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早機料到的事情

“那什麽叫壞事呢?”陸翊很認真的看著田蝶舞。

“壞事……”田蝶舞想了一下“就是傷害了別人。”

“為什麽要傷害別人?”陸翊皺著眉頭看著田蝶舞。

“因為……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田蝶舞不認為常香兒是她的守護,她的守護是一顆以善良為狀態的心。

“你要守護自己要守護的東西,和別人有什麽關係?”陸翊一副更加不明白表情。

“因為別人要傷害我還守護的東西。”田蝶舞看著陸翊,和陸翊這樣繞彎她已經習慣了,而且她和陸翊在一起的時候十分的輕鬆,陸翊萬全屬於她,她可以什麽都不用想。

“那別人要傷害你要守護的東西,那別人是不是也是壞人呢,對壞人還分什麽好壞。”陸翊說的十分認真。

田蝶舞看著他,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對哦。”

陸翊看到田蝶舞笑總算是放心了,田蝶一般都是笑著的,生氣的時候也是直接生氣有直接原因的,現在突然之間變的這麽沉默真讓人擔心。

“對哦。打壞人的人怎麽會是壞人呢?”陸翊開心的說。

田蝶舞看著陸翊:“好像是這樣的,陸翊啊,我幫你找回你以前的記憶好不好。”

“不好。”陸翊十分認真的說。

“為什麽?”田蝶舞奇怪陸翊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認知。

“有記憶的會被你趕走。”陸翊看著田蝶舞的臉。

篝火給陸翊的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黃暈,那如刀削一樣的麵龐洋溢著天真的笑容,不知道他經曆了多少風雨,回歸到這樣一份純真,找回記憶對他來說好不好?

送走大毛田蝶舞就知道常發會找到這裏,所以常發找到這裏之後她故意讓那些人闖她的院子,然後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打了一頓,因為私闖民宅這一點就夠了。

所謂打人不打臉,田蝶舞就是要把那些人都打成豬頭,徹底的激怒那些人,而她這裏這麽強勢那些人不敢找回來,卻一定要找一個發泄口,發泄一下自己徹底的丟了麵子,那麽常發就是最好的對象呢了。

常發好吃懶做身體本身就孱弱,現在又是冬天,還被那種地方的女人纏上,身體估計空如朽木了,稍微被打一頓就受不了,那些人正常情況是不會打死常發的。

隻是他們沒有算好,常發住的地方都沒有,身上再帶點兒傷,再沒有吃的東西,死隻是時間的問題。

不得不說田蝶舞真的猜對了,那天常發離開了田蝶舞這裏就去找如花了,等到王強他們回去一個個成了豬頭,卻看到常發摟著如花快活,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常發給打了一頓。

而如花聽說常發根本就沒有找到大毛,王強他們還被打成那樣,她在暖香閣混的並不好,少不得要王強照顧,所以把常發趕出去是很正常的。

不是神機妙算,而是對事物的發生邏輯太了解了。

田蝶舞在想整個事件的時候也有些奇怪,為什麽一定要是大毛呢,後來趙雲闖來個她說接生婆的事情,她還是有些不明白,不過既然已經救下大毛了事情也隻能這樣了。

第二天早上趙雲闖又來田蝶舞這裏了,常香兒現在戴孝,不方便來讓趙雲闖來求田蝶舞把大毛給接回來,不管怎麽說大毛是田家的唯一男丁要給常發送終的。

趙雲闖以為田蝶舞那麽善良一定會答應這件事的,可是說過之後田蝶舞就那麽坐著,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他心裏有些沒底了。

“大毛沒有在我這裏。”田蝶舞突然看著趙雲闖說。

趙雲闖有些意外,大毛肯定會來找香兒,香兒說讓他來找小姐,怎麽會不在這裏:“按照習俗,是要子嗣送終的。”

田蝶舞看著趙雲闖:“你可以找。”

趙雲闖聽田蝶舞直接這樣說就知道她不會交出大毛了,隻是不明白田蝶舞為什麽要這樣:“田小姐,死者為大,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可是大毛真的不在我這裏。”田蝶舞堅持說。

這讓趙雲闖為難了,他不能真的把田蝶舞住的地方給搜一遍吧,而且田蝶舞說沒有他肯定找不到的。

“那我先回去了。”趙雲闖也不堅持了,他隻是來幫忙,和他關係不是很大。

“等一下。”田蝶舞叫住了趙雲闖“慕雲,你讓祥瑞嫂取十兩銀子給香兒帶過去,不管怎麽說那也是她爹,葬禮給好好辦了。”

趙雲闖有些意外,田蝶舞不願意交出大毛卻願意給常發辦葬禮,這究竟是怎麽事。

送走了趙雲闖慕雲十分奇怪的看著田蝶舞:“讓藍緒把大毛接回來不就行了。”

田蝶舞搖了搖頭:“以後不要提大毛。”

慕雲有些不明白:“那要不要和楊公子說一聲?”

“不用吧。”田蝶舞想了一下,想楊雪楓那家夥就是一隻狐狸,自己都感覺奇怪的事情,楊雪楓會看不出來,大毛送到他那裏,他肯定從大毛嘴裏什麽事情都知道了。

趙雲闖剛走孟豹子就來了,說了結算工錢的事情,還說了現在泥太濕不好挖的事情,田蝶舞發呆想了一會兒。

“那你說怎麽辦?”田蝶舞看著孟豹子。

孟豹子想了一下:“我們想穿厚實的草鞋,這樣多少會好一點。”

“恩,辦法你自己想,需要什麽和招財叔說,讓招財叔給你們辦置。”田蝶舞沒有想這些東西孟豹子他們自己解決,她現在是承包不是雇傭。

孟豹子有些意外:“小姐這樣不是虧了麽?”

田蝶舞看著他:“那你再免費給我堆一個垛子。”

孟豹子隻好沉默了,看來不管什麽東西都是一個垛子的事情,田家小姐是真的不會算賬麽?

周博仁和周繼恩下了馬車看著門楣上麵掛著一個田園居的牌匾,原木的紋理,上麵的字清新飄逸,一種說不出的灑脫。

“好字啊。”周博仁有些意外。

田家小姐曾經因為這個地方成為整個禹城的笑話,今天他看到這個院子,再看到周圍搭理的十分的精致,竟然有點笑不出來了。

“那些是什麽東西?”周博仁回頭就看到陽光下一個個黑色的垛子。