坐的馬車都是寶石雕琢的,怎麽可能會和大方比,也隻有衛丹那個強悍的國家,才會一次一次的侵犯大方,當然最後被打的皇宮都被燒了,現在都沒有建起來。

“這些都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地方,說說你的事情吧,有沒有回衛丹的打算?”田蝶舞簡單的說。

蘇小葉聽見這個為題沉默了,這個問題對她來說是最簡單的問題,也是最難選擇的問題。

田蝶舞就這麽離開京都去塗山了,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她是為那一千支火銃去的,而她也真的是為那些火銃去的。

幻塵公子現在身後跟著一個乞丐,她頭發花白,皮膚皺的像山核桃,全部都是深深的褶皺,中間找不到一點果肉,而且還張滿了黃褐色的老年斑,顫巍巍的讓人覺得她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她竟然親自去了,這有些奇怪啊。”幻塵公子他有些奇怪的說。

“屬下親眼看著他們離開的,公主和他們一起。”假扮的幻塵公子溫順的站在一邊。

“我那個妹妹對我來說真的沒用了嗎?”幻塵公子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又展開了笑顏:“那就賭一次,一旦贏了,就是贏大了。”他開心的說。

唐羽天看著田蝶舞飛來的小小的信箋,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對他來說都十分的珍貴,是他必須要贏了這次戰爭的動力,他要給他們母子一個太平盛世。

“她為什麽送來這麽多薄荷油?”唐羽飛拿著瓶子裏麵裝的薄荷油,表示有些受不了那刺激的味道:“還直接寫好了欠條讓我簽字畫押,這一仗要是打完,她絕對比朝廷富有多了。”

唐羽天有點兒想笑,田蝶舞竟然直接送來東西,就伸著手問他哥要銀子,普天之下也隻有她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